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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有点方(穿书)-分卷阅读31

还没给她们赐名,她们怎么敢走?”
  “她们原来没名姓的么?”乔薇诧道。内务府送来的人自然都是训练有素,少说也在宫里待了十年,怎会连个称谓都没有?
  “原先怎么样是她们的事,既入了东宫,今后自该听你差遣,要杀要剐都在所不惜,何况只是个名字。”陆慎云淡风轻道来,望着她的眸子却极为宠溺,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
  几人的脸孔都有些白,其中一个更是微微晃了晃。
  乔薇忽然又想叹气了,陆慎待她真是好,像她这样权柄非凡的当家主母真是少有的。但同时她更不能疏忽大意,否则这几个人心怀怨愤,谁知道哪天会咬自己一口?
  算了,陆慎既然信任她,她总该拿出点回应来。乔薇便揣度着给几人安排了差事:都先放在外殿伺候,往后若有一两个可用之才,再调进来不迟。至于名字,乔薇索性胡乱取了几个,与青竹一道排行,依次为金菊、白兰、红梅。
  俗虽俗,胜在方便好记。
  陆慎任由她布置,一概不予理会,那几人更不敢多嘴,齐声道了谢。
  不想这几个花红柳绿的在面前晃眼,乔薇让张德忠将人领了下去,自己却朝陆慎露出一个深情款款的笑,“殿下,咱们开饭吧。”
  她真的饿了。尤其在经历了昨夜的剧烈消耗之后。
  陆慎敢不从命。
  东宫的早膳比丞相府丰盛许多,乔夫人向来信奉“过饱伤胃”的原则,认为吃得太多容易生病,因此严厉控制丈夫与儿女们的饮食——其实也就是教导他们要忍饥挨饿。乔薇深深怀疑原身的脾性遗传自这位母亲。当然结果也不算坏,至少丞相府都是一把细腰的俊男美女,就连乔相人到不惑之年,也还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一枚,并未像寻常的中年官吏那样发福,其中少不了乔夫人的功劳。
  不过乔薇却觉得,人生在世太多美好的事物,若不尽情享受就太可惜了,何必处处克制?反而委屈自己。
  因此她很感激陆慎的安排,看得出这些膳食都是为她准备的,陆慎的面前就只有一碗清粥、一碟小菜及几个纯素馅的花卷馒头。
  他在养病,大油大荤都在谢绝之列。
  乔薇小心翼翼地夹了块虾饺,感触到陆慎投来的颇为怨念的目光,遂大发慈悲地递过去,“要不要尝一点?”
  虽然那是她用过的筷子,陆慎并不介意,面上欢喜无限的张嘴欲咬。
  谁知却被张德忠瞧见,眼疾手快的将这罪恶的美食夺过去,皱眉道:“殿下,黄大人说了不许吃这些,否则伤口更难愈合,您怎的不遵医嘱?”
  面对陆慎瞬间如霜打茄子般的面容,乔薇缩了缩脖子,表示爱莫能助。
  见对方颇为怏怏不乐,连筷子都懒得动,乔薇看着倒是不忍,想了想,叫青竹过来,“厨房里熬的什么粥?我闻着怪香的,不如也给我盛一碗来。”
  青竹搓着手为难道:“已经没有了,那是殿下的份例。”
  这太子宫的人办事真抠搜小气的很,说是太子殿下得要喝粥,便只准备他一人的,也不想想太子妃临时起意该如何——哪日她得回禀了主子,好好整顿这些懒散庸碌的宫人才行。
  她这厢碎碎念着,八仙桌那头的陆慎却眼睛一亮,忙忙的将碗挪来,“孤这里还有。”
  仿佛被老师点到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急于表现自己一般。
  乔薇暗暗好笑,面上却作出喜悦的模样,端起瓷碗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幸而陆慎得的不是传染病,否则她恐怕有心理负担。
  见乔薇的胃口这样好,还陪他一同饮粥,陆慎顿时也来了精神,把手边的几个花卷吃得干干净净,也不再嚷嚷这些饮食枯燥无味了。
  张德忠见状,不免对新来的太子妃更加钦佩:还是她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太子哄得听话了,这桩婚事真是大有益处。若知如此,老早就该把乔姑娘迎进府中来,何必耽搁到今日。
  夫妇俩各自心满意足用完了膳,又叫来青盐漱口,诸事整顿方便,辰时已过去大半。张德忠方擦着汗催促道:“殿下,您该动身去宫中请安了。”
  乔薇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慎,“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虽然,苏嬷嬷在教导她宫廷礼仪前,的确有说过成婚的第二日需去向太后及诸位嫔妃请安,可出阁那日的事情多而琐碎,乔薇自己都忙昏了头,哪还记得这许多规矩。
  可陆慎应该是知道的呀!他倒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屁都不放一个,难不成存心想看自己出丑?
  乔薇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推测任何人,谁知陆慎却用指腹轻轻拭去她嘴边一粒饭黏子,温柔而动情的说道:“燕尔新婚,迟些无妨。”
  她真是服了,跟恋爱脑果然是没道理可讲的。乔薇没好气的吩咐下人备轿,再不敢耽搁分毫,否则真等到日上三竿才去请安,其他人该怎么想?乔薇光是用脚趾头都能编出许多毁谤之语:譬如乔家的女儿这样没规矩,连祖宗教训都不放在眼里,真不知她父母是怎样教导的?又或是乔相之女生性淫-贱,新婚之夜就缠着男人不放,她男人还在病中!
  唔,乔薇扭头瞄了眼陆慎脸色,勉强算得红润,反正不像被榨干了的,应该没人能指责什么吧?
  感应到她的视线,陆慎唇角微勾,从袖子底下握住她的手,静静牵着。
  ……行吧,让陆慎以为自己爱他总比不爱强,至少在外人面前维持一副甜蜜美满的姿态,对彼此都有好处。
  这厢乔薇心中惴惴,担忧赵太后是否会怪罪自己起迟,谁知陆慎仿佛瞧出她的顾虑,展眉笑道:“放心吧,皇祖母乃温厚之人,不会为这点小事怪责你我的。”
  乔薇斜眼睨他,心道原著中的你也自诩温厚,照样的杀人剥皮毫不手软,这种统治阶级的谎言能骗谁呀?
  可惜她现在已成了统治阶级的夫人,希望陆慎日后别用同样的手段对她。
  事情果如陆慎所言,赵太后见了他俩,只皱眉轻轻责问了一句,陆慎好言解释后,老人家也就眉开眼笑起来,拉着小夫妻的手连连道:“好好,难得你俩如此和睦,哀家也能安心了。”
  乔薇低垂着头,庆幸脸上的胭脂盖住了天然的红晕,赵太后这意思分明巴不得他们起得越迟越好——最好能让她快点抱曾孙子,圆一圆四世同堂的梦想。
  珠帘微动,却是寿康殿伺候的秋姑姑快步进来,将一方锦盒呈给太后看。乔薇余光瞧得分明,敢情是沾了血点子的白帕。怪道她今早起来发觉少了点什么,原来宫里还得验这个的。
  还好昨夜她没拒绝同陆慎圆房,否则这一关该如何过去?不过话说回来,陆慎总该有办法的,像他这样好面子的人,绝不肯让新婚之夜沦为他人的笑柄。
  赵太后看完元帕后更加欢喜,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又谆谆的嘱咐了几句成家立业的道理,就让秋姑姑送二人出来——也是怕他们累着,毕竟昨夜已经很累了。
  乔薇出了寿康宫,又跟着陆慎去往韩贵妃的甘露宫,这回就不必硬摆出笑脸了。谁都知道陆慎同韩贵妃母子势成水火,乔薇如今成了太子妃,韩贵妃自不可能像从前那般待见她,她也不必上赶着讨没趣。
  乔薇抱定了敷衍塞责的宗旨,脸上连个笑模样都不见,也是应了太后那句“累着”的话——昨夜被陆慎折腾得快散架,这会子腰酸背软,又在热烘烘的寿康宫站了半天,哪还能提的起劲。
  韩贵妃在深宫纵横多年,自然也不是那等愚昧无知的妇人。虽说没把乔家拉拢过来的确可惜,可也不代表太子就胜券在握了,乔相那个老东西狡兔三窟,纵使嫁女,也未必就站到了陆慎那边,谁输谁赢倒不一定呢!
  因此之故,韩贵妃对着二人仍是笑盈盈的,嘘寒问暖关切备至,谁也不能说她这位庶母做得不好——用不了多久也许还会成为嫡母。
  相形之下,东宫的两个就可谓寡言罕语了。夫妻俩坐了没一刻钟便起身告退,韩贵妃虚虚留了阵,当然没能留住。
  二人去后,侍女琥珀端来热茶给自家主子顺气,一壁埋怨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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