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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查无此城-分卷阅读145

就要自爆了,幸好最后也没有自爆。
  康涂还感觉自己那时候好像真挺喜欢赵政的,但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崇拜和敬畏,现在想想,可能确实早就有这种迹象,只是他自己在回避而已,毕竟他也崇拜欧阳亘,可不会陪他在山上吹一夜山风,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这样看来,还是赵政比他更敏锐和坦然一点,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至少他不骗自己。
  这一行其实也不咋好玩,康涂主要把源头归于他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玩上,一直都在注意赵政了。他在想,如果赵政在那时就喜欢了自己,他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和自己相处的?可能他一开始并不想过界的。康涂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庆幸当初的坚持,因为他不知道他俩在一起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晚上吃饭的时候,到了百里奚的店的时候发现姜良在里头,赵政看了他一眼,询问他还要不要在这吃,要是平时的话康涂肯定转身走了,不过现在他状态好了很多,不再总是陷入牛角尖了,康涂:“就在这吧。”
  百里奚无聊地说:“出来约会?”
  康涂:“出来结婚。”
  百里奚一翻眼皮看了他俩一眼:“哦,两份?”
  康涂应了一声,他就围上围裙去后厨做饭了,后厨是开放式的,在柜台前打通了半面墙,能直接看到后厨的操作台,百里奚在后面随口道:“晚上开会,你们去吗?”
  康涂注意到姜良的视线扫了他一下,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赵政道:“去,你呢?”
  灶火起来了,百里奚的声音便被灶火的声音压了下去:“去,不去等你们说我坏话?”
  康涂:“其实你去了也说。”
  百里奚便不再接茬了。
  姜良站起身来准备走,赵政忽然说:“等一下。”
  康涂下意识看向赵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姜良:“说。”
  赵政:“你和你背后的人,不打算好好聊一下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姜良说,“我走了。”
  灶火的声音和挥锅铲的声音有些吵,赵政道:“超市里被替换的剃须刀还记得吗?回去告诉姚科,下回记得及时换回来,别让人拿了证据,今晚开会我会说这件事,如果还想藏住,就在开会前来找我。”
  姜良回头看了他一眼,稍作停顿,走出了饭点。
  康涂:“你拿到证据了?确定是姚科?”
  “没有,不确定,”赵政一边划拉手机一边道,“骗她的,但是时间很紧,他们没时间确认,今天正好看见她随便诈一下,能诈出来就赚到了,诈不出来就算了。”
  康涂:“……”
  半晌后百里奚摇了摇铃,让他们去取餐,平时都是他端上来,康涂还以为他又给自己的点改革了,过去后百里奚给他们往餐盘里放了两瓶汽水饮料,用开瓶器打开,说道:“请你们的,今天不用买单了。”
  康涂惊吓道:“你怎么了?”
  百里奚:“要不要?”
  康涂赶紧:“要,谢谢老板。”
  赵政也笑道:“谢谢老板。”
  百里奚冲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滚蛋。
  省了点钱,康涂还是挺开心的,他和赵政现在资产差距太大,出去都是刷赵政的工分,虽然赵政不在意,康涂却不舒服,他是一个有些丧的人,总害怕有任何问题导致他俩心生嫌隙,那这个问题就一定得解决。
  虽然这顿饭是免费的,但是百里奚的黄焖鸡从来没有给过康涂惊喜,今天也没有,康涂很给面子的没有提,走出门时对赵政道:“我以后一定要让你尝一下真正的黄焖鸡是什么味道,这太侮辱黄焖鸡了。”
  赵政说:“回家。”
  但是康涂打算回一趟图书馆,他开始担忧自己的资产情况,打算开始复工,之前因为那次袭击已经请了不少假了,虽然不会被开除,但也没有工资,这就很令人悲伤,俩人资产不对等,康涂比较担心自己的家庭地位问题,虽然赵政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在意这个问题的人。康涂跟赵政说了之后他也没反对,只是问:“明天开始?”
  康涂:“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赵政:“要上班的话叫上华余陪你吧,做个伴,我上下班接你,一起回去。”
  康涂又开始幸福得冒泡了,之前他们一起回家还关系尴尬,现在就已经是爱人啦啦啦,康涂此刻的心情宛若氢气球一样飘飘悠悠,恨不得唱一首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他现在情绪就是一阵一阵的,但大多数时间还挺开心。
  赵政陪着他去图书馆,却看见华余已经开始上班了,是下午才开始过来的,说是因为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他除了这份工作也没事情做,只能在家寂寞到发芽,还不如来上班。
  华余:“我正打算问你明天要不要来。”
  康涂正有此意:“我明天开始,一起赚钱吧。”
  华余笑道:“你也开始想赚钱了,因为爱情吗?”
  “诶,”康涂拿出申请表,“我们结婚了。”
  他俩聊天,赵政便去阅览室逛了逛,顺便等康涂,图书馆是螺旋式的设计,书一层一层的罗列码放,山一湖二层看书,听见脚步声探了下头,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赵政上楼:“好久不见,在看什么?”
  山一湖将封面露出来,是一本现代诗集,他随便读了一段:“人们啊,所有交给你的/都异常沉重/你要把泥沙握得紧紧/在收获时应该微笑/没必要痛苦地提起他们/没必要忧伤的记住他们。”①
  赵政沉吟片刻,笑道:“不懂这些,不过挺应景的,你在想‘刑天’那个任务?”
  “随便看看,”山一湖说,“也没事做,不是吗?”
  赵政接过书翻了两页,又还给他,说道:“确实不懂。”
  “也没什么,这场任务我们输了,有些失落,”山一湖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我们赢了,会是什么结果?”
  赵政说:“没有,你可以讲讲。”


第108章 拨开云雾(三)
  山一湖将书合上:“新文化运动时期,人们对新诗的存在有一定的争论, 很多年轻的诗人在动荡的时代中接触了西方的文化, 肆意地呼喊自由与解放,迫不及待地将旧诗的一切打破, 认为只要是带了‘旧’这个字的东西, 都是该骂的。他们的诗分成几派,于是有的人开始害怕, 觉得这样毫无理智的发出灵魂的呐喊的现象不该得到赞扬,便开始在诗中克制情感,反对滥情主义和诗的散文化倾向, 但是他们的艺术态度不能说服其他人, 似乎没有人可以给我们的自由体诗歌立一个正确的标杆。”
  赵政看向他, 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从炎黄时期开始, 劳苦大众用劝力之歌发出第一声呼喝, 我们的诗歌从这里找到源头, 然后一直奔流向前,文人骚客为这条河流的宽窄曲折进行装潢,然后纵身跃入其中, 成为这河流中的一股,这股河流在新文化运动时期,被彻底地拓平了河床,仿佛流入了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中,无数的分支汩汩流淌,看上去似乎断绝了, 却都未干涸殆尽。”
  “我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年代的诗歌,无论是格律派还是自由派,在那个时候似乎人在灵光乍现中迸发的句子都不能算诗,只是我们的呓语,”山一湖道,“好像你必须要表达些什么,讲点什么才行,在那个时期的作品,即使是号称打破歌颂自由,也听上去很不自由,像是反抗,而不是赞美。”
  赵政道:“生存背景的限制。”
  “是这样,”山一湖说,“诗人的创作很大程度被他所生活的时代影响。所以他们确实肩负起了年轻诗人的责任,发出了时代的怒吼,只不过在后人看来过于聒噪了。我以为新诗只能这样了,但新的世纪又带来了新的曙光,当物质充沛,思想自由,人们可以开始关注自己内心世界之后,诗自然而然便发生了变化,那分散开的河流从精神文明高度发达的年代又重新聚在一起,失散的传统意向,被摒弃的中华文明,披上了新的面纱,重新注入了河流,向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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