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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背完书的我超强的-分卷阅读91

 最后,他明晃晃地用‘我想光明正大耍阴谋’的语气那么,一边怂一边套路地问着——“你可以教我吗。”
  谢公萱被这么突然的怀抱弄地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将下巴搁在他的头上,回复的时候有着‘宠着家里猫猫’的少见的温柔。
  “教啊……当然教。”
  “一年,两年,几十年,剩下的时光,我都用来教你;就算是衰老了死去了,我也会在冥土的尽头哈迪斯昏暗没有光线的宫殿,抢夺成那里的主人,继续和你并肩前行。”
  温柔的粉红色月季一直从记忆里那一端开放到如今的重逢里,用近乎迷醉的香气卷起了曦光和白日的雪与沫之潮;但谢公萱的声音却是这样的坚定,坚定到将任何的幻觉击碎到过去的残影里——
  她说:“生魂腐朽,灵台崩陨,此情不渝。”


第61章 冰河之夜
  蝴蝶展开颤动的翅膀,大提琴也颤出呜咽一样的旋律。是追溯到莫斯科碎裂而明亮的紫水晶吗,还是高纬度俄罗斯迎着寒冷太阳生长的向日葵——就是这样难以言喻的,Death Waltz一样的曲调,低沉却梦幻地悠扬着。
  无数的幻想伴随乐器而生,那寒冷的空气也在冻结中寸寸消亡。
  静谧而忧伤的琴声,却将厚重的音节穿过了灵魂,到达安静的一隅——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拉着大提琴的时候,背后是刷的雪白的墙面,在温暖的空气包裹着的房间不需要穿戴帽子和风衣,他就这样就着身上白色的衣装,将靴子旁布着繁复花纹的乐器奏响。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顺着宁静的河流从山巅的一泉清水到达入海的三角州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嗯,无法言喻的好听呢~”谢公萱将冒着热气的茶朝着前方推了推,含笑的目光却追随着慢慢在自己对面落座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我这个文化程度形容不来,总之就好像是一个穿着舞裙的公主在冻结的冰河上跳舞,对着俄罗斯那种虽然明亮却没有多少暖意落到身上的太阳最后的告白一样。”
  费奥多尔也轻笑着弯了眼尾,手指温柔地在茶上的雾气中穿过:“如果能给你带来这样的想象,那么这首提前写好的曲子就不算太失败。”
  “提前写好么——原来看起来一直那么从容的你也会有赶时间的时候啊。”谢公萱似是打趣地这么回复着。
  “嗯,因为如果现在没有让你听见的话……”他低声说着话的时候,看向了那茶杯表面青红色旋转的花纹,勾勒出中式古典的华彩,“我大概就会忘记这件事了吧。”
  谢公萱抬起了头,微眯了眼睛。
  费奥多尔只是温和地对上她的眼睛,小声问着:“可以告诉我,是用了什么样的句子吗?”
  谢公萱的指尖点在了桌檐,就像追踪身旁散着的黑色发丝一样。
  他发现了啊。
  自己对着这杯茶用了异能的事情。
  “是泰戈尔的,‘有一天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
  她这么简单的回复着,手指却缠绕到了发丝之上,划出一个个平静的小圈。
  “这样么。我会忘掉关于你,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吧。”
  费奥多尔却似乎是‘如我所料’般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有白色的寒凉的雾朦胧地罩在他的身上那样。
  “我曾经认为,俗世中我将永远追随着神的指引,无论是崩坏也好,死亡也好。将神厌弃的抹除,将它钟爱的保留——就这样一直义无反顾地,想要把人类所有的罪恶送到神的身边,让它亲自赐予救赎。”
  谢公萱看着他紫红色的,此刻平静如熄灭的烛火一样的眼睛这样说着:“可是神不爱世人,人也只爱自身。”
  他好像是勾起了唇角,却没有任何愉悦的意思——
  “是啊……我所期待的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自己朝着毁灭的道路上奔走。无穷无尽的贪欲裹挟命运的浪潮,直至最后才发现,原来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谢公萱轻声问着:“你失望了吗。”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眼中的人类,是朝向着熵的那一端,不断和自己的欲念和本能斗争,最终永远朝着完美趋近的这样的存在。”
  而费奥多尔只是摇了摇头,温和的角度让黑发倾斜着。
  “……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或许真的会失望哦?——或许真的,会滑向毁灭的那一侧。”
  他言语中的温柔是生长的石斛兰,舒展着天光云淡般开阔的花瓣。
  “看见你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赫利俄斯拉着太阳车架的焰马身上流淌的金色的日光——那颗被抛弃掉的信徒的心脏,也跟着在温暖的窠臼里跳动着。”
  他的手就这样放在了心口的位置,发丝下展露着收敛却干净的笑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名叫做‘爱’的感觉,就在这里萌发着。错土生根,却让荆棘将心腔缠绕地,全是淋漓鲜血呢……”
  那种一直没有从他身边离去的,危险的感觉,在谢公萱沉默的凝视下就这样化作了莲花灯盏里静静燃烧的火焰——不算明亮,却有着真实的温度。
  他说着——“可是我一点也割舍不掉这样的感觉。”
  “抛弃被供奉者的信徒将你作为新的神灵侍奉,他会把直到白昼和夜晚点燃的无边灯火奉于君座,直至你不需要的那一天。
  “我愿意接受‘忘记你和关于你的所有一切’的惩罚,只是——”
  他恳切的词句伴随着诗那样的音律,纠缠成祈求一样的目光。好像将自己推进了卑微的尘土,却又一身骄矜和高傲。
  “只是可不可以为我保留着,这种名叫‘爱’的感觉呢。”
  谢公萱松开抓住自己头发的手,最终只是安静地微笑着。
  他最后的祈求啊……就像大提琴悲伤的尾音一样。
  “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不要让我忘记这种感觉,可以吗?”
  那种从来没有的,一直在他生命的延长线上虚无着的,让他动摇,错乱,以至于满身鲜血都不愿意割舍的——
  一瞬间点亮心域的光线,最终在即将抵达自己身侧的时候,触碰了信号一样的回归线,朝着越来越远的地方离去了——
  从此这里,又将是一片永夜。
  信徒的演奏已经结束,十字架正对的遥远的空之域里,天主却将永生的大门紧紧关闭。
  她说:“对不起。神才拥有永恒的温度,我却只怀抱着有限的光明——”
  “那光明,只够照亮一个人。”
  ……
  冰河上的女孩被开裂的冰面吞噬到寒冷的海水里,
  俄罗斯今日冷却的日光,
  也抵达不了北极圈内永恒极夜的摩尔曼斯克。
  冻结吧,冻结吧。
  至少那提前铺好的琴曲,
  将在另一个人的记忆里永生。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刀子使我加更!


第62章 现实重构
  “我找到回去的方法啦。”
  谢公萱心情不错地准备揭露自己的大发现的时候,太宰治却懒洋洋地朝着靠枕挪着——
  “不用着急回去哦,我们可能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他神神秘秘地这么暗示,让谢公萱不禁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什么地方?”
  随着谢公萱醒过来而重新恢复元气的橘猫在柜子的上面转了转,似乎准备朝着桌子的方向跳过去。
  “亲一下的话,就告诉你~”
  太宰治这么开始耍着无赖,中也一个失爪就摔到了地上,砸出砰的一声。
  中原中也:?
  谢公萱无奈地敲了一下太宰的头:“喂,不要突然间恢复你的欠打状态,这样我会让我不禁想起来你耍我的旧怨的!”
  “哎,不可以这样的。”太宰无声地朝着中也的方向投去嘲笑的目光,“不过今天的话,可能是没办法打我了。”
  咚咚咚。
  话音刚落,敲门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
  可能也是接受到了黑岩彰人试图搞事最后凉掉的信息,谢明欣最终决定将女儿带到自己的身边。
  整理好白色的外褂,将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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