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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分卷阅读19

当时正是南越大王子府延揽的幕僚,人称舒公子,据说那南越的大王子对你皇叔很是青眼,不知怎么对他好了,便生出这么个馊主意来,去街上满世界的踅摸漂亮姑娘,往你叔爷屋里送。”
  慕容彻愣了半晌方道:“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所以,阿十不是想说那荷包是你送给叔爷的定情之物吧,那么阿十跟叔爷已经,已经……”说着小脸忍不住红了红,终是憋出几个字来:“有了肌肤之亲?”
  虽说小粘糕猜的十分准,但阿十深知绝不能承认,不然,难保小粘糕觉得事太大兜不住,又去告诉自己那大侄女。
  若如此,自己这么半天不是白费功夫了吗,反正睿王殿下不近女色是大晋出了名的,外头还一度传他不喜欢女子,才如此洁身自好。
  不管怎么回事,有这样的名声,自己下头的话便很是可信,许能蒙混过去也未可知。
  想到此,立马摇头否认:“什么肌肤之亲,你叔爷什么秉性,你这嫡亲的侄子难道不清楚,更何况,那天正赶上南越的二王子带兵逼宫,你叔爷跟大王子赶去王庭平叛去了,后来听说把二王子斩杀,大王子方继了南越的王位。”
  慕容彻微皱了皱眉:“你不是被迷倒送到叔爷屋里去了吗?难道没见到我叔爷?”
  阿十:“呃,应该不算见到吧,那_0_mi_0_yao下的不重,一送到你叔爷哪儿,我就醒过来了,当时屋子里不知什么原因并未燃灯,黑的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我是因前头在街上见过你叔爷一次,听过他的声音,方才知道是他。”
  慕容彻:“你是说,我叔爷并未对你如何,只是跟你说了话,我叔爷说了什么?”
  阿十:“也没什么,就是问我家在何处?”还有,愿不愿意跟他回晋国,然后就给大王子叫走了,我便跑出大王子府回了馆驿,至于那荷包,想来是慌乱之中落在了大王子府李,才被你叔爷捡到的。”
  慕容彻看了她一会儿:“以我叔爷的性子若无干系,应该不会问一个女子家在何处?更不会对一个脸都未看清的女子说,愿不愿意跟他回晋国,阿十,我叔爷何以对你如此?”
  阿十:“这个啊后来我也是琢磨了许久,方才琢磨明白,想来你叔爷虽冷冰冰的却是个心善的,当时我因那_0_mi_0_yao的关系,竟说不出话来,你叔爷便以为我是个哑女,大约知道那个大王子暴虐成性,在他府里只怕没好下场,方才起了怜悯之心,想带我回晋国来,随便安置一下,至少能保住命。”
  慕容彻虽仍觉有些不对劲儿,却又想不出哪儿不对来,依着阿十说的叔爷并未看见她的容貌,便阿十生的再美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叔爷的确是不近女色,至少这么多年自己没听说叔爷身边有女子出现。
  若说阿十说谎骗自己,今儿在酒窖里,叔爷是瞧见了阿十的,却不知她是谁,可见并不认识阿十,至于叔爷来东宫,找自己要阿十的事儿,这会儿也明白了,想是在酒窖里误以为阿十是哑巴,想起南越的事儿。
  慕容彻不觉想起今儿在书斋下棋的时候,叔爷对那荷包的在意,心里微微一动,莫非叔爷对阿十……那么阿十对叔爷呢?
  想到此,不禁道:“我叔爷虽性子有些冷,却是当年大破西戎的将军王,我记得以前阿十最喜欢扫听叔爷的事迹,在南越竟跟叔爷有那样的缘分,想必很是欢喜吧。”
  阿十如今一想到南越那晚上的事儿,就忍不住浑身难受,虽说记不大清了,可那疼她可记着呢,头一次觉得当女的实在不好,这什么破瓜之痛,简直能疼死人,她这辈子坚决不想再疼第二回,想都不乐意想。
  想到此拉着慕容彻:“事情我可告诉你了,是不是该传膳了,我快饿死了。”说着想起什么,遗憾的道:“你姑姥姥今儿运气背,去了趟玉酿阁却白跑了一趟,连一口好酒都没吃到,实在倒霉。”
  慕容彻如何不知她是故意岔开话题,明摆着是不想提起叔爷,可见自己是多虑了,既然阿十不愿意提就不提好了,吩咐刘进福传膳,又叫把酒拿上来。
  阿十看见酒眼睛都亮了,抢过来闻了闻:“好酒,想不到小粘糕这东宫里还藏着如此好酒,怎不早拿出来,也免得我白跑一趟玉酿阁了。”
  


☆、这是何等孽缘

    慕容彻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阿十当真是个小酒鬼,我东宫便有好酒也早进了阿十的肚子,哪还有剩,这是刚我从玉酿阁拿回来的,却不是偷的,照你说的歪理应算不得好酒。”
  见她提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 ,伸手拿了过来倒在了小盏里方递给她:“若都用壶吃酒,这酒盏岂不成了摆设。”
  阿十接过去摇摇头:“小粘糕儿你不觉得用壶吃酒更爽快吗,咱们大晋的人就是太讲规矩,做什么都是条条框框的,却失了许多乐趣,你看那些异族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多痛快。”
  慕容彻:“阿十莫不是忘了你不是那些异族人,你是国公府的千金贵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就别想了。”
  阿十听了却笑了:“小粘糕儿,我八哥总说有些事儿敢想才可能成真,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岂不可悲。”说着吃光了盏里的酒,送过去让慕容彻帮她满上,又仰脖干了。
  如此连吃了三盏,还要吃,慕容彻却不依,叫刘进福把酒撤了下去:“酒虽好,吃多了却伤胃。”见她一脸不满,便低声哄她:“今儿天热,我吩咐下头做了冰碗儿,一会儿吃了饭,叫他们端上来给你解暑。”
  阿十常觉这小子深得自己那大侄女的亲传,真不亏是母子,都善于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辖制住,想来八哥说的是,自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若是这娘俩跟自己来硬的,自己才不理会呢,偏偏这样软乎乎的哄着,自己倒不好使性子了。
  阿十在宫里住了三日,三日里除了待在东宫就是皇后的坤宁殿,过了端午外头热的很,_0_huo_0_la辣的毒日头照下来一片白晃晃的,瞧着就热。
  虽说小粘糕这东宫盖得宽敞阔朗,她住的这个偏殿两边槛窗打开穿堂风一过也很是凉快,却仍比不上八哥郊外的庄子,那庄子当年盖得时候倒没怎么费劲,后来娶了八嫂之后,重新翻盖修缮可是费了大功夫,就为着八嫂喜欢临水的房子,推了好些房子,挖坑蓄水,弄了老大的人工湖,直占了半个庄子。
  又因八嫂最爱隔着水听戏,说那样听着有味道,八哥又叫人在水中搭了个戏台,对面便是临湖的水榭,歪在水榭的鹅颈椅上,吃着瓜子,品着小酒,拂面是湖上的阵阵清风,耳边耳听着对面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戏文,着实是暑月里最舒坦的。
  所以说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小粘糕这东宫虽不差,要是跟八哥郊外的庄子比,可就差了不是一点两点。而且阿十自觉留在这个大监狱三天,已是很给大侄女面子了,更何况自己实在不想看见她那个花蝴蝶一样的侄女婿,自己性子直,又心疼大侄女,为了避免自己时不时生出的弑君之心,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大约自己那聪明到_0_tian_0_nu人怨的大侄女,也觉再留自己住下去,弄不好真会出大事,便放了她出宫。
  阿十不顾小粘糕儿幽怨不舍的目光,头也不回的跑了,虽心里有那么一丢丢愧疚,却转眼就给她扔到了脖子后头。
  从宫里出来阿十没回国公府,而是直接让车把式送她去郊外八哥的庄子,她准备一直住到立秋,等凉快了再回国公府。
  不想刚出城没走多远呢,马车就停了下来,冬儿探出头去:“怎么停车了,不是还没到吗。”
  车把式忙道:“不是老奴要停车,是有人拦车。”
  车把式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老汉扑了过来,扒着窗框子声泪俱下的道:“这位好心的姑娘,救救我们家老爷吧,刚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晕在了道上,老头子等了一个时辰也没一个人帮忙。”
  冬儿指了指老汉身后:“小姐,你看那边儿真躺着个老人,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死是活呢。”
  阿十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推开车门下车,就要过去看那躺在路边的老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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