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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认是神明以后-分卷阅读245

任务之外,伊南与撒尔终于结合,迈出了她在整个“计划”中最大胆的一步。事实上在和撒尔共度的这段时间里,伊南心里充满了带有一点点叛逆的自豪感——
  她是通过“时空隧洞”穿越到公元前的现代人。她爱上了古时的男子,便将所有的束缚都一一挣脱,与之共渡爱河。
  她倒是依稀记得丹尼尔对她说过她在古代完全可以“勇敢一点”,但料想丹尼尔应该不是指的这方面。
  伊南觉得自己足够勇敢。
  但是,爱上撒尔并不能成为整个事情的终点。
  爱情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结合之后,生活往往只剩下“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无聊的句号。
  但她却没有资格这样做。
  她是“重溯文明计划”的研究员。
  如果她一味沉溺于与撒尔的感情,之后她可能会面临可怕的境遇:
  撒尔会衰老,会死亡;
  而她不会。
  她将会独自一人,孤寂地度过漫长的岁月,成为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如果永远不能抵达任务的终点,她将在自己“出生”前,默默地死去。
  属于伊南的人生,也将成为一个闭环。
  归根结底,破局的关键是人类的“自由意志”。她需要推动人类产生“自由意志”,从而见证人类历史进入一个新进程。
  而撒尔,能够帮助她完成这项任务吗?
  伊南慢慢起身,让吃饱喝足的啾啾跳到她的肩膀上来。这只猎隼已经成长为一头成年的雕,却像小时候一样,对伊南充满了依恋之情。
  “走吧,我们去船坞,看看王在做什么?”
  *
  巴比伦城外,幼发拉底河畔,年轻的王下令建造了一座巨大的船坞,用以进行各种造船的“实验”。
  船坞附近有一座工棚。这座工棚与当年巴别塔下的工棚一模一样。工棚的四面全部悬挂着用白垩涂成的“白板”,在上面可以用木炭笔写字或者画图,再用湿布擦拭就可以修改。
  除此之外,工棚之中还散放着各种各样的模型。这些模型多半用木头制成,有些是完整的船模,有些则是某个局部构件。
  伊南和啾啾抵达的时候,撒尔正坐在工棚里,手拿着三枚陶碟比划着。
  啾啾见到陶碟,顿时“啾”的一声,仿佛在说:是我的碟子!
  撒尔一愣,顿时微微有些脸红。但他转过头,正好看见伊南鼓励的眼神,顿时信心大增,继续向工匠们讲解:
  “同一排桨手坐在船舷之内,分成三层,也就是,三个人坐在不同层船板的不同高度上,手持船桨,船桨以不同角度伸入水中,同时划动……”
  他用巴比伦语讲解,同时没忘了用炭笔在白板上把图形画了出来。
  有些工匠听懂了,有些没听懂,但是大家一起搓搓手,都说:“王既然说了,那就试试!”
  一时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撒尔放下手中的炭笔,来到伊南身边,小声说:“你……来啦!”
  伊南双眼明亮,望着他点头,说:“说得很明白,就……不知道实践起来是不是实用。”
  但她明知道这是实用的——因为这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桨座战船。
  按照正史,这种战船的原形来自于腓尼基人,后来在希腊人手里发扬光大,在希波战争中大放异彩;之后它由迦太基人改为四桨座战船,最后又由罗马人进一步改成了五桨座战船;至于桨帆船,这种实用的海上舰船,一直沿用到公元后十五、十六世纪。
  伊南这样说,说到底还是不想让撒尔觉得是从自己这里获得的“灵感”,而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
  撒尔并没有被她的“质疑”所打击,而是随意地摆摆手:“这就是灵光一现,突然想到的主意。”
  “如果真能成,咱们就试试;不行就再想其他办法。”撒尔微笑着安慰伊南,仿佛她才是在担心的那一个。
  于是,这对巴比伦的王与王后,在这简易的工棚里自在地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已经有人按照撒尔的描述,将一座三桨座船的“剖面”做了出来,送到王和王后面前。
  伊南惊异于这件东西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撒尔却已经习惯了工匠们的速度,给伊南解释说:“这船剖面的模型一早就有,他们在剖面里加上了三层甲板,然后又在船舷上钻了几个洞,让下层的水手能把木浆伸出船舷……”
  伊南兴致勃勃地听他解说,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工匠们往这模型里安上了三个人形的“水手模型”。这些模型关节灵活,甚至可以坐在甲板上模拟划桨。
  伊南想了想,决定把这座工棚留给撒尔和他的朋友们。
  她向众人告辞,退出工棚,来到附近的船坞,站在高处,望着眼前一片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
  啾啾见到了自由的天空,“啾——”的一声,直冲云霄,留下伊南独个儿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撒尔出现在她身边,轻轻地掰过她的肩膀,说:“是不是……最近王只顾着造船的事,冷落了你?”
  伊南顿时轻笑出声:“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作为研究人员置身古代,她要是能闲得下来就怪了。
  撒尔无言,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说:“最近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最近这一阵子,撒尔的兴趣全都在造船上,伊南的兴趣却全在政事——她正在研究税收对巴比伦商业和日常生活的影响,以及巴比伦基层政治的组织形式。
  于是,巴比伦朝堂上几乎是一副完全颠倒过来的情形:王在不务正业,而王后在越俎代庖。
  可偏偏就是这样,现在的巴比伦,却显示出一副百姓安居乐意,国力无比强盛、各行各业都创造力无穷的景象。
  “这世上只有你是明白我的。”撒尔轻轻拍着伊南的肩,在她耳边小声说。
  伊南当然明白撒尔的心思:对于民生的关怀和对和平的渴求压抑了这个男人的征服欲,撒尔不再试图在领土上向外扩张。要他像伊南那样,借助商业的形式向外扩张,确实非他所长,非他所好。
  因此撒尔将全部精力与野心都投注在了对大海的征服上——他想要驾船驶向茫茫大海的尽头,想去探索那些神明从未容许人类染指的大陆。
  对此伊南当然支持:任何试图挑战现有版图的举动,从某种程度上,都是“自由意志”的体现。
  只不过伊南不知道撒尔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证实“自由意志”已经在这个时代扎根于人心之中——难道需要他发现新大陆吗?
  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是在1492年。
  达伽马率船队绕过好望角,从欧洲抵达印度,是在1497年。
  麦哲伦的同伴们继承他的遗志,完成环球航行,是在1522年。
  而撒尔所处的时代——公元前593年。
  伊南很难想象这个年代的人,能够利用他们所拥有的海上航行工具探索这个地球上的任何未知领域。
  俗话说,关心则乱。撒尔的决心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她的判断力。她怀着矛盾的心情面对撒尔的这项追求,她既为此感到骄傲与荣光,又深感怀疑与担忧。
  撒尔却在她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担心了?”
  伊南点点头。她好不容易才把握住的这份感情,若说完全不担心,这是不可能的。
  撒尔顿时一笑,伸手撩了撩她的头发,说:“王的水性好的很!”
  伊南以前见过撒尔在幼发拉底河里泅水的样子,知道他说得没错。
  可是航海安全与水性好坏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更何况,航海更多是一项由全体船员、整个船队共同完成的艰苦征程。它事关每个参与者的生命安全。
  撒尔看伊南的神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放下心头的担忧。
  于是撒尔自后拥住了伊南的双肩,贴着她的面颊小声说:“放心吧,王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就算是真的想要驾船‘远征’,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他在伊南的面颊上印上深情一吻:“因为有你在,王才会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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