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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权臣悔不当初-分卷阅读30

色长袍上瞬间泅出一道深色的湿痕,约摸是见了血光。
  傅鹤延下手毫不留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你却弃未婚妻于不顾,是为不诚不孝。”
  第三记鞭子落下时,林晚涧终于闻讯赶来,在祠堂门外赫然瞧见这一骨鞭响亮地抽在傅长凛背上。
  傅长凛咬牙忍着,硬是没哼出半句痛来。
  林晚涧听得傅鹤延念道:“毁人姻缘,是为不义之一。”
  “逼迫良臣,是为不义之二。”
  “手握权柄却不思为民,是为不义之三。”
  一记狠过一记的骨鞭交错抽在他劲瘦笔挺的后背。
  傅长凛咬着牙受下这不遗余力的十鞭。
  傅鹤延扬手还要再打时,忽然被一只柔软纤细的手凭空拦住。
  林晚涧瞧见他早已晕开大片血迹的后背,喉中微哽道:“长凛已长了教训,权且放过他这一回罢。”
  傅鹤延对上夫人那双含着闪闪泪光的双目,终究没能再下得去手。
  他命人收了骨鞭,自鼻孔中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自去反省”,便拥着林晚涧出了祠堂。
  傅长凛微颤着吁一口气,一语不发地自祠堂冷硬的地面上站起身。
  背后早已焦急候着的白鹰忙冲上去搀扶,却被傅长凛不轻不重地推开了。
  他就这么一袭玄色长袍,身量修长容色冷隽地一步一步踏入冰天雪地之中。
  傅鹤延一向极为严苛,为了扶正这么个天资卓绝的孩子,近乎隔几日便要上一顿家法。
  傅氏家教森严,家族更是世代忠良。
  傅长凛幼时便凭借煊赫的家族被选为太子近臣全力培养,因故更不能有半点蓬勃野心。
  少年傅长凛便时常因着桀骜孤绝又手段冷厉,吃过不少顿家法。
  只是那时总有个乖软漂亮的小跟屁虫,在他身后抱着满怀的金创药,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这终究是傅家家事,且总因傅长凛孤孑傲慢不服管教而起,小流萤不敢去拦,亦没有立场去拦。
  于是这么小小一个打江南来的漂亮团子,抱着楚锡快马加鞭从王府取来的御用金创药,眼巴巴守在傅家祠堂外。
  那鞭子每抽一下,都似落在她身上一般。
  小流萤蹙着烟眉,小口抽着冷气,一双极为漂亮的圆眼睛扑簌扑簌地掉着泪珠子。
  傅鹤延在挥鞭的间隙偶尔会瞥见身后楚楚可怜地无声落泪的小郡主。
  实在圆软漂亮,又乖巧知礼,难怪夫人林晚涧总偏疼她。
  傅鹤延一收鞭,那小团子便抱着满怀的金创药冲进来,口音软糯而黏乎地问她的长凛哥哥痛不痛。
  少年傅长凛冷着脸说不要紧,小流萤不敢去扶他,总是兜着满眼的泪花把药捧上来。
  俩人一个浑身是血,一个梨花带雨,狼狈可怜地凑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活像是一对饱受折磨的苦命鸳鸯。
  而他便是那棒打鸳鸯的恶棍。
  傅鹤延无奈地叹了口气,与一旁苦守着的林晚涧对望一眼,在她眼里看到了浅淡的笑意。
  彼时那个走路都要栽跟头的小软团子,才堪堪比傅长凛的床榻高出一小截。
  白鹰为傅长凛敷着伤药,她便努力踮着脚扒在榻边,满眼泪花地为他吹着伤口。
  这副模样实在可怜,傅长凛偶尔心软,会不轻不重地揉一揉她凌乱的发顶,低声安慰几句。
  小流萤便凑到他耳边,苦口婆心地劝道:“长凛哥哥,你也要让着点太子哥哥,别总惹傅伯伯生气啦。”
  彼时傅长凛不知为何总很不待见这位未来储君,练武时比划起来更是毫不留情。
  太子时常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傅长凛回了相府,便一样躲不过傅鹤延的一通教训。
  帝后反倒十分开明,全未怪罪。
  毕竟这混球太子时常欺负那位自江南初来乍到,连官话都讲不清楚的小郡主。
  小流萤性格乖软,年幼时实在傻乎乎一个,分不清旁人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
  太子时常在她最爱的点心里藏虫子,又或捉弄夫子后栽赃在小郡主身上。
  最过火的一次,大约是曾把这小宝贝疙瘩每日都需煎来服用的药材换做了某种枯草。
  小郡主每日严正地告诉嬷嬷,这药味道似乎不对,皆被当做是逃避喝药的借口。
  直到第七日小郡主伤寒发作,卧床高烧不退时,才查出那味不知何时竟被掉了包的药材。
  彼时傅长凛默默立于小流萤病榻旁守了许久,翌日与太子比武时再没有留半分情面。
  皇帝对此亦只叹了口气,表示默许。
  只是皇帝默许了却不意味着傅鹤延同样默许。
  傅长凛休沐回府当日,便受了好一通家法伺候。
  事隔多年,那点痛早被随着飞逝的光阴被全然淡忘,而小郡主那双楚楚含泪的眼睛却好似烙在了他心底。
  傅长凛疼得发了一身的冷汗。
  白鹰熟练地给这位傅大丞相上了药,照例行了礼将欲退出时,却被傅长凛叫住。
  他面色泛白,却依旧沉着冷静道:“将明日的公务排开,备车。”
  白鹰恭敬地应下,推门退了出去。
  傅长凛略动了动肩胛,后背有灼热的疼痛感直钻心口。
  他低垂着冷隽深邃的眉目,神色不明地握了握拳。
  天和城这场暴雪足足持续了半月,翌日终于如钦天监所推测的那样,有了片刻的晴霁。
  楚流萤体质孱弱生来畏寒,靠着炭火勉强支撑过暴雪,同时亦收到了沈敛的来信。
  她吩咐如乔将当年季月淞冒充杜云潜入傅家之事全盘告知沈敛,要他顺着线索往下去查,如今终于有了回音。
  “当年真正的杜云,乃今太仆寺卿江彦成的正妻,刘芳意。”
  如乔闻说了当日傅长凛毁约之后,便全然切断了与相府的联系。
  而今,单凭王府势力与朝堂权谋之外的人脉网,未必足以抗衡这场遮天蔽日的阴谋。
  小郡主的外祖父白衡远虽贵为国公,却已退隐多年不问朝中政事。
  他既已从这泥潭中全然脱身,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惊动这位老人家。
  临王府影卫并不逊于丞相府,只是调查这么一个太仆寺卿,王府尚有一战之力。
  笃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翠袖隔着朱门催促道:“郡主,该出发了。”
  今日是临王府与贺家约定的南亭别苑相会之日,翠袖早已吩咐人备好了车马候在殿外。
  小郡主今日换了身极清丽淡雅的鹅黄色软银春桃棉广袖长裙,披着胜雪白的狐绒斗篷。
  她生就极白,又是千娇百媚明艳惊绝的长相。
  这极浅淡而柔软的鹅黄色更衬得人眉眼如画。
  风雪已霁,整座天和城已然入了天寒最盛之时。
  每年化雪时总是最冷,往常这时候小郡主怕早已跟在傅长凛身后,捧着热气蒸腾的茶小口酌饮。
  今年冬季初雪来得迟,却似乎格外冷些。
  楚流光牵着这位娇气万分的小郡主上了车驾,一路碾过厚积的冰雪直往南去。
  南亭别苑乃是天和城中极为出名的世家子女相看之地。
  凡提亲后交换了名牒的世家之间,大多会相约于此,相看若成,便可问明对方的生辰,在各自祖庙占卜吉凶。
  八字若合,便可商议着下聘与约定婚期了。
  只是未婚男女私相授受总归不好,便时常由长辈陪同,在南亭别苑一聚。
  小郡主对这个贺家二公子丝毫没甚么兴致,只是御史台的面子临王府不得不给。
  南亭别苑见一面罢了,走过这一遭便可辞了这门婚事。
  临王府的车驾行至半路,背后十丈之内却始终不远不近地缀着一辆通体玄黑的马车。
  楚流光眉尖一拧,吩咐影卫暗地里留了个心眼。
  来人似乎只是顺路,没甚么用意,是以楚流光并没有立即处理。
  南亭别苑盛景名扬四海,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依山傍海,繁花万千。
  南亭别苑背靠万丈瀑布,重峦叠嶂山势奇崛。
  院中灵胧河明澈如镜,一眼望得见河底圆润如玉的鹅卵石。
  如今盛冬时节,后山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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