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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荒唐,半世疯癫-分卷阅读138

脸,盛景廷长臂搂着她的腰,俯身吻上她的唇,气息掠过她耳畔时候,轻轻开口:“是你。”
  姜幼夏怔了怔,盛景廷道:“我可能,很早之前就心动了。”被她琉璃般的眼眸注视着,盛景廷不紧不慢道:“乔敏惜不差,不过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相比于她,我更喜欢爱哭的盛太太。”
  “……”姜幼夏耳根子红透了,捕捉到男人眼里的邪佞玩味,又隐怒道:“因为我好欺负?”
  盛景廷没答,似扬非扬的唇角邪魅极了。
  许是男人天生的劣根,亦或者上位者的通性。被追捧顺应习惯了,多少都有些无聊和坏。
  不是喜欢征服桀骜不训的烈马,就喜欢娇软可欺又烈的小软包。
  操场里的夫妻俩在追忆青春,游萝则百无聊赖叼在狗尾巴草,拦着听闻盛景廷光临学校,特意过来打招呼的校长or主任老师几人。
  好不让他们去打扰。
  ……
  手术的前一周,盛景廷就再次住院做治疗,等待手术安排。
  不过却在住院的前几天,姜幼夏从沈玉珠口中得知,怀孕七个月的陆婉柔流产了。起因是订婚前夕,目睹陆芷然跟容少宸暧昧不清,气不过上前推搡之间,从楼梯里滚落。
  送到医院的时候,失血过多,性命垂危。
  陆夫人当下立断,要保住长女,六七个月已经成型的孩子,被脐带缠绕,活活憋死。
  是一双男婴,眉眼间很像容少宸。
  陆婉柔流产,原定的订婚宴,也不得不暂时取消。
  同为母亲,姜幼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震撼。不过她没有去看陆婉柔,两人的关系,见面只是尴尬,更何况,她恨陆婉柔,她同样恨自己。
  彼时见面,只是给双方都添堵而已。
  姜幼夏不去,沈玉珠倒是去的频繁,安慰受伤的陆婉柔。
  关系稍缓的容、陆两家关系也在这个时间点变得尴尬。
  相比于陆婉柔跟容少宸的事,姜幼夏彼时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盛景廷身上。
  即便医术已经愈发成熟,但盛景廷本就不好,很差。
  这场手术的成功率不过百分之五十,很危险。
  这也是早前,盛景廷一直没做手术的原因。
  做手术的前一天,盛景廷背着姜幼夏,让秦或安排了律师,立下遗嘱,做最后的安排。
  显然,他对做手术,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甚至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短暂的温存,足以让他能够安心离开。
  姜幼夏不知道这一点,秦或跟游萝心情都很复杂,但盛景廷特意叮嘱过,他们也不敢擅自跟姜幼夏说,引起不必要的弊端。
  晚上,姜幼夏没走,在医院里陪着她。
  LCU的病房很大,一米八的床,足以睡下两人。
  盛景廷搂着小太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不由自主的放在她平坦的小腹里轻抚着,姜幼夏被他弄得有些痒,皱眉:“你干嘛呢?”
  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摸。
  盛景廷墨眉轻蹙,磁性的口吻噙着不满:“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怀上?”
  姜幼夏脸蛋一热,瞪了他一眼:“这是能怀就怀的吗?医生说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好,也影响生宝宝的,最好就不要怀。”
  盛景廷墨眉轻蹙,显然有些不太高兴。
  姜幼夏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生宝宝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生二胎,姜幼夏不排斥也不期待。
  有盛果跟盛宸晞姐弟俩,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不知道盛景廷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生二胎,但他想要,姜幼夏也不是不肯答应。
  只是尚且还年轻,相比于生孩子,她更想完成她自己的学业。
  而不是整天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忙于家庭琐碎跟孩子。
  盛景廷闭了闭眼睛,大手轻抚着她的秀发,长夜漫漫,姜幼夏习惯早睡,靠在男人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也没注意身侧男人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盛景廷轻抚着她的脸蛋,在她额头轻烙印了一吻:“晚安,太太。”
  ……
  姜幼夏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不安,半夜醒来一次,看到身侧的男人时,心里才感到一分踏实,抱着他也更紧了一分,不由自主的依恋,仍是感到几分惶恐。
  后半夜,不怎么睡得着,她做了很多梦。
  关于年少时的青春,关于乔敏惜也关于陆婉柔,还有盛景廷。
  光怪陆离的梦境,浮浮沉沉,像是清醒又像是深陷在梦中,牢牢地将她拽着,无法挣脱。
  直至第二天醒来时,姜幼夏出了一身的汗。
  身旁,盛景廷正用关心的目光注视着她:“做噩梦了?”
  还是寒凉的春季,出了一身的热汗,着实奇怪。
  “没事。”姜幼夏摇摇头:“只是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男人注视着她的凤眸深邃,轻启的薄唇尚未开口,病房紧闭的门扉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沈玉珠领着孙子孙女提着早餐过来。
  “爹地,妈咪早安。”果果甜甜唤了声,盛宸晞也跟着唤了声父亲妈妈。
  盛景廷颔首,摸摸凑过来的女孩小脑袋。
  “你今天做手术,先吃点早饭。”
  盛景廷已经洗漱,姜幼夏还没,让他们先说话,姜幼夏就进浴室里刷牙洗脸。
  一会手术,不好吃太多,也不能不吃,沈玉珠就给他盛了碗粥,盯着盛景廷吃完,一双儿女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就在旁边陪着。
  沈玉珠将昨天去求的平安福给盛景廷:“一会做手术的时候,你拿着,开过光,很灵的。”
  “……”盛景廷轻蹙墨眉,似乎无奈。
  沈玉珠知道他的心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是给妈一个心理安慰。”
  不想影响到盛景廷的心情,沈玉珠也不多说什么。
  做手术,还是危险系数不低的,宛若鬼门关里走一遭,沈玉珠如何都不能不担心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祈求顺利。
  盛景廷将平安福手下,伟岸的身躯穿着病服,有种羸弱的美感,棱角分明的俊脸神情淡漠,宛若漫画中勾勒出的病弱贵公子。
  “不管成功与否,请妈你记住,姜幼夏是我太太,你的儿媳。”简言意骇的话,意味深长。
  是怕沈玉珠会找姜幼夏的麻烦。
  沈玉珠张了张口,心里倍感委屈,正欲图说什么时,洗漱完的姜幼夏从浴室里出来,她暂时把话吞咽回去,说道:“行了,我还能拿她怎么样。”
  说话间,沈玉珠抬眸对姜幼夏道:“先吃点早饭吧。”
  姜幼夏觉得他们母子两的氛围不太对劲,倒也没多问,只是颔首用起了早饭。
  中午,盛景廷手术,他们则在外面等候。
  两小的也在,果果不太懂,盛宸晞小脸却愈发凝固。
  “妈咪,不担心哦,爹地说他只是进去一会的,很快就可以出来的。”盛果常年在医院里待着,与汤药为伍,虽然不太理解心脏病的严重性,也知道进去肯定不舒服的。
  软软的安慰,让姜幼夏寻求到了几分温暖,摸摸他们的脑袋。
  盛宸晞性子随了盛景廷,寡言沉默,没有果果的贴心安慰,只默默地陪在一侧。
  手术要几个小时,姜幼夏在这待着无所谓,怕两小的累着,让沈玉珠带他们回去。
  沈玉珠心里担心盛景廷,不肯走,姜幼夏只好打电话让游萝过来,送两小的回盛公馆里。
  霎时间,走廊里,就剩下姜幼夏跟沈玉珠。
  沈玉珠面容凝肃,很是不安。
  “你别太担心,景廷会没事的。”这段时间里,姜幼夏头一次主动跟沈玉珠说话,安慰她。
  沈玉珠顿了顿,想起刚才盛景廷的嘱咐,她眼眶泛红。
  “里面躺着的是我儿子,我怎么不担心。”
  沈玉珠鼻子发酸,一把年纪了,也不想落泪,抬眸看看天花板:“景廷要是好了,你以后也就憋气他了。他都这样了,还生怕手术失败,我会欺负你孤儿寡母。”
  “景廷跟你说什么了?”
  沈玉珠自嘲冷笑:“除了让我别为难你,还能说什么。”
  姜幼夏粉唇轻抿,没吭声。
  沈玉珠道:“柔儿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姜幼夏没否认,沈玉珠道:“那两孩子,我也看了,倒是标致可爱。可惜了,再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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