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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贵婿-分卷阅读18

他风帽已除,脸颊上是被凛冽寒风刮出的红痕,依稀还有几道细微刮伤,目光很犀利,却也有与此矛盾的温柔。
  他应该早就看出她的心思,只是看透不说破,从没勉强她接受。
  怎么说呢,怀疑依旧没有打消,但她……相信他这人。
  他说是阿兄,那这辈子就是她的阿兄。
  “嗯,阿兄。”她眉眼一弯,笑了。
  得这一声“阿兄”,陆徜有种心要融化的错觉,风雪中隐约透来几点火光,他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可以松手了吗?”
  明舒“倏”地撒手,顺便抱怨:“这衣裳是高富的吧?一股子臭汗臭酒味道,难闻死了。”
  这就嫌弃上了。
  ————
  陆徜带着明舒回到客栈时,山贼已经落败。恶斗停止,客栈到处一片狼藉,墙上随处可见的血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也不知是伤者还是尸首。明舒第一回 领教江湖的艰险,远不是话本小说里描绘得那般壮阔。
  “别看了。”陆徜一掌罩在她眼前,“马车停在客栈西边,你把阿娘扶过来,赶紧进屋避雪,我去会会镖头。”
  “哦。”明舒心有余悸,飞快点头跑开。
  没多久,曾氏就被扶进客栈。她虽得陆徜交代藏身马车上,但人依旧吓得花容惨白。陆徜已与镖头见面,不过因为今日损伤严重,镖货差点丢失,镖头正带着镖师们清理,并无空暇多谈,只互报了名姓再道过谢,见他带着两个女眷,便令人匀出客栈的上房给陆徜三人。
  “走吧。”陆徜不客气,带着曾氏与明舒进屋安置。
  ————
  上房颇大,里外两间,三个人住下倒也宽敞。
  “这雪一时半会停不了。”明舒扶曾氏在床上坐下,望了眼窗外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的树影,风似乎又大了。
  “阿弥陀佛,幸亏是有瓦遮头了。”曾氏双手合什,想起客栈里的死伤惨状,又道,“真是造孽啊。”
  “没事了,你们今晚好好歇息。”陆徜把风帽解下,安慰二人。
  门外“叩叩”两声,有人送东西过来。
  “这里是新烧的热水,还有些吃食伤药等物,公子命小人给几位送来。公子说今日多亏几位舍命相救,这趟镖才没出差子,今晚先请几位好生歇息,等明日他再亲自来谢几位。”
  观这人衣着打扮与行事说话,明舒料想此人应该是陶家人,她隐约也猜着他口中“公子”是哪个人。接下托盘,她谢道:“有劳小哥了。”
  门再度关上,明舒见盘中除了一壶热水,一盘热乎的烙饼,还有一瓷瓶伤药并一小盒……
  女人用的面脂。
  “阿娘,喝水。”她倒了杯水先递给曾氏。
  曾氏接过,先焐焐手,再抿了一小口,继而微蹙双眉迷惑地抬头:“明舒,你刚……喊我什么?”
  得,和陆徜一个反应。
  “娘,阿娘,母亲大人。”明舒撕下一角烙饼递给曾氏。
  曾氏傻傻接下,看看她,又望陆徜:“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陆徜含笑点头,“妹妹在喊你。”
  曾氏慌得将手中之物放下,起身看着明舒,一时想起她早亡的母亲,一时又想明舒小时候,一时又想简家惨案,愈发心疼怜爱起她来,拿衣角拭着泪,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哽噎道:“好孩子,你别怕,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以后有我。只要母亲在一日,就护你一日。”
  明舒心里暖,回手拍着曾氏的背,道:“谢谢阿娘。”
  这一声“阿娘”又催得曾氏泪流满面。
  陆徜沉默不语地。
  自总角相识起,他与她在江宁县已牵绊十余年,本当一别无逢,却不曾想,在他十九岁这一年,与十七岁的明舒成了兄妹。
  简明舒改作陆明舒。
  ————
  夜深,雪下得愈发大,年久失修的房子被刮得吱吱响,隔着窗户也能清晰听见屋外呼啸的风声。曾氏已然睡下,残烛发出些微光芒,屋里无人说话,很是安静,客栈里的动静也渐渐小了。
  明舒和衣躺在曾氏身边,眼皮开始发沉。迷迷糊糊的将睡之际,她却又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呆滞地看着前方,想自己好像忘记了要做的事。
  想了半天,她才在目光触及床边放的东西时记起。
  床头放着陶家下人送来的伤药和面脂,她要提醒陆徜上药,然而忙了半天,她给忘了。
  陆徜睡在外间的简榻上,不过此时人不在屋里,也不知几时出的门。
  明舒看了眼睡熟的曾氏,抄起伤药,指尖扫过面脂时顿了顿,犹豫片刻也一起塞进怀里,出门去找陆徜。
  ————
  客栈已经安静,除了值守的镖师外,其他人也都各自休息。
  陆徜抱着干净的衣裳进了灶间,给自己烧了锅热水,打算稍作擦洗。
  生火舀水,等水热的空档,他抬手左右嗅嗅自己,猛得蹙眉——身上这套高富的衣服,确实又脏又臭,难怪明舒要叫。
  白天累了整天,晚上又搏杀半宿,他早就筋疲力尽,四肢沉得不像自个儿的,出门在外,他本也不是如此计较的人,照理换身衣裳也就算了,哪还费功夫擦洗?可一想明舒嫌弃的模样,他就忍不住。
  明舒从小到大,都是喜好洁净之人。
  也罢,把自己捣腾干净,省得明日她再嫌他发臭泛酸。
  如此想着,水渐渐冒出热气,很快便小沸,他将热水舀出,开始褪衣。
  和山贼搏杀时受了点伤,最重的一处在手上,不过也已干痼,如今沾了水一阵刺疼,他不由蹙眉低嘶,这才想起来伤药忘记带出。
  算了,先将伤口清理干净再说。
  陆徜不作多想,低头清理伤口四周血污与碎石。
  灶间门口的布帘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
  “阿兄,是你在里头吗?”伴着明舒的问话,布帘被猛地挑起。
  陆徜不及披衣,转头便与明舒的目光撞个正着。
  客栈简陋,灶间与澡间合二为一,她也万没想到陆徜会在这里沐浴,只当他在烧水,所以直接掀帘而入。
  两相震惊。


第15章 兄妹
  灶上还有烧热的水未舀出,白雾蒸腾升起,陆徜被水气缭绕,连人带雾都烫眼。
  万幸的是,陆徜只褪了上衣,明舒一眼扫过,仅看到他光裸的肩——然而即便只是这样,也够两人尴尬了。
  陆徜震惊过后飞速抱起衣服遮在前胸。
  “对不起,阿兄,我不是有意的。”明舒也已回神,迅速抬手捂眼转身,嘴里道着歉,人飞快溜出灶间。
  她身后响起陆徜气急败坏的怒声:“陆明舒!”
  明舒深深吸口气,并没走远,背靠墙站在灶间外。
  灶间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没过多久,布帘子被人狠狠撩开,陆徜大踏步出来,一看明舒还在,那火噌噌往上冒。
  明舒“呀”了声又把眼一捂。
  陆徜冷笑:“你现在捂什么眼?”
  明舒岔开两根指头,从剪刀状的指缝里看他——陆徜已经穿戴妥当,不过披散着头发,眼里怒气未散,整张俊脸通红,正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
  她讪讪笑着放下手,赶紧道:“阿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瞧见。”
  “陆明舒,你是失忆不是失智,以前行事也算稳重,为何如今越来越莽撞?连里边什么情况都不知就冒冒失失往里闯?”陆徜很少如此训斥人,今日算是被明舒气到。
  明舒垂头看地,替自己分辩:“我哪知道有人会在灶间沐浴。”
  “你还有理了?”陆徜听她这不以为然的语气,怒上加怒,“你就不想想,如果今天在里边的是别的男人,你要如何?”
  明舒闻言抬头,一双水亮的眼直盯陆徜——阿兄这话说的,好像看的人是他就没事一样?
  但她不敢如此反驳,只道:“那……看就看了,我能如何?又不是我损失。”
  又不是她被看了,还得想着如何保清白。
  “……”陆徜被她歪理噎到。
  她这说的,好像也没错。
  “再说了,阿兄你该庆幸是我,万一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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