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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妖怪的合法结缘者-分卷阅读55

了动,瞥着他问:“好端端的,你干嘛跟厨房过不去?平时,不都是我在做菜吗?”
  “我乐意,不成吗?”贺狰不耐烦地冷笑,真是坏事做得理直气壮,气势一点也不数。
  回想昨晚在酒吧见证孔雀的求婚宴时,佘澜问孔雀用什么方法打动了未婚妻的芳心,孔雀颇为得意地说:“当然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了!毕竟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得抓住她的胃。”
  贺狰才不会说自己是信了孔雀的鬼话。别人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是一失手炸了厨房。
  正生着闷气,忽然听见小宠物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像是无奈似的:“没受伤吧?”
  没料到是这么一句。贺狰一怔,掩饰似的将打包袋里的餐盒一件一件丢出来,又把碗筷也丢了出来,略微生硬地说:“我能有什么事。坐下,吃!”


第42章
  大概是对自己炸了厨房这事心有愧疚, 贺狰特地去黄鹤仙那儿打包了不少菜式回来,其中有一道甜点叫‘蜜露’, 一盒三个躺在青翠的大箬竹叶上, 有点儿像水信玄饼, 通身是透明的淡粉色, 圆润光滑仿佛一颗露珠, 吃起来软而不粘,甜而不腻,有淡淡的花果香。
  夏露尝了一颗,很喜欢,刚想再尝一颗, 就见贺狰也恰巧伸手过来拿, 两人的指尖碰到一起,俱是一怔。
  很快, 夏露缩回手, 淡定道:“你先。”
  贺狰毫不客气地拿走一颗‘蜜露’放入嘴里,擦了擦指尖看着夏露,挑衅般说:“吃掉你!”
  夏露一脸莫名, 然后才反应过来这甜点和她的名字里都有个‘露’字,贺狰是在调侃吃了‘蜜露’就等同于吃了‘夏露’。
  反应过来,她惊异于贺狰突如其来的幼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神经兮兮。”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厨房你要给我收拾好,以后想做菜我教你, 别自己瞎折腾。”
  被小宠物教训了,贺狰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哼了声说:“我的厨房,我还不能折腾了?”
  “不能。”夏露一票否决。
  贺狰没做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又伸手拿走最后一颗‘蜜露’,凶神恶煞地一口吞掉,仿佛在报复她的僭越。
  夏露看着他的小动作,笑了声:“说真的,厨房炸成那样你还能全身而退,够厉害的!要知道,高压锅爆炸应该是所有厨房工作者的噩梦了。”
  贺狰很不谦虚地说:“那当然。”
  “不过退一步讲,做菜能做到重新装修厨房的地步,也是够奇葩的。”想起什么,夏露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说起厨房杀手,以前看电视剧时,女主角下厨做菜总会被切到手指,这样男主角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将她的手指吮入嘴里,增添点暧昧的气氛。”
  闻言,贺狰满脸‘我怎么有没想到’的震惊,意味深长地问:“还可以这样?”
  “……”看他那表情,夏露还真担心他心血来潮尝试一下这种尬撩,忙说,“快放弃你那危险的想法,贺先生,我是不可能不会切到自己的手指。这招数也就电视里能用,要是放到现实生活中来,要多油腻有多油腻,简直可怕。”
  被猜中心事,贺狰有些不开心,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嗤道:“谁要撩你?少自作多情。”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忍不住想着:如果是自己‘不小心’伤到了手,小宠物会不会也心疼地舔舔他的手指?
  多半会吧。毕竟前两次受伤了,夏露都有很紧张地给他包扎,想来还是在乎他的。
  正想着,又听见夏露淡淡的补上一句:“同样的,如果是你不小心切到手指,哪怕把爪子剁下来了,我也不可能用口水来给你疗伤的。那场面想想就肉麻,不知道那些说‘好苏’的人心里怎么想的……”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贺狰就沉了脸色。他面色铁青地丢了餐巾纸,冷冷起身说:“吃饱了。”
  他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和这女人说了,再聊下去不是炸毛爆发,就是被她活活气死。
  眼睁睁看着贺狰离去,夏露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独享一桌美食,看得贺狰又是一阵心梗。
  日子毫无波澜地流逝,转眼到了十二月,冬的凛冽席卷而来,并没有遗忘掉这座隐藏在结界内的妖怪小区。
  林荫道上落满了梧桐叶,幼儿园前坪的草地也变得黯淡,一天比一天冷的风似乎吹走了所有生命的色彩,蓬勃的绿意减退为寂美的枯黄,人的心也在这水天一色的寂寥之境中沉静下来。
  幼儿园里依旧是热闹的,毕竟狗崽子没有冬眠期。推门进去,穿着蓝粉二色毛衣的小崽子们正围着冯念,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夏露脱了羊绒大衣,解下围巾挂在墙上的衣架上,走过去摸了摸崽子们颜色各异的柔软头发,笑着问:“都围着冯姐姐干什么呢?刷牙洗脸了吗?”
  “老师好~”一片此起彼伏的问好声中,momo指了指坐在小孩儿堆里忙碌的冯念,嗓音清脆利落地说,“露露老师,冯姐姐在织围巾!”
  夏露走过去一看,只见冯念手里拿着两根毛衣针穿梭织造,一条浅驼色的羊毛围巾初具雏形,看样式,应该是男士款。
  “毛巾织得很漂亮,像店里卖的。”夏露捏了捏豆奶的狗耳朵,坐在冯念身边说,“能教教我吗?”
  冯念有些受宠若惊,抬起清秀的眉眼,磕磕巴巴说:“我……我不太会教人的。”
  这少女一开始内向得很,每次下楼都是紧躲在白鹿身后,也不太爱说话。但渐渐的混熟了,也就和幼儿园的师生打成了一片,和夏露的关系尤其要好。
  “没关系,我学得快。”夏露笑了声,伸手摸了摸围巾的下摆,问,“这围巾是送男孩子的?”
  “嗯!给白鹿。”冯念低着头,有些腼腆地将一旁装有各色羊绒毛线的纸袋子递给夏露,腕上用黑绳串着的鹿茸珠十分显然,那是她与白鹿的结缘信物。
  “你选个颜色。”冯念小声说。
  夏露挑了两团灰色的羊毛细线,瞥了眼她腕上的手串,随意道:“小念念对我们园长很好嘛!”
  冯念脸一红,头埋得更低了些,手上织造的动作不停,很轻地说:“白鹿也对我很好,好到我心口疼。”
  听到‘心口疼’三个字,夏露一怔。
  她隐隐听说过,白鹿和凤姑娘的感情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当初白鹿还是普通妖怪时,一心想要长生,竟然萌生了用人类的心脏延续生命的想法,所以他盯上了凤姑娘,企图让她爱上自己后再夺走她的心脏,来炼就自己的永生。
  可谁也没想到,他骗着骗着,倒先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爱情一旦以谎言开头,一切都会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华丽的外表揭开,必定会露出血淋淋的真相……夏露还听说,凤姑娘是在新婚之夜,身着凤冠霞帔,手执冷铁兵刃,当着白鹿的面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那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是要我的心吗?给你。”
  那一刀让白鹿悔了四百年,也找凤姑娘的转世找了四百年。他好像把自己活成了一座没有生气的冰雕,直到遇见凤姑娘的转世冯念,他才唤回一丝人气。
  这个故事无论听多少遍,夏露都会心生扼腕。
  果然‘情’这个字就是穿肠毒药,人和妖都逃不开这魔咒,哪怕是转世之后,那剜骨噬心的痛也会永久地封存在记忆里,时不时跑出来作祟。
  不知道自己遗失的心魂,是不是真的和贺狰有关?
  这是夏露不愿去想的。
  她整理好神色,将闹腾着要凑上来的小崽子们赶远些,免得被织衣针给戳伤,然后问冯念:“小念念,如果送那种不苟言笑、看起来很凶的男人围巾的话,织个什么样式比较合适?”
  ……
  没想到织围巾看起来容易,真上手了才方觉问题百出。夏露拆拆补补,一条普通经典款式的斜纹围巾织了一周多才勉强成形。
  这天天气很好,太阳暖洋洋的,小崽子们上楼午休了,夏露就搬了椅子坐在阳光斜射的玻璃窗边,像个晒太阳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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