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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虏的邪尊逃跑日常-分卷阅读11

她手里。
  玄朱从紫府空间内掏出地图看了看,还有一天就到曲溪镇,到时候给他寻个医师瞧瞧,是不是生病了?
  顺道买些灵物,做些食物给他,菜谱可能也要几本,她目前什么都不会。
  阙玉从小不需要进食,其实天生剑骨也不需要,她自从有意识开始便在不断地修炼,唯一的空余时间是小时候那会儿,都给了他,自此从未闲过,也没空琢磨这些。
  希望她的手艺不会太差。
  玄朱这厢刚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身后忽而响起铃铛声,断断续续,没了前几天的强劲,但他醒来第一件事还是会劝她。
  “我睡着这会儿又遇到麻烦了吧?”刚睡醒的人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早就告诉过你,放了我,没人会来对付你,他们全都是冲着我来的。”
  “我会把他们都引走,你趁机离开,回你的修真界,做你快快乐乐的修士不好吗?以你的天赋,最多几十年便可.荣升化神,何必用自己的前途赌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劝,她太难搞,如何都说不动,越劝越敷衍。
  尖利的爪子掐着结界内的三昧真火,心不在焉道:“年纪轻轻的,好好的阳光大道不走,非要吊死在一颗小树上是几个意思?”
  阙玉漫不经心抬眸,刚瞧见屋里的变化,手里的动作一顿,轻巧的推开柜门下来,走到对面,绕着改头换面的小床两圈才打开小门。
  入目是一片的白,窗户大开着,有阳光透进来,角落还放了几个散发着暖意的三昧真火,在他看来就是三四个小火球,还有几个水球,可能是为了平衡三昧真火的热?
  前几天他穿过的那件白色外衣也在,这衣裳是她的,还给她的时候被她收了起来,怎么又拿出来了?
  阙玉拎起一角问她,“你居然还没丢?”
  不是嫌弃他吗?那会儿只给了他一件外衣,一下船险些没把他冻死。
  既然不喜,他已经穿过的衣裳,作甚还留着?
  玄朱蹙眉,神念从四面八方回来,包裹着船舱内,奇怪的观着他,“为什么要丢?”
  语气十分理所应当,仿佛丢了是万恶不赦似的。
  阙玉挑了挑一侧的秀眉,“你不嫌脏吗?”
  玄朱更奇怪了,“我为什么嫌脏?”
  她一下把阙玉问住了,她为什么嫌脏?他怎么知道?
  “很多人都说狐狸身上有一股骚气。”他只能这么说,不然实在找不到理由。
  也有可能她爱干净。
  “可是你没有啊。”有骚气的是普通狐狸,阙玉是先天灵体,无垢之身,怎么可能有异味,相反,他至出生起便自带体香。
  小时候她很喜欢躺在他怀里,闻他身上淡淡的香,有被太阳晒过的味道,也有他先天的体香,混杂在一起,很是好闻。
  “那你前几日为什么只给我外衣穿?”阙玉到底还是问出了心里介意的地方。
  玄朱体内运转的真元蓦地停了下来,想了想,手撑在地上,换了个方向,从背对着他,变成了正对着他,语气十分认真,“男女有别。”
  她节俭惯了,每一套法衣都是从前常穿的,随着修为不断提升,法衣也在不断替换,以前的用不上才会搁进衣柜里。
  外衣还好,中衣和里衣贴身,给别人穿多少有些不方便,也是怕他嫌弃,毕竟不是新衣,还是她穿过很久的。
  阙玉眨眨眼,“你就为了这么个无聊的理由,差点没把我冻死?”
  原来不是嫌弃他,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想法,尤其是了解她后。
  几日相处不是白待的,他一直在观察她,每次把她往坏里琢磨,次次都会推翻自己的结论。
  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
  上次买衣裳和鞋子的事,经过他这几天不断的试,把所有衣裳都穿了一遍,终于察觉出区别。
  他选的品阶高,最不济都是灵器,法衣是有等级的,从低到高分别是法器,灵器,宝器,魂器,道器。
  对应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她给他选的虽然是法器,但是法器对应的是练气期,这时候的修士还很弱,法器在保护躯壳上会细致一些。
  穿上之后那些小的阴寒都感觉不到。
  到了筑基期修士强壮不少,法衣将所有侧重放在防御大攻击上,平时那些小阴寒反而顾不上,筑基期的修士也感觉不到那点东西。
  但他不一样,没了修为之后身子骨弱,一点点风寒都受不了,所以还是法器适合他。
  并不是所有都这样,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跑来跑去,来回逛了那么多家的原因。
  他非要灵器她也没阻止,还是给他买了,讲实话,已经宽容许多。毕竟灵器使用的几率会少很多,只能在船里穿,外面太冷,不拿三昧真火能冻死他。
  就像奢侈的物件,作用少,还贵,费钱不实用她都没抱怨。
  要是一般人多少要埋怨几句,不,给他买不买还是个问题,怕是更乐意看他光着身子吧?
  阙玉人往床上一趴,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外面的小丫头反驳,顿时感觉自己今儿占了上风。
  又指责了她,还弄清了为什么只给他穿外衣的原因。
  心里那点疙瘩去了,舒舒服服躺在小床上,手里不闲,挨个把角落的小水球和小火球摁了一遍。
  摁完才发现小门上的锁,拉过来瞧了瞧,就是普通的小法器,下面还有钥匙,他拧了拧,可以使,应该是给他锁门用的?
  小玩意挺不错,阙玉没怎么犹豫便将钥匙拔下来挂在自己手腕的五方圆锁上,反正已经吊了铃铛,不在乎多挂一个。
  弄好后在床上滚了一圈,重新趴回有阳光的地方,下巴处垫了个枕头,窝在松软的被子里,懒洋洋晒太阳。
  边晒边想,他和小丫头之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以前认识。
  这几天他只要闲着便到处打量,发现她是个极其节俭的人,被人击破的法衣都没有丢过,还藏在衣柜里。
  许多年前腿脚不利索的傀儡兽也在,船里的诸多东西都是旧物,那个灯台怎么看怎么老,有些年头。
  她这种节约到了骨子里的人,最近没少添东西,被子枕头,衣裳鞋子,床头后的架子上还多了些书,桌子上出现了花瓶和花。
  如果所料不错,都是因为他才加的,被子和枕头等物是怕他冷,书是怕他无聊,花瓶和花,看了心情会好?
  无缘无故的,又是清冷淡然的性子,不可能对他这么照顾,绝对有渊源。
  一千零八岁,他一千年前入邪,那会儿她才七八岁?
  他喜欢小孩子,小孩子单纯可爱,不会因为他半妖的身份而鄙弃他,即便有人跟他们说,他的母亲是个狐狸精,他也是,妖都该死,他的母亲又勾引的谁谁谁抛妻弃儿,不能跟他玩儿。
  然而只要他冲他们笑一笑,他们又会乖乖的说,就玩一会儿,没事的。
  于是欢欢快快的跑过来,挨个要摸摸,要抱抱,要飞飞。
  他闲着没事便逗他们玩儿,太清宗十个小孩里有九个爱跟他闹儿,他也分不清楚谁是谁,哪个是哪家的,反正陪着玩儿便是。
  他们玩游戏,他玩他们,大家都很开心。
  他认真回忆了一下,没有找到一个叫‘玄朱’的小朋友,也许从来没告诉过他名字,也许掺合在小朋友里,叫他分辨不出。
  迟早会知道的,他并不着急。
  阙玉垂了垂眼皮,禁不住又打起了瞌睡。
  他最近很容易疲惫,脑袋昏昏沉沉,身上越来越无力,偶尔盯着不远处桌子上的花,都有一种想塞进嘴里尝尝看什么味道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晓得肯定不正常。
  也许是要死了?
  阙玉眼皮子越发沉重,没撑多久便睡了过去。
  夜晚月亮在正南方时,玄朱听到了身后的铃铛响,阙玉似乎起来了,手里拿着一颗三昧真火,从小床上爬起来,往衣柜那边走。
  她没看,但是听到了动静,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清晰地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先打开了下面的衣柜,可能在犹豫今儿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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