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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贵婿-分卷阅读97

么异常之处。”应寻拱手问道。
  魏卓脸上的温和顿失,双眉微锁,眼露凌厉,道:“掺了_0_mi_0_yao的那杯酒,是本帅给他的。”
  “……”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魏卓。


第_0_6_0_4章 坦言
  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 魏卓将手中卷宗递给明舒三人,转身负手道:“卫献在都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有五年,他早有升迁之心, 近日正逢升迁考核, 隶部在等本帅的升迁名单。然而本帅三年前回京接掌禁军,虽与他共事时间不长, 却觉此人心思不纯且急功近利,非良将之选, 故而并不准备提他职级。他许是听到风声, 昨日以军中混有奸细要向我密报为由将我邀进卫府, 不想到了卫府,他却闭口不谈军务, 只设宴饮。”
  说罢他顿了顿,明舒似乎想通了一些关节, 猜忖道:“宴无好宴, 他是想以美色贿赂殿帅?”
  烟芍就是卫献用来迷惑魏卓的美人儿。
  魏卓是朝中出名的铁面将军,不为权贵折腰,不为利益低头, 铁板一块,他的关系很难疏通, 不过他鳏居多年, 未娶继室,亦无姬妾, 卫献便将主意打到女色之头。如果他能为烟芍所惑,那是再好不过, 如果不能, 他便要想些办法。
  烟芍是卫献的姬妾, 魏卓一旦与她_0_fa_0_sheng_0_guan_0_xi,可不仅仅是收一个女人这般简单的事,传到外头,就会变成魏卓侵占属下妾室,虽然烟芍是个风尘女子,虽然她本就是卫献用来送给权贵的棋子,但外人怎会知晓这其中关节?只要卫献愿意,自可污蔑魏卓。
  这是卫献做的双重保险。只要魏卓接受,就再不是铁板一块,日后必要与卫献同流合污,如果魏卓不肯,那这事就会成为卫献手中的小辫子,所以他必要促成此事。
  “那杯掺了_0_mi_0_yao的酒,是卫献敬给殿帅的?他想逼殿帅与那位烟芍娘子……”陆徜同样快速反应过来,只是说到最后碍着明舒在场,并没说完。
  倒是明舒补充完整了:“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就能捉个正着?”
  这话一出,陆徜抚抚额,宋清沼和应寻都看向她,明舒却仍旧满脸坦荡。
  魏卓点点头,这才转过头来:“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他不入流的手段,在本帅这里还不够看。”
  区区一杯下了_0_mi_0_yao的酒,岂能瞒过魏卓眼睛?他是何等人物?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他,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只是他尚要从卫献口中套取情报,因此并没戳破,暗暗把两杯酒做了对调。
  那杯被卫献掺过_0_mi_0_yao的酒,阴差阳错之下被卫献自己服下。
  “饮过那杯酒之后,他许是觉得事成大半,便借口离去,留我与烟芍在席上,等着_0_mi_0_yao发作。”魏卓冷道,“卫献此人虽有些真本事,但他的手段委实肮脏,这些年能够上位,只怕没少动歪心思。”
  “那卫献走后呢?”宋清沼亦问道。
  当时堂上应该不止卫献、魏卓和烟芍三人。
  “他走之后,卫朝很快也离去,其他服侍之人也跟着退出去,席上只剩我与烟芍。我不知道烟芍是否被卫献提前交代下药一事,反正她就留在席间跳舞。我没开口,她也不能离,直到最后累跌地上,才被扶下。她离席之时,大概近子时末。”魏卓道。
  经他一说,这案子算是有了些眉目。
  “以魏叔的能耐,要想成功迷晕你,那药量应该下得很大,所以卫献饮下酒后定也会很快失去知觉。那又有两种可能,一是卫献昏阙后失足跌落莲池溺亡,属于意外;二是凶手发现卫献昏阙后临时起意下手杀人的,把他推进湖中溺死。”陆徜斟酌道。
  “不是失足跌落,我们在莲池附近的草地上找到拖行的痕迹,他应该是晕在池畔草地上,被人发现后拖到池边推进湖里,不是意外,是谋杀。”应寻道,“我们重点调查了亥时到丑时间进入东园的人员,目前唯一有人证能够证实进过东园的,是卫朝。他与卫献前后脚离开宴席,很多人看着他跟着卫献进了东园。”
  所以,卫朝身上有重大嫌疑。
  “奇怪,大半夜的卫献为何要进东园?东园全是造景,晚上乌七抹黑没什么可看,他如果要回后院休息,直接过二门就行,拐到东园做什么?”明舒不解道。
  “这点我盘问过卫朝,卫献会进东园,应该是被卫朝缠得心烦。卫朝在外染上赌瘾,欠了_0_di_0_xia_0_qian_0_zhuang一大笔银子,来找卫献借钱周转,他前后找过卫献三次,卫献都没同意,如今到了最后期限,他又来求卫献,兄弟二人起了口角,当时四周有人,卫献不愿叫人看去兄弟争执,于是进了东园。”
  “所以你们怀疑是卫朝因为借不到银子而起了杀心,趁着兄长昏阙之机把他拖到湖边推进去?只要卫献死了,卫夫人体弱,唯一的儿子又是傻的,卫家肯定落在卫朝手里。”宋清沼顺着往下说。
  这是非常合理且常规的推测。
  应寻点头:“我们派人去_0_di_0_xia_0_qian_0_zhuang查过,他的确欠了五百两银子且已经到了期限。”
  尽管明舒不喜欢应寻,但也不得不承认,应寻的办事效率极高,一天的时间,他已经把这案子的枝节捋得清清楚楚,不论他们问什么,他都能答得从容不迫。
  “可没有证据,还是无法证明他杀人,对吗?除了卫朝外,其实烟芍亦有可能在离开宴席后,悄悄潜入东园。她在席上侍奉,是最有可能知道卫献喝下掺有_0_mi_0_yao那杯酒的人。而且东园有两个出入口,一个在前院,另一个在后院。如今只查了前院的入口,后院的呢?”明舒问道。
  “后院通往东园的门,夜里会上锁,附近也有值夜的老妈妈,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卫献手里,另一把在卫夫人身边的吕妈妈手中。我盘查过,案发时间内,吕妈妈一直和卫夫人在一起,基本排除作案嫌疑。”应寻说着想了想,又道,“另外你提过的关于卫夫人和丁宣之事,我也已经查实,卫夫人……她身上确有多处伤痕,新旧交加,有鞭伤、撞伤与烫伤等等。”
  明舒听得呼吸一窒,她攥了攥拳,低头小声骂了句:“禽兽。”
  陆徜不动声色轻轻握握她的拳头,温热的手掌给予无限安慰,明舒朝他感激地笑笑。
  “还有卫朝,我们在卫老爷的屋里找到他来不及销毁的义足,足印和假山附近找到的一样。一问之下,丁宣就招供了。”应寻继续道,“他留在卫家是因卫献于他有恩,所以答应帮卫献做他心腹,但同时他眼见杜文卉在宅所受待遇,心生恻隐,便和她琢磨出这样的办法,好令杜文卉能离开卫家。”
  义足能让丁宣行走姿势与常人无差,但走不快,故他平时不用,扮鬼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看着与常人无异,才装上,留在地上的痕迹很容易比对,再加上卫献一死,扮鬼这事没什么好隐瞒,他索性都招了。
  这些和明舒猜的并没太大差别,只是坐实卫献人品而已。
  “不过丁宣一直在外院听吩,虽然没人见到他入东园,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他的杀人动机也比较充足,也许他第一时间发现卫献昏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手,他能为杜文卉扮鬼,自然也有可能为她杀人。”应寻道。
  “如此说来,现如今除了嫌疑最大的卫朝外,烟芍与丁宣的嫌疑也很大。我们要重点调查这三个人。”宋清沼道。
  “不是我们。我与你们,不同道。”应寻冷冷回答,虽然看在魏卓的面子上和他们讨论了半天,但他仍没把自己和他们划到一起,“案卷已经送到,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属下先行告退。”
  他说着朝魏卓拱手告辞。
  魏卓颌首:“辛苦了。”
  “你们看,他这人是不是特别讨厌!”明舒盯着应寻走远的背景抱怨道。
  “好了,别管别人。”陆徜将她的注意力拉回。
  “如何?接下去你们打算如何做?”一直沉默着的魏卓开了口。
  “我想……我们分头行事吧。既然卫朝的嫌疑的最重,那就拜托阿兄与宋公子去会会卫朝,看他怎么说,我去后院见见卫二夫人,然后再一道去现场看看?”明舒很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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