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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认是神明以后-分卷阅读143


  她这么想着,却没有意识到她这是受到了丹尼尔的影响,将“灵魂”也一并纳入了自己的认知范畴——按说科研人员,不应该如此唯心的。
  她喘着粗气,目送着吉尔伽美什催动马匹,向乌鲁克新建成没多久的城门渐渐远去。
  她感到绝望。
  谁知这时吉尔伽美什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泛身走了几步,面向伊南娜神庙的方向,单膝跪地。
  王的卫兵和街道上的行人忙不迭地让开,把面向伊南娜女神致意的权利留给王一个人。
  只听吉尔伽美什肃然开口:“尊贵的金星女神伊南娜,请原谅吉尔伽美什刚才的无礼。”
  早先吉尔伽美什在伊南娜的神庙圣殿里,曾经大声向女神质问,问她为什么要将惩罚降予他最为心爱之人。他在离开乌鲁克之前的最后一刻,终于想起来向女神道歉并祈求。
  “朵一定还活着,因此吉尔伽美什向您再一次真诚地请求——”
  “既然您创造了朵,那么就请您继续庇佑朵。”
  “王愿意为了她而付出王的一切。”
  他再次上马的时候,心头便觉得稍稍安稳了一些。
  *
  伊南自后抱着吉尔伽美什的腰,随着他离开乌鲁克,再次沿着幼发拉底河溯流而上。
  她有点庆幸——吉尔伽美什对她来说还是不同的。
  她现在这具躯壳,在别人那里都约等于无,神庙里的圣倡们可以毫无阻碍地穿过她的身体。但是在吉尔伽美什这里,她却像是一个磁极遇上了另一个磁极,她可以牢牢地“吸附”在他身后,不用担心从马背上被甩下来。
  磁场、灵魂、记忆……
  伊南将脸孔贴在吉尔伽美什的脊背上,心想这个人对她而言果然如此特别。
  只是吉尔伽美什对此毫无察觉,他甚至伸手拍拍马脖子,轻声斥那马儿:“老伙计,你好像不太行啊!”
  伊南心想:这可能是因为马儿能感觉到它正干着两匹马的活儿,回头却只能吃一匹马的草料,所以有点儿小脾气。
  这时她终于有机会让自己稍许平静,回忆便接二连三地涌上心头。
  她认得这条路,她曾经乘坐幼发拉底河上的船只,以一个“民夫”的身份从西帕尔来到乌鲁克,认识了吉尔伽美什;又曾经逆流而上,随吉尔伽美什一道远征阿摩利,之后再返回乌鲁克,保卫那座城池。
  但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时候瞧破她是个女人的?
  至少在乌鲁克的小酒馆里这家伙还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不然就凭王那样骄傲的臭脾气,他一定不会说出“娶妻当娶恩奇都”这样的话。
  伊南由衷地对面前的人生出歉意:那时……那时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欺骗你。
  后来在阿摩利的雪松森林里,吉尔伽美什误食毒蘑菇见了小人儿,说了胡话要她变成女人再嫁给他。但是这家伙一旦清醒之后,就马上道歉了。
  伊南就没有在意,认为吉尔伽美什依旧是看待个兄弟一般看待自己,再后来是阿卡德人来袭,两人一起携手守城,吉尔伽美什再也没有机会表露心迹。
  直到时空隧洞出现BUG……她再也没有机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却到这时才获悉了吉尔伽美什的全部心意。
  现在回头想来,原本是有些迹象可察,甚至圣倡们的态度也很能说明问题……但是她真的没发觉。
  伊南问自己:吉尔伽美什对她是这般态度,那么她呢,她也存着同样的心意对待这个男人吗?
  她的答案是……不知道。
  以前她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问题,即便感受到了心底正流动着的情绪也自然而然地把情绪都回避了。现在她终于不得不面对了,这种情绪却被歉疚之情压倒。
  可悲的观察对象和可恨的观察者啊!
  她身上背负的使命却像是一道深不见底地鸿沟,横在她和吉尔伽美什之间——
  即便她能将吉尔伽美什抱得很紧,这道鸿沟依然存在。
  即便在这个时空里她拥有无尽的生命,她依然无法永远陪伴某一个人。这是“长生”带给她的诅咒——在这个前提下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回报别人向她付出的感情。
  但是此刻拥抱着这个温暖的身体,伊南却终于觉得有什么在她心底萌动,漫无边际地生长。
  吉尔伽美什沿原路返回,伊南看他去的路线,应当是向西帕尔。
  纵使吉尔伽美什意志坚强,整个人仿佛是铁打的,在奔驰一天之后,他到底还是选择在幼发拉底河沿岸的一座小村落休息一晚。
  这里有乌鲁克的战士在此驻守,当即为王提供了食水,休息的场所和用来替换的马匹。
  吉尔伽美什食不知味地吃饱,躺下,呼呼大睡。伊南像以前那样,躺倒在他对面,发觉他依旧张开胳膊,像以往那样,轻轻地把手搭在她身边——只是现在看来像是搭着一团虚空,令人见了为之鼻酸。
  伊南就这样,在他对面,静静地看了一整夜。
  她也会想起少年丹,想起杜木兹,他们都曾留给她极深的印象,但没人像吉尔伽美什这样,像一枚尖锐的钉子径直钉在了深心里,让她始终无法释怀。
  *
  第二天一清早,吉尔伽美什继续踏上前往西帕尔的路。“隐形”的伊南则像是磁石一样,牢牢吸附着吉尔伽美什,随同前行。
  很快,吉尔伽美什回到了西帕尔,见到了前天和他一道围剿阿卡德人的乌鲁克战士。
  战士们向王报告:“阿卡德人的首领悉数抓获,只逃走了一个专门为首领牵牛的奴隶。”
  吉尔伽美什有些不信:首领都抓获了,反而逃走了一个奴隶——阿卡德人难道那么珍视奴隶的性命,由首领掩护着奴隶逃脱的吗?
  但事已至此,再追究战士们的责任只会引起无用的恐慌。
  “王,您不是已经回乌鲁克了吗?”战士们疑惑地望着吉尔伽美什——他们的王前日里在最紧要的关头放弃了追踪阿卡德人的任务,独自回了乌鲁克,现在又赶了回来。
  吉尔伽美什很坦然:“是,回乌鲁克处理了一件很要紧的事。现在王要去阿摩利。”
  ——去阿摩利?
  乌鲁克战士们都很惊讶,但谁也不敢问。
  吉尔伽美什确实是去阿摩利,从西帕尔到阿摩利有着好几天的路程,他又日夜兼程,在三天之后赶到了阿摩利。
  在月神辛的神庙里吉尔伽美什见到了阿摩利的执政官。
  执政官见到吉尔伽美什只身前来,惊讶无比——乌鲁克的王刚刚挫败了气焰汹汹的阿卡德人,避免幼发拉底河流域大批大批的平民沦为奴隶;乌鲁克作为该区域最强大的城邦气势正盛,而吉尔伽美什则被人视作“英雄王”,受万民景仰。
  但是吉尔伽美什一开口就直说了:王来阿摩利既不是为了祭祀月神辛,也不是为了采买阿摩利的木材——“王只是取道阿摩利,前往雪松森林的。”
  阿摩利的执政官也不敢问,只说要派几个熟悉路径的猎人跟随。
  吉尔伽美什却直接开口拒绝:“王是为了一点私事。”
  他拒接了所有陪伴,甚至连马匹都交给了阿摩利人代为照管。他只身一人,循着记忆中上一次的道路,向雪松森林而去,饿了就吃一点随身携带的干面包,渴了就饮一点山涧中清澈的溪水。终于,他靠近了当初前往雪松森林时,曾经经过的岔路口。
  伊南自然形影不离地跟随在吉尔伽美什身边。
  她一直很好奇:吉尔伽美什信誓旦旦,要找到能够起死回生的药物,要让她重新回到人世,从此长生不死。但他究竟会去哪里找这种药物?
  直到吉尔伽美什站在这岔路跟前,伊南才恍然大悟。
  她也记得当初前往雪松森林的时候,阿摩利的猎人曾经向他们介绍过,这两条岔路,一条通往雪松森林,另一条通往大洪水时期活下来的“史前人类”所聚居的地方。
  那些从大洪水时期就活下来的人,可想而知,自然是拥有绵长的生命,知道长生不死的方法。
  吉尔伽美什在那时应当就记住了这件事,对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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