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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可以-分卷阅读19

落在榻上那床惹人遐思的被褥,他眸色一暗,脑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在狱中时,宋元白提议的那句玩笑。
  “你若真想让祁家立于不败之地,何须和琅琊王合作,弄得腥风血雨?”宋元白酸溜溜,半真半假道,“眼下三公主对你情根深种,只要你肯放下身段取悦她,我看她什么事都能为你办到,岂不比打打杀杀的有意思?”
  “滚。”他对宋元白的提议嗤之以鼻。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爬女人的裙裾上位算什么?
  而现在,眼前的处境给了他沉痛的一击。
  他挽袖起身,走到面架前掬水洗了脸,擦干手,再缓缓踱去纪初桃身边,在少女震惊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坐在榻上。
  他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额前碎发湿淋淋滴着水珠,腕上缠着的白绷带像是一圈护腕,非但不难看,反而别有一番少年英气,朝着纪初桃问:“可要罪臣,伺候殿下就寝?”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隼目中蕴着深沉的试探。
  纪初桃何曾受过这些挑衅?杏眸水润,手足无措。
  祁炎真的是那种,所有京都少女心中都幻想过的少年:英俊笔挺,强大锋利,举手投足带着野性难驯的不羁。
  “不用不用!”纪初桃摇头如拨浪鼓,而后反应过来:祁炎是臣她是主,焉有长公主怯场之理?
  想明白了这点,她底气足了些,爬上榻抱起一床最厚实的被子搁在地上,示意道:“本宫的意思是,祁将军睡地铺,我睡床榻。”
  少女的嗓音很好听,再努力严肃,于祁炎这种从小野惯了的武将来说,也不过奶猫挠人似的不痛不痒。
  他抬着眉问:“殿下留下罪臣,不是为了侍寝么?”
  纪初桃着急辩解:“才不是!本宫是怕你离了视线,会有性命之忧。”
  未料如此,祁炎微怔的同时,竟然有种稍稍松气的感觉。
  不知出于什么缘由,纪初桃似乎在保他。难道,她真的不同于她的姐姐们么?
  “本宫要睡了,劳烦你自己铺好床,去外间睡罢。”纪初桃还未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只能等明日醒来,走一步算一步了。
  祁炎站了会儿,沉默着拾起地上的被褥,随意一卷,去了屏风外。
  纪初桃侧身看着他铺好被子,这才放心地放下纱帐,轻手轻脚脱了披风和外袍。
  生平第一次和男子共处一室,她到底有些拘束,没敢脱太多。
  刚躺下,听见祁炎低沉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卧榻旁不容他人酣睡,殿下就不怕臣出手,对殿下不利吗?”
  闻言,纪初桃撩开纱帐一角,看到祁炎抱臂而坐的剪影投在座屏上。
  “你不会。”她笃定道,“若是伤了我或趁夜逃跑,你就真的成了罪臣了。以祁将军的聪慧,不会自断前程。”
  祁炎不语,算是默认。
  纪初桃天真,但并不傻,他早该知道的。
  只是,好像每次他稍稍放下对纪初桃的戒备,便就会有新的变故生出,巧合得不像是巧合……譬如此时,纪初桃看似对他毫无戒备,可殿门外埋伏着暗线。
  他锐利的目光望向殿门处,门后应该藏了两个人,皆是女子,其中一人呼吸绵长,应是身手不低。
  心烦意乱之际,听见少女的声音嗡嗡传来,困倦道:“晚安,祁小将军。”
  殿门外。
  挽竹听了听寝殿内的动静,听不出什么,便拉了拉拂铃的袖子道:“拂铃,你在这儿守了大半夜了,到底作甚呢?”
  “嘘。”拂铃示意挽竹噤声,皱眉低声道,“祁将军在殿中,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殿下的品性你还不知道么?”挽竹打着哈欠嘀咕,“殿下呀,也就嘴上敢说说,实则连男人的手都不敢摸,不会对祁将军怎样的。”
  拂铃瞥了眼粗枝大叶的挽竹,无奈道:“我担心的不是祁将军,而是殿下。”
  与此同时,浮云蔽月。
  长信宫中。
  “如何?”纪妧在奏章上画上朱批,随意问道。
  秋女史向前,复命道:“解了枷锁,请了太医,如今在一处睡下了,暂时并无异常。”
  “那小子谨慎的很,不会这么快露马脚的。”纪妧搁下朱砂笔,淡然道,“等明日,看永宁怎么说。”


第16章 羞辱 可纪初桃一点也……
  纪初桃醒来时,座屏外的地铺已叠放整齐。
  “祁炎呢?”她一骨碌爬起来问。
  拂铃伺候纪初桃穿衣,答道:“祁将军卯正起来打了会儿坐,便在庭中逛了片刻。现在立于殿门外,可要唤他进来?”
  听到祁炎一晚无恙,纪初桃稍稍放心,从屏风后露出脑袋,偷偷张望。
  顺着敞开的殿门望去,祁炎并未离得太远,抱臂倚在廊下,看着阴沉的天际出神。纪初桃猜想他或是不适应公主府的生活,亦或是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她“唔”了声,揉着迷蒙的眼睛道:“不必惊扰他。”
  纪初桃抿了茶水漱口,不经意瞄见拂铃眼底的疲青,温声问:“拂铃,你昨夜没休息好么?”
  “奴婢没事,谢殿下关心。”为主子守了一整晚的拂铃无奈笑笑,心想:昨夜放任野兽在旁还能安然入睡的,怕是只有三殿下一人了。
  辰时,内侍小年前来请示是否传膳。
  纪初桃应允,瞥见廊下衣着单薄的祁炎,又唤住太监小年道:“给祁将军送些吃食,再给他备几身衣裳,千万别冷落了他。”
  小年对祁炎为何会出现在公主府中并不意外,经过昨晚同寝之事,怕是整个公主府的人都知晓他是三殿下的裙下之臣。遂欣然领命,前去安排事宜。
  用过膳,纪初桃决定入宫一趟。
  长信宫殿前,纪初桃与数名文官迎面相逢。
  为首那人清冷如玉,在一群伛偻白发的酸朽老臣间有鹤立鸡群之态,明明极为年轻,却穿着三品紫衣官袍,腰配金鱼袋,胸前的孔雀刺绣栩栩如生……这样年轻便身居高位之人,整个大殷只有一位。
  昌隆八年的状元郎,如今的左相褚珩。
  昨日宫门前,那群为祁炎_0_qing_0_ming的士子儒生闹着要见的,就是这位冷面青天的左相大人。
  见到纪初桃,褚珩停下脚步,稍稍避让,朝她拢袖一礼。
  其他文臣亦跟着行礼,只是见了纪初桃,面色像吞了苍蝇似的古怪。擦肩而过时,她甚至听到了几声浑浊的叹息,说什么“如此折辱,岂非寒天下人之心”……
  纪初桃能猜出,他们是为谁而来。
  纪初桃十六年来最荒唐的一件事,便是向大姐要了祁炎,像是头一遭做坏事的孩子,难免忐忑愧疚。
  入殿问了好,纪初桃在纪妧身侧的位置坐下,关切道:“大皇姐,祁炎之事,我是否让你为难了?”
  纪妧并未直接回答,只问:“永宁,你可知道,为何你向本宫索要祁炎,褚珩他们会有如此非议么?”
  纪初桃小声回答:“我知道,他们在为祁将军抱不平?”
  “不,是因为你还不够强。”纪妧一言否定,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大气,“你要记住,只要你手段够硬,权力够大,管他五陵年少还是将军世子,都会争着做你的的入幕之宾。他们为之愤慨的并非是让祁炎侍奉一个长公主,而是侍奉一个无用的长公主。”
  纪初桃心中微震。
  她知道大姐想教会她什么,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问:光靠权利,真的能征服一切么?
  “想什么?”纪妧问。
  纪初桃回神,深吸一口气抬头,问出了藏在自己心底很久的困惑:“我只是觉得,若有一天我想要的东西、喜欢的人,只能靠手段去攫取,那我真的会幸福么?”
  “可若不强,便会像今日一样,连选择男人的权利都没有。”顿了顿,纪妧望着妹妹一字一句道,“连区区反贼之后,都可以拒绝你的婚事。”
  纪初桃好像明白了什么,心脏一紧。
  明知追问下去未必能承受得住真相,但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口:“所以,大皇姐将祁炎送到我身边,并非在乎我的心愿,只是恰好借我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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