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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贵婿-分卷阅读8

离魂。”
  大夫说了一大堆,曾氏听得云里雾里,只有陆徜开了口“先生,那此症可能医治?又当如何医治?”
  大夫闻言摇了摇头“实不相瞒,此症我也只在医书上看过记载,却从未遇到过,恐怕……力有不逮,不过二位也不必过分忧心,小娘子能醒来便已无性命之虞,我会开些宁神静心的方子,小娘子需得静养,不可过分激动。另外记忆之事切忌操之过急,不可勉强,以免适得其反,她慢慢的也许会自行想起一些旧事。”
  陆徜边听边点头,大夫又交代了几句,提笔写了药方就要离开。送走大夫,曾氏六神无主,倚着门道“简家没了,她又得了离魂症,这往后的日可如何是好?可怜的明舒……”说着眼眶湿润,眼瞅就要落泪。
  “阿娘,我决定了。”陆徜却沉声道,“带着她一道去汴京。”
  先前困坐屋中踌躇不决的男人已经不再,他已然眉坚目定,毫无犹豫。
  简家遭劫,简明舒又遇险境,他虽力量微薄,却也不能放她一人在此面对恶局,带她进京是最好的选择,既能照顾她,又可护她周全,待他日羽翼丰满,便是他们再回江宁之时。
  “可……就这么带着她进京?”曾氏看了眼门内仍在昏睡的简明舒,小声反问陆徜。
  “嗯,对外便称她是你的女儿,我的亲妹子。”陆徜随母亲望去,沉声道,“一来免得外人猜测损她清誉,二来可掩人耳目,再有就是……也省得她再生旁的心思。”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救她帮她是一回事,但他也不愿再招惹她,为免在这段时日她对他再生心思,不如以兄妹为名,如此,她便不会生情。
  至于她的记忆,若这病能好,他再将简家之事告诉她也不晚;若她一辈子不好,他自会护她一辈子,让她再做无忧无虑的陆明舒。
  ————
  简明舒并没昏睡太久,很快就又醒来。
  天色已然大亮,光线隔着窗纱朦胧地照出陌生的屋子,她躺在床上缓了一会,才想起先前发生的事,现下头倒没那么痛了,但她也不敢轻易回忆。
  “醒了?”男人的声音响起,清冽如雪。
  简明舒挣扎着坐起,抬眼望向说话的人——他看上去很年轻,然而眉宇间有些超越年岁的老成,似乎没有休息好,脸色不佳眼底微青,很是疲倦的模样,不过这些都没妨碍他英俊,他的鬓发没有绾齐,散在额角两侧,带着些微卷曲,掩着张清风明月般的脸。
  她记得他的声音,穿过黑暗响在她耳边,记得他手掌的温度,厚实暖和,她还记得,他的名字。
  “陆……徜……”
  “你想起我了?”他听到她叫自己,眸色一亮。
  简明舒摇摇头“你先前说的,你叫陆徜。你是谁?”
  陆徜的眸色复又沉下,坐到她身边,缓缓吐了口气,回答她的问题。
  “我是陆徜,你阿兄。你是我的妹妹,陆明舒。”
  她定定看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陆徜二十年坦荡的人生中,终于尝到心虚的滋味。


第7章 手足
  “陆明舒……”
  明舒喃喃着重复这个名字,在陆徜的冷汗就要滴下时终于道“还挺好听。”
  陆徜也不知自己为何紧张,闻言悄然松口气,却听她又问“是谁给我取的?”
  “是你死去的阿爹。”陆徜面不改色道。
  推给死人最安全,况且这话一语双关,她的名字的确是她爹给取的。
  “阿爹不在了?”明舒眼帘垂了垂,看看陆徜,又看看曾氏。
  陆徜见她迷茫的眼里布满疑问,大有追问祖宗十八代的节奏,立刻道“你刚醒,就别问东问西的费神了,过去的事说来话长,兴许哪天你就自己想起来了,若是真记不起来,改天待你身子大好我再找机会慢慢说予你听便是,如今你需好生静养。”
  “是啊,你晕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我给你熬点粥去。”曾氏不想陷入和儿子一样的局面,果断抛下陆徜出去了。
  所幸明舒也没再问什么,伤处还隐隐作疼,她整个人晕沉沉的,才说了几句话精力就不济,只得又躺回床上,呆呆看着帐顶,什么都不敢想。
  一想,头就疼。
  她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没多久曾氏就将粥端来,熬得稀烂的粥,一碟从江宁带在马车上的腌糖蒜。糖蒜酸甜可口,并无生蒜的辛辣,十分开胃,是曾氏的拿手活,年年都给简家送,也是明舒最爱的凉菜之一。
  饿了许久的明舒嗅到糖蒜的味道,就如闻到油香的老鼠,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不想起得太急,脑袋重重一沉,又是阵晕眩感涌来,她强忍着坐直。陆徜帮着将粥搅温后才递到她手里,她慢慢吃起,怎料才吃了两口,头上的晕眩越发严重,兼之胸中阵阵沉闷恶心骤然来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哇”一声全吐在陆徜身上,粥碗也从床上翻下。
  陆徜十分冷静。他飞快伸手让她将脑袋歪在自己肩头,一边安慰她“大夫说头部受到撞击的伤者醒后容易出现晕眩作呕的后遗症,你起居行动切不可太急,过段时日这症状自会缓解。”一边接过曾氏递来的湿帕,先将她唇际与衣上的残羹拭去,才清理自个儿身上的污秽。
  明舒歪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地斜眼看着——他照顾起人来驾轻就熟,对污秽毫无嫌弃,竟比曾氏这个女流之辈还要娴熟。
  这两人,真是她的母亲与哥哥?
  ————
  明舒虽然刚醒没多久,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眼前的情况作出初步判断。她脑中空空如也,搜不到任何关于自己的名姓、亲人以及家住何处的记忆,好像自己凭空出现在世间一般。
  可正因如此,她的身份背景与过去的一切,都成了可以任人揉捏编造的故事。他们说她是陆家的姑娘,她就成了陆家姑娘,可事实到底怎样,她无从判断。
  带着这样的警惕与怀疑,明舒又躺回床上。陆徜去屋外更衣清洗,曾氏则在那碗被打翻的粥前站了片刻才动手收拾起满地狼藉,明舒清清楚楚看到她眼底露出的些微惋惜。
  不是挨过苦的贫寒人家,断然不会为这一碗粥露出那样的目光。
  明舒缩在被里的手悄然伸出,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是只保养得极好的手,皮肤白腻如脂似玉,葱削似的指尖上是形如百合片的透明指甲盖儿,甲缘修磨得漂亮,手心一点茧都没有,手背除了关节处淡淡纹路外,无一丝细纹。
  贫寒人家的姑娘,很难养出这样的手来,更别提这手的手腕上还戴着只价值千金的镯子。
  陆徜说他们是兄妹,她不是没有怀疑,可把她这摔半死的人千辛万苦救下来,花钱不说,还得费力照顾,他们图什么?图人图财?
  她看不出他们图什么,可若说不是一家人,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看见陆徜和曾氏时莫名的亲切感。虽说她忘了过去,但对这两人却还保留着一丝天生的亲近。尤其是那陆徜,她对他有着难以言喻的信赖,他温热的手掌似能安抚下她因失忆而起的种种不安惶惑。
  况且再看陆徜与曾氏两人照顾自己,不喊苦不嫌累,连她吐了他一身,他的眉头也没蹙半寸。这般妥帖的照顾,不是极亲厚的人很难做到吧?这世间除了父母手足,就算是夫妻,都未必能如此。
  如此想来真是满满的矛盾,她琢磨不出所以然,越发疑惑,也不知在她摔下山前发生了何事,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到底什么事呢?
  她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
  “都让你别想了,何必为难自己?”
  一个声音蓦然响在耳畔,打断她的思绪,她睁眼瞧见陆徜站在床边,正俯身看自己。他已然换过身衣,洗得泛白的半旧外袍,比先前那件要单薄许多。
  “我……忍不住。”明舒侧过身,拧着眉道。
  见她眉心皱成川,整张脸都跟苦瓜似的,陆徜就知她又胡思乱想了。他忽然想起从前的简明舒,记忆里的她,每回见面都是明媚张扬,其实他也知道她没恶意,但举手投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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