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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是个小可怜-分卷阅读32

一个人在府里无聊,既然有人陪你便好,今日太子确实是受了委屈。”皇贵妃没在意,都是自家孩子,不必斤斤计较。
  想起太子,今日年礼一事,怕也不简单。
  “姑母,可以和我说说今日发生了何事吗?”虞姝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事,值得圣上这样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太子殿下,要他在除夕夜闭门思过,这样狠心。
  “唉,这事说来话长,先坐吧,我说与你听。”今夜也无事,倒不急这一时片刻。
  *
  到戌时还差一刻,贺云槿把火炉内的银霜炭点着了,关紧了门窗,免得暖气散了。
  今日入宫之前,他就遣散了府内下人,今夜除夕,他们也有亲人,虽然从前皆不尽职,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他也不想在今日清算。
  也不知为何,被虞姝教导的个个都表起了忠心,起初还不愿意离开,还是他再三命令才离开。
  他也没有想到会半路回到太子府,所以回来之时府内安静的能听见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也不曾打算把他们再喊回来,这样也好,安静,待会虞姝来也就不必顾忌太多规矩了。
  他希望虞姝在他面前能放肆一些才好。
  火炉内的炭火越烧越旺,屋子也越发暖了,桌上的那盆梅花散发着清香。
  贺云槿坐在火炉旁,从怀中取出那枚五彩符,借着烛火,能清晰的看见上头的纹路,仿佛能看见一位母亲坐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绣出这个五彩符。
  若是母后还在,也一定会为他做一个吧,母后的针线活很好,他还留有几件儿时母后为他做的小衫,细密的针脚,那是母亲对孩子的爱意。
  他也没有想到在母后去后他还能收到这样充满爱意的东西,虽然这爱意本不是给他,他只是借了虞姝的光。
  看着这个小东西,贺云槿嘴角的抿出些许笑意。
  宫宴一般都是戌时散场,贺云槿起身去给大门留了个缝,待会虞姝到了就能自己推门进来。
  之后又拿着蜡烛点燃了从大门口到他院子外面的几盏灯笼,免得她待会看不清路。
  回到屋子,桌上摆了几个果盘,都是些小点心,是他亲自去买的,想来她会爱吃。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他做这样的事已是驾轻就熟,不似一开始还要犹豫纠结,如今却是想到就去做了,生怕哪点儿让她受了委屈。
  她那样如花朵般娇嫩的人儿,不该受任何委屈。
  做好这一切,他从书架抽出一本杂记随意看着,打发时光,也不知她何时能到,从宫里到太子府,怎么也得两刻钟吧。
  *
  虞姝从姑母口中得知全部经过,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姑母,这分明就是陷害。”
  “唉,我也晓得,只是圣上又不愿彻查,再被几个皇子一搅合,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怜太子又被责罚,我虽有心想说什么,却又怕贸然开口引起其他妃嫔注意。”
  皇贵妃向来是不管太子的事,应该说除了琬宜的事,其他皇子公主的事都不管,她虽是皇贵妃,位同副后,可到底不是正经的皇后,除了太子之外,皇子公主都有母妃,她也不愿多管闲事。
  至于太子,从前她也未曾想过要管,圣上不喜他,她管太多怕是会触怒圣上。
  可蓁蓁前些日子的话点醒了皇贵妃,若想保住虞家太平,就得押中未来天子,可除了太子,其余人都有靠山,他们凑上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毫无意义,唯独太子,他们是雪中送炭,珍贵难得。
  太子表面平庸无能,可蓁蓁愿意亲近,想来太子也并非是看起来这样简单。
  且太子比起旁人,好歹太子已是储君,坐稳太子之位兴许比坐上太子之位难,可比起那些连坐都没有坐上的,太子却是个优势。
  虞家并无谋权篡位的野心,却也想护住虞家上下数百人。
  兴许蓁蓁是对的。
  “姑母这样做是明智之举,这事必定是豫王或者宁王所为,太子近日得罪了这二人。”尤其是宁王,前几日才产生摩擦。
  “那你觉得这该如何是好?”皇贵妃见蓁蓁这般从容淡定,已不把她当孩子看待,兄嫂对孩子教导有方,蓁蓁才这般小的年纪就有非同寻常的见地,日后怕是不得了。
  “我不知,且先问问太子的意思吧,姑母,我得出宫了,怕太子等着急。”虞姝都不知太子是怎样的想法也不好贸然做决定。
  “好,快去吧,照顾好自个,可别着凉了。”皇贵妃拍了拍虞姝的胳膊,真想问问兄嫂是如何教导出的孩儿,琬宜与蓁蓁差不多大,可一个还只晓得躲在她怀里闹呢。
  虞姝从延庆殿出来,官员与家眷都差不多散去,长街上只有虞姝和凌珠了。
  “凌珠,待会我回府去取梅花酒,你带几个护卫替我办一件事。”今夜她们怕是没的休息了。
  “郡主吩咐便是,下次有事唤奴婢去做,郡主方才手都冻紫了,王爷王妃瞧见该多心疼。”在岭南,哪里受过这样的冻,回了燕京,倒是受了许多委屈。
  “无碍,现下已经不冷了。”虞姝摇了摇头,有些事凌珠和思岚能做,可是有些事只能她自己来做。
  太子殿下那个性子,连她都是废了不少心思才亲近起来,旁人更不可能与他亲近了。
  到了宫门口,虞姝提起裙摆上马车,看了一眼漏刻,“已经戌时过两刻了。”
  “是啊,方才耽搁了会。”
  虞姝低头捂住手炉,也不知太子等急了没有。
  *
  戌时过两刻,贺云槿放下手中的书,侧耳听去,外边只有雪花的沙沙声,并无其他。
  她还没有来。
  屋子已经暖和了起来,似春日一般,按理来说,也该来了。
  贺云槿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瞧,太子府不算热闹,唯独那几盏点燃的灯笼,和窗上贴着的兔儿的窗花有点新年的气息。
  那是虞姝剪的,歪歪扭扭,却非要贴到窗上,也是头一次,太子府的窗户上贴了红色的窗花,哪怕不好看,却格外珍贵。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贺云槿沉了口气,莫不是不来了?
  又兀自摇了摇头,不会的,她答应了他的事从未食言,兴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再等一会。
  贺云槿自我安抚着,复又坐了下来等着。
  *
  虞姝回到府内,本想拿了酒就走,其余的事已经在马车上吩咐了凌珠,可是觉着身上黏黏哒哒,是方才跑的太快出汗了,沾湿了里衣,弄的衣服黏腻的很,虞姝总觉得身上有味道。
  待会去太子府,若是穿着这身衣裳去委实不好,索性虞姝便让人装了热水来简单擦拭了一下,换了身衣裳,这样就清爽干净的多了。
  但这一耽搁,时间就过去不少,差两刻钟就亥时了。
  虞姝匆匆忙忙抱着酒坛子上了马车,“凌珠,我先去了,你准备好便来,待会听我信号。”
  “是,郡主小心些。”凌珠看着马车离府,也转身去忙了。
  *
  外边的雪渐渐地停了,此刻太子府安静的连雪落下的声音都没有了,眼看着就要亥时了,她还没有来。
  桌上的那本杂记已经停在这一页很久很久了,贺云槿哪有什么心思看书,大概是火炉内的银霜炭太热了,热的人心焦躁不安。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从宫门口到太子府再远,也用不着这么久,所以,她是不来了吗?
  贺云槿心中满是失落,从期待到落空,远比一开始就不期待来的难受。
  又等了一会,贺云槿轻哂,笑自己像个傻子,她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就信了,还为她的到来做了这样多的准备,桌上的点心,茶炉内的水烧开了,又冷了,再烧,再冷,已经重复三次了……
  灯笼内的蜡烛也要燃烧到尽头,可惜从始至终都没有照亮她的路。
  他坐不住了,屋内太热,热的心口仿佛有火在烤,他起身出去,把门给锁上,今夜想来是不会来了。
  他终究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人。
  从门口一路进来,贺云槿把灯笼内的烛火都吹灭了,既然照不亮她的路,那谁也不配照这些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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