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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相为后-分卷阅读12

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老子就是被毒死也得吃啊!”
  她自怀中掏出个小玉瓶,含了颗丹药在嘴里,扬手灭了烛火,吻上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唇齿相接,殷逐离居高临下,气息清冽。沈庭蛟微怔,脑子里有一瞬曾闪过曲凌钰的身影,但只是一瞬罢了。如今他自保尚难,如何顾得儿女私情?
  他欲拒还迎,不断挣扎。果然殷逐离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她唇热如火,在他细嫩的肌肤上烫下点点红痕。沈庭蛟双手紧握,垂下眼睑遮去眸中的屈辱。
  然就是这般也难抵御本能,一种极怪异的麻痒从心底窜起,黑暗中他听见自己渐渐急促的呼吸。小腹中似燃起一团火,殷逐离的指尖在他腰际游走,他难以自控,自身微微颤栗,那厌憎中终于也带了些自相矛盾的期待。他毫无经验,那殷逐离却非良善之辈。这一战,他首尾难顾,瞬间便被杀了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殷逐离不断变阵迎敌,他初尝欢爱,哪里经受得住?
  以至于事后,福禄王府的家奴每每提起总会感叹:“那一晚我们家王爷叫得,半个长安城都听见了!”
  ……
  事毕之后,沈小王爷回过神来:“殷逐离,你竟敢欺骗本王,上次我们根本就没有……”
  殷逐离令侍女送了热水到房里,闻言她还一脸无辜:“九爷,就算你是皇亲,说话也是要讲道理的。殷某几时说过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沈小王爷气得胃疼。
  
  第五章:旧梦
  
  “你是何人?”
  “在下曲天棘,来者可是殷碧梧殷大当家?”
  “我约沈晚宴在此相候,他为何不来?”
  “因为在下前来,同我家主上亲自前来……并无区别。”
  小河流水,游鱼穿梭,水草丰茂。
  “起先本大当家以为领兵作战者皆为草莽武夫,得见曲将军,方知此念之狭隘。也难怪阳昌侯对曲将军另眼相看。”
  “殷大当家谬赞。平素只闻商人一身的铜臭,而今看殷大当家,却实在是令曲某汗颜。”
  “将军,我们也别再互相贴金了,待他日殷某穷途末路之时,将军手上金锏能留情一分,殷某已当感激不尽。”
  “殷大当家助我主上起兵讨伐庸主,兴我大荥盛世,功在千秋,如何竟出此言呢?”
  “藏宝图自然是可以交给你,但是此物之后,碧梧与殷家如何栖身?阳昌侯总得让殷某放下心来才是。”
  “这有何难?本侯座下曲天棘将军乃本侯心腹爱将,殷大当家也是见过的。论人品、才貌,无不是人中之龙。本侯一直苦恼人间女子如何能配我这虎威将军,而今日一见殷大当家,却觉二人竟是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安排,殷大当家应可感本侯之诚意几何了吧?”
  “曲将军,碧梧是商人,商人对政事并无兴趣。只要阳昌侯予我殷家一席之地,殷家上下定然永感恩德。但自古君威难测,日后之事,始终吉凶难料。倘你我真诚以待,他日天下大定,他即使动了杀机,他既杀不动我,也杀不动你。所以还请将军谨记今日盟誓,万勿相负。”
  “殷……夫人且宽心,你我既已成亲,自然便是一家人。天棘定不负夫人。但北昭大军不日将至,粮饷的事……夫人还需着紧。”
  “这两张是藏宝图,将军可先启出一处,以解眼下燃眉之急。”
  眼前场景突然转暗,那些虚与委蛇的浓情蜜意散尽,白绫勒住美丽的颈项。倏然之间,那个人又着一身艳丽的喜服,轻移莲步而来,那最后一身红,化作一身鲜血。
  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曲天棘骤然坐起身来,外面更鼓连敲了五下,他摸摸枕下金锏,汗湿重衫。曲夫人魏氏急忙倒茶给他:“怎么了?”他一口气将整盏热茶饮尽,许久才道:“无事。”
  殷逐离与沈小王爷成亲两日,沈小王爷叫嚣着要纳侧妃。何先生百般劝阻:“九爷,您两日前才娶了王妃,两日后就纳妾,您让王妃如何自处啊?”
  沈小王爷咆哮:“爷管她如何自处,爷就是要纳侧妃!”
  殷逐离同郝大总管在书房计算着账目,郝大总管自然也听到沈小王爷的声音,当即皱眉:“大当家,要么出去劝劝?沈小王爷年纪小,哄着些也就罢了。”
  殷逐离冷哼:“原本就闹腾,再不给立个规矩,他还不把尾巴翘上天了?”
  郝剑听着那沈小王爷把人选都定了,不由担心:“可是若他真的……”
  殷逐离以笔杆敲了敲他的算盘,示意他专心:“明日就闹腾不起来了的。”
  当天夜里,沈小王爷在书房睡下。殷逐离半夜三更以短刃将门栓挑开,潜了进去。那沈小王爷在书房后面的美人榻上睡得熟,完全不知道狼来了。他的睫毛很长,肌肤白里透红,双唇丰盈饱满,不言不动的时候确实配得上长安第一美人的称誉。
  殷逐离脱衣上榻,径直覆在他身上。沈小王爷睡眼朦胧,待察觉身上之人时,还以为是作了恶梦,及至发现是她,瞬时暴怒。她倒是淡笑着剥了他的衣衫丢弃在地:“今儿个听说九爷想要纳侧妃?”
  沈庭蛟推她踹她:“那关你什么事!你如何进来的?寡廉鲜耻的东西,还不快给爷滚!”
  殷逐离仍是掏出腰间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粉色的药丸咽下去,她还出言奚落:“就你这外强中干的模样,毛都没长齐就想纳侧妃?老子不夜夜战你三百回,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铁杵也能磨成针’!”
  “啊,你……”
  沈小王爷三日没有下床。
  沈小王爷再没提过纳妃。
  而三日之后,福禄王府再度鸡飞狗跳——沈小王爷离家出走了。当天上午殷逐离去往洛阳巡查殷家产业,晚上沈小王爷就卷了福禄王府的金银玉器跳墙跑了。
  殷逐离接到消息,又连夜赶回长安,最后在长安城郊的天来居将其捉住。人被带回府上,殷逐离遣散了侍从,锁上门栓。沈小王爷便大感不妙,一个劲儿往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本王是福禄王,是当今天子异母胞弟,你可不能乱来!”
  殷逐离左右寻了一阵,发现家奴挑帘子用的镶金铜杆儿,她拿过来握在手里。
  沈小王爷知道这下是真的不好了,他调头就往寝宫里间的浴池跑。但他的脚力如何是殷逐离的对手,殷逐离不消几步便追上了他,右腿一扫将他绊倒在地,顺势单膝跪压在他背上,死死摁住他。他拼命叫嚷,殷逐离左手扯了他的裤子,露出白白的臀部,右手持了那镶金铜杆儿,叭地一声重重地打下去。
  沈小王爷喊声震天,殷逐离声音冰冷:“你要一辈子这样下去么?看你母亲在宫中受人白眼!看你最爱的女人嫁给你的皇兄!一辈子作个文不成武不就、狗都不理的浪荡王爷!”
  她问一句打一下,沈小王爷的肌肤细嫩,很快_0_pi_0_gu就红肿一片,沈小王爷更是哭得嗓子都哑了。连府里的何先生都被惊动,在外面直拍门:“王妃,王妃!九爷年纪小,您别同他一般计较王妃!”
  殷逐离充耳不闻,还是最后唐隐赶过来方才制止。唐隐见沈小王爷哭得凄惨,也是气急败坏:“殷逐离,《女诫》都白抄了你!这成何体统!”
  殷逐离重重掷了那铜杆,她不敢同唐隐争辩,待唐隐训完,连水也没顾上喝一口,又一刻不停地赶往洛阳。万货行开张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贵人前去捧场,不能延期。
  沈小王爷被揍得在床上又躺了三天,殷逐离走时托了殷家的医师柯停风照顾九爷,柯停风素有鬼医之称,殷逐离是放心的。她只担心沈庭蛟的性子,又命晁越严加看管。
  沈小王爷捂着_0_pi_0_gu,明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转眼便到了清平二年十一月下旬,大荥帝都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便有朝臣奏报称此乃天降祥瑞。沈庭遥心情不错,于天兰阁宴请群臣,殷逐离同沈小王爷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及至下午,殷逐离替沈小王爷换了朝服,又替他梳洗。要说这个沈小王爷,着实是生得貌美,那肌肤晶莹通透,从黑发到脚趾甲,没有一处瑕疵。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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