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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权臣悔不当初-分卷阅读11

可一纸奏章呈报皇帝,交御史台查办。
  他只字未留便放走刺客,在季原眼中,或许是结盟的信号。
  是以季原以嫡女为筹码,向傅长凛抛出了橄榄枝。
  楚流萤想通了其中关窍,连带着满腔的赤诚与热烈都骤然冷却下来。
  她动了动唇,失魂落魄地问:“长凛哥哥,可以不去么?南亭别苑,乃是世家贵族男女相看之所啊。”
  傅长凛闻言似乎略显迟疑。
  楚流萤强压下喉中干涩:“你要赴这样的宴,我不开心。要拿季家通敌的实证,分明有千万种法子……”
  傅长凛却当即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季家通敌,你从何而知?”
  那双秋月清泓一样的黑眸黯淡下去,楚流萤轻抿着唇,不肯言说。
  下颌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力道极大的手钳住,以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她抬起头。
  楚流萤看到男人冷冽愠怒的神色,低沉而摄人的音色声声砸在她心头:“糯糯,我不是说过,不许你查么。”
  他手劲极大,钳得楚流萤下颌生疼。
  那双潋滟清妙的眼睛如秋池般蓄满水光,滚落的泪珠砸在傅长凛的那只清瘦修长的手上。
  带着滚烫灼人的余温。
  傅长凛倏地缩回了手。
  他将那只被泪珠打湿的手背在身后,薄情而冷冽地笑道:“郡主不肯说,便少来管我的事。”
  殿中的炭火已孤独地燃过太久,未添新炭,广殿内暖融的热度不知何时渐冷了下去。
  小郡主像只被遗弃的幼崽一样,忧郁落寞地顿在原地,深深望了眼他暗伤所在的肩胛。


第9章 倦怠 她乖巧,娇矜,为他而活。
  楚流萤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怠与无力,她忽然觉得自己竟渐有些看不透他了。
  分明她与傅长凛青梅竹马,分明少时情深似海。
  而今,他垂眸温声唤一句糯糯,都似披着一张深情的假面。
  楚流萤记不得究竟是从何时起,傅长凛那身温柔却别扭的性格,竟蜕成了这样尖锐伤人的轻蔑与傲慢。
  小郡主一生只爱过这么一个冷硬而寡言的有情郎,一腔赤诚爱意都愿许他。
  可似乎他的有情郎,只当她是掌中圈养的金丝雀。
  乖巧,娇矜,为他而活。
  仿佛她的爱,是理所当然,唾手可得,取之不竭的。
  将人惹急了,他便披上那张柔情的面具哄回来,不必报以真心。
  多可笑。
  楚流萤拢紧了尚带着炭火余温的狐绒斗篷,踏进初冬的凛冽风尘里。
  那件水云烟牡丹色软银轻罗裙在斗篷下露出一节清妙的裙摆,在灰蒙的天色间如落日熔金般乍现。
  分明是极衬她美貌的丽色,瞧得出她为见这有情郎做了怎样周全的打扮。
  陆十远远跟在她身后,目送小郡主挽裙进了香车。
  他仍如往常一样隐入暗处护送郡主回府,却听到车中有人音色明丽地唤他:“陆十。”
  陆十应声现身,单膝跪地行礼道:“郡主。”
  她是傅家既定的主母,便是一样是陆十的主子。
  “不必送了,”少女清渺如烟月的音色从车中传来,“你去南亭别苑,好生护着他。”
  陆十沉吟一瞬,极为恭敬道:“是。”
  那驾华贵富丽的马车自丞相府驶出二三里,直往临王府方向去了。
  陆十止步于街角,照小郡主的吩咐跟去了南亭别苑。
  小郡主却并未依陆十所想直入王府。
  车驾在临王府前生生转了弯,沿另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径绕至玉香楼背后,如入无人之境般大摇大摆驶入了玉香楼。
  “小姐,坊间都说玉香楼乃是傅相手中的产业,您频频来此,若是被傅相发觉了怎么办?”
  楚流萤点了点她额角,戏说道:“傻子。”
  市井皆说,玉香楼能在这皇亲贵胄交错混杂的天和城经营得如此风生水起,必然背靠强权。
  在这个皇权日渐式微的王朝,真正所能依傍的强权,大约只剩傅家父子与御史大夫贺允了。
  临王虽效忠皇帝,却因血脉尤遭皇帝忌惮,是以手上并没甚么实权。
  而御史贺允乃是前朝老臣,迂腐刻板,于风尘一道大约是嗤之以鼻的。
  玉香楼背后究竟何许人也,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傅长凛此人手段凌厉杀伐果决,凭一身权柄在朝中一手遮天,早已是不可言说的人物。
  京中虽好奇,却也不敢深究。
  “这玉香楼,无盟无派,不沾朝堂之争。”
  楚流萤撩起一侧窗牖的垂帘,扫了眼外头繁忙热闹的景象。
  翠袖不可置信道:“小姐,您可别唬我。京都势力庞杂,玉香楼若无所依傍,怕早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罢。”
  楚流萤理了理袖口的细褶,在她的搀扶下娉娉袅袅下了车驾。
  “你说对了一半,京中势力多如豺狼,玉香楼乃是不可多得之情报网,自然遭人觊觎。”
  小郡主扫了眼后院,远远瞧见几个丫鬟正剪着开到初冬的月季,为今夜的表演仔细洗着晾着花瓣。
  晾在院中的丽色仙裙襟带翻飞,竟依稀透露着些微宁谧安好的烟火气。
  她提着裙摆身姿轻盈地踏上台阶:“可倘若这各方势力彼此抗衡,相互制约呢?”
  阁顶有渺渺的琴声传来。
  翠袖替她提着斗篷垂直脚踝的下摆,又听得小郡主解释道:“只要均衡各方势力,使他们彼此抗衡,便足以在乱世中谋得一条生路。”
  小郡主音色渺远,叹道:“玉香楼便是凭借制衡之道,独立于朝堂之争,又在天和城屹立不倒。”
  如乔的住处在玉香楼最高阁。
  玉香楼为楼中艺伎独辟出一幢阁楼来作寝房,前厅的恩客一概不准踏入半步。
  且世人皆默认这楼乃傅相手中产业,无人胆敢擅闯。
  主仆二人终于登至最顶阁,翠袖上前去叩开了房门。
  如乔见她来忙行了大礼,被楚流萤一把扶住,口中抱怨道:“不许再跪我。”
  如乔触到她冰凉的十指,忙将小郡主冻得泛红的双手拢在自己手心,又吩咐丫鬟将阁中炭火烧上。
  她将人引着安顿在软靠上,才跪坐在她脚边细细回禀了那日交代的事。
  “季原行事狡猾,是个极难拿捏的人物。他与皇宫来往密切,必然是在宫中埋有暗桩。”
  楚流萤捧着热茶轻抿一口,蒸腾的雾气氤氲了那双皓月一样的明眸:“意料之中。”
  如乔替她剥了颗水晶葡萄喂到她唇边,遗憾道:“皇宫之内我亦无能为力。不过近几日除了季原,倒还有旁的趣事儿。”
  她凑到楚流萤耳边,压低声音道:“傅相的人,最近似乎在寻找一位姑娘。”
  “叫甚么?”
  “季月淞。”
  如乔讲述了一段小郡主几乎闻所未闻的往事。
  彼时傅长凛九岁,尚只是个在宫中伴读的世家子弟。
  他的父亲傅鹤延官拜丞相十五年,家族势力盘虬复杂。
  傅鹤延与其夫人林晚涧情深伉俪。
  某日,林晚涧的母亲,亦即林家主家的主母,忽然遣人递了口信过来,言是她有一孙女家破人亡无枝可依,十足可怜。
  奈何林家基业并不丰厚,族中几脉旁支皆推辞说难以供养,是以想要将这个孩子送来丞相府,由傅家照应一二。
  林晚涧难以推辞,只得将人接来安顿在傅家的一处的庄子里,学着做些活计。
  那孩子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名字叫做杜云。
  她生得倒也清秀,却气质阴沉,不善言谈,庄子里的人虽有心照拂她一二,却都吃了闭门羹。
  庄子里管事的人后来回了傅家主母,明言这孩子手脚不干净。
  林晚涧无可奈何。
  杜云终究是旁人家的孩子,不好动手管教,只得交代管事仔细提防着。
  待将这孩子养大,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便算是尽了仁义。
  只是这孩子性格古怪,时常擅自从庄子里跑出去玩耍,亦或借着林晚涧这一重关系撒泼打滚要闯丞相府。
  丞相府巡卫森严,杜云屡屡碰壁,后来竟趁林晚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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