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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可以-分卷阅读85

的行动……他愚钝如斯,却偏偏清楚地记得亡妻每一个细微的喜好。
  或许是渐渐开始理解父亲的偏执,祁炎今夜难得想多说两句。
  “以前儿子心中总是不平衡:凭什么将士们在外面出生入死血洒疆场,而有的人却可以歌舞升平享尽人间太平富贵,直到动情后方明白,这世上总有一些温柔耀眼的人,值得用生命去追寻守护。”
  他望着母亲端美清冷的画像,徐徐道:“爹,儿子喜欢上了一个人。”
  祁胜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儿子和他母亲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呢。
  祁胜“唔”了声,小心地问:“需要爹去提亲吗?”
  重点并不在于“谁去提亲”这等末节之上。
  “如若娶她,必是刀山火海。朝中明争暗斗,此消彼长,我不能舍下权势,是怕将来护不住她。”
  祁炎默了会儿,继而道:“所以,我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替她剪除一切后顾之忧。置之死地,方能搏一线生机。”
  哪怕用尽手段和谋算,也要踏平坎坷阻挠,娶她为妻。
  祁胜愣愣站着,半晌没有回应。
  祁炎本就不指望他爹能给出什么支持或是建议,将手中线香插-入香炉,哑然道:“就这样。”
  他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苍混的嗓音传来:“炎儿……”
  祁胜讷讷的,望着儿子高大挺拔的背影道:“爹没用,帮不了你什么,也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炎儿,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做罢,自你娘大去,爹已无牵无挂了。”
  祁炎微顿,随即目光更坚定清寒了些,沉沉道:“儿子明白。”
  ……
  公主府,寝殿烛火晦暗。
  纪初桃做了一个梦。梦里旷野星垂,无数天灯如同萤火照亮夜空。
  但下一刻,那些天灯都中邪般烧了起来,如流星般拖着长长的火光坠落。她身处的地方由旷野变成了宫墙,宫殿在燃烧,树木在燃烧,她的视线亦是一片灼热的猩红。
  外头一片喧闹,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焦急地唤着大姐和二姐的名字。
  继而寝殿被人大力踹开,刺目的红光中,只见一条漆黑可怖的身影逆光而站,手中长戟上滴着浓稠殷红的鲜血,朝她裂开一个狰狞的笑来:
  “宫中清君侧,有些乱。卑职奉命前来保护三殿下,还请三殿下勿要乱跑,当心误伤。”
  那人说着“保护”二字,纪初桃却只感到了恶心和恐慌。
  她转身就跑,跑得肺腑都要炸裂,耳畔尽是冷风呼啸和烈火燃烧的哔剥声。
  “三公主在这!别让她跑了!”有人在身后大喊。
  纪初桃慌不择路,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熟悉的画面,一场危机,梦境似乎和以前的零碎片段衔接上了。
  然而她还未看清作乱之人的身份,还未等到她的英雄出现,就被人强行唤醒。
  “殿下,殿下!”
  天刚蒙蒙亮,拂铃披衣坐在榻前,替她拭去额上的冷汗,低声道:“殿下做噩梦了么?一直在唤大殿下和祁将军的名字。”
  头昏脑涨,纪初桃涣散的瞳仁渐渐聚焦,可心里那股慌乱却并未随着梦醒而消失。
  她不敢拿大姐和皇帝的性命冒险,喘息片刻,索性掀开被子坐起,吩咐道:“更衣,本宫要进宫。”


第57章 温泉 祁炎行不行,没……
  去宫里的辇车上, 纪初桃闭目沉思,试着将前前后后梦中的片段捋清楚。
  梦中作乱之人虽看不太清脸,但从他的盔甲和长戟来看, 应是禁军中的某个武将。禁军有多个分支,譬如龙武军、神武军、羽林军, 服饰大同小异, 梦里慌乱一瞥, 看不清具体是哪支队伍。
  那凶徒武将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 且纪初桃逃跑时月寒如霜,地上尚有薄薄的积雪,由此可知这场宫变应是发生在未来某年的冬季。
  动乱之时, 祁炎出手救下了她,并以此立下大功,得以娶她为妻, 但大姐、二姐却生死不明, 并未在后续的梦中出现……
  从宫乱到祁炎娶她为妻,中间有很长一段记忆空白, 似是被人刻意抹去。
  纪初桃想得头疼,辇车却进了宫门, 停了下来。
  刚下早朝的时辰,长信宫中内侍捧着厚厚的奏章来往不断,空气中弥漫着淡而苦涩的药香味。
  “禁军?”纪妧面有疲色,以玉碾推压_0_an_0_mo太阳穴, 徐徐问道, “你何时关心起皇城守卫的动向了?”
  纪初桃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境只有她一人验证过虚实,旁人并不知晓, 说出来谁会信呢?
  到底要怎么办?
  事关姐弟性命安危,纪初桃实在顾不得许多,挣扎片刻,索性一咬牙道:“不瞒大皇姐,我近来总是做些零碎的怪梦,若不加以干预,梦中不好的事情便会应验。”
  譬如琅琊王被贬回封地,祁炎被打压入狱;又譬如除夕宴上那场阴谋,刀锋直指大姐纪妧……
  纪妧的脸色沉静如常,看不出相信与否:“所以,你梦到了和禁军有关的、不好的事?”
  纪初桃凝重颔首,抿着没有什么血色的唇道:“我梦见了未来冬日有场宫变,作乱之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看样子……应是禁军中的某支禁卫头目。”
  纪妧推拿太阳穴的手一顿,睁开眼,眸色明显清冷下来。
  她是个聪慧之人,稍加思索,便知道妹妹近一年来的反常举动从何而来了,挑起上挑的细眉道:“所以去年你笃定祁炎无罪,不顾一切也要救他,也是因为梦?还有主动提出为本宫分忧,接连操办几场宫宴,化解危机,亦是因为梦?”
  竟猜得相差无几,纪初桃垂下眼,无言辩驳。
  纪妧若有所思:“你还梦见了什么?”
  纪初桃张了张唇,复又摇首道:“暂且这些。”
  梦里她虽获救了,但两个姐姐的安危却未有着落。一场宫变何其凶险?即便没有性命之忧也必是伤筋动骨,所以,纪初桃必须让大姐重视起来。
  而大姐性子谨慎狠绝,对祁炎并未完全放下心防,纪初桃便没有提及自己会和他成亲之事,以免姐姐多想。
  空气中萦绕的药香味更浓烈了些。
  思量许久,纪妧手中的玉碾又不急不缓地在太阳穴上滚动起来。她像是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似笑非笑道:“禁军统领项宽是本宫的人,有他在,出不了差错。永宁,你精神太紧张了,回头该让太医给你瞧瞧。”
  未料纪妧这般反应,纪初桃有些急了,蹙眉道:“大皇姐,我……”
  “深宫之中,最忌巫蛊之术和怪力乱神之事,何况你还是帝姬,一言一行都会影响整个朝局的军心。以后这种话不管你自己相信与否,都不该和别人说。”
  纪妧告诫的话语,将纪初桃想要劝说的话全堵回了腹中。
  又有内侍搬了新的奏折过来,纪妧便对纪初桃道:“承平的体寒咳疾之症又犯了,过几日她要去行宫汤池养病,你也一起去罢,就当是放松放松。”
  纪初桃始终提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于旁人看来,为了一个噩梦兴师动众,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何况大姐那样位置的人,更是要顾虑良多。
  见纪妧忙着看奏章,纪初桃叹了声,忍不住关心道:“大皇姐又劳神过度了么?若得空,也一起去行宫泡泡温泉,对身子大有裨益。”
  她闻到了药香,故而猜测纪妧身子不太好。
  天家凉薄,纪妧也只有在纪初桃身上才能感受到些许“家人”的温度。有时候,她真羡慕妹妹的单纯率真,可以尽情笑尽情爱,活成所有人都喜欢的模样。
  纪妧淡淡道:“本宫去了,用不着等到你梦里的冬日,三天内必将有乱。”
  纪初桃便不再劝解,心事重重地行了礼,便退出长信殿。
  待纪初桃走后,纪妧将目光从奏折后抬起,望着妹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秋女史向前跪坐研墨,低声道:“殿下,三公主方才所言,您真的全然不信么?”
  纪妧搁下文书,问道:“永宁近来与祁家小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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