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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可以-分卷阅读99


  姚信到底是军营出身,非常警觉,朝着檐下藏着的那人一拱手,左右四顾一番,方混入人群中离去。
  而檐下之人负手站了会儿,朝着纪初桃所在的酒肆微微侧身,似是在抬头仰望什么。
  一旁立侍的拂铃暗自一惊,心道:莫不是那人察觉到殿下的存在了?
  可未等她仔细辨别,却见一群脂粉姑娘挽着恩客欢笑而过,待薄纱水袖飘去,霓云坊檐下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殿下……”
  拂铃正要向纪初桃请示是否要跟上去,却蓦地见纪初桃的面色有些奇怪,不由轻声唤道,“殿下,您怎么了?”
  杯盏中的梅子酒洒出,纪初桃眼睫一颤,将视线从霓云坊檐下收回。
  拂铃赶紧取了绸帕擦拭洒出的酒水,问道:“殿下,那人有何不对么?”
  纪初桃怔愣了片刻,方道:“没什么。”
  话虽如此,但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方才所见之景。
  霓云坊下的灯笼亮如白昼,那男子转身时,虽只有一瞬,但纪初桃还是瞧他腰间佩剑上悬挂的剑穗——
  玄色穗子,坠水碧色玉珠。
  若说看到身形只是怀疑,而剑穗的出现则证实了纪初桃的猜测。没人比她更熟悉的这条剑穗,因为一丝一缕、一珠一结,皆是她亲手所制、送给祁炎的生辰贺礼。
  祁炎在和姚信虚与委蛇些什么?
  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
  梦里带血的剑又浮上脑海,纪初桃皱眉,下意识起身穿过回廊,朝楼下匆匆而去。
  然而才刚走到楼梯口,便见一群风雅文人打扮的年轻人提着下裳上楼来,与纪初桃碰了个正着。
  为首那人清冷如画,隽秀端正。见到欲下楼的纪初桃,他微微一怔,随即恭敬拱手道:“三殿下。”
  与此同时,祁炎从霓云坊中出来,行至偏僻的巷口处,便见两名暗卫悄声隐现,跪拜道:“将军,属下发现有人在暗中尾随姚信,观其细节,应是宫中侍卫,可要属下派人将其处理干净?”
  “不必。”祁炎想也不想地拒绝。
  暗卫仍有顾虑,低声道:“可若放任不管,将军所谋之事恐会泄露。”
  “就是要让他们发现,好回去和她通气。”祁炎扬着唇线,身形隐藏在黑暗中,唯有一双隼目闪着幽沉的光,“大战在即,必是天翻地覆。吩咐下去,一切以穷奇玉为准,听令行事!”
  “是!”暗卫应诺,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猎猎,厚重的乌云低垂,眼看着大雨将至,而京都城却依旧一片纸醉金迷。
  祁炎回身,目光投向远处的辉煌灯火,沉思片刻,终是耐不住内心的渴望朝酒肆方向行去。
  ……
  酒肆楼梯上,纪初桃望着一袭松绿襕衫的年轻文官,微微讶然道:“孟状元?”
  来人正是和同僚前来夜饮的状元郎孟荪,和纪初桃的婚事未定后,便授了官职,算是左相褚珩身边提携的红人。
  和孟荪同行的亦是新晋进士,大多在翰林院任职,琼林宴上见过纪初桃的风采和气度,纷纷拱手行礼,邀请纪初桃一同夜饮作诗。
  这些士子的出现无疑分散了纪初桃的心神,使她得以有片刻缓冲的时机。
  冷静下来想想,祁炎无法预知未来,或许根本没有想过事情会脱离掌控……即便自己方才追上去,找到祁炎质问又有何用呢?
  只会打乱她原有的部署罢了。
  可是,纪初依然桃控制不住地担心,担心大姐,担心祁炎,担心一切如梦境般脱缰,不可挽回……
  她知道自己太在乎祁炎了,但凡梦里伤害大姐的人换成别人,她都不会这般束手束脚,左右煎熬。
  与人谈论诗赋能静心,所以,纪初桃应允了这群士子的盛情相邀。
  孟荪做东包了酒肆最大的雅间,众人分席而坐,一开始都正襟危坐,后来见纪初桃没有一点长公主的架子,便都放松下来。
  酒过三巡,诗论几遭,满室暖香混合着墨香,士子们或立或坐,或倚或笑,风雅至极。
  纪初桃喝了不少酒,直至一旁孟荪清冷的嗓音传来,劝解道:“大饮伤身,殿下不能再喝了。”
  纪初桃身量娇小,偏生酒量不错,喝了这么多也只是微醺罢了。
  她微微一笑,朝着孟荪举杯:“孟状元不去与同僚论道?”
  孟荪没动,好看的眉毛轻拧,清冽问道:“殿下求醉,是为何事心忧?”
  纪初桃双眸略微涣散,更显几分多情明丽,轻声道:“本宫若说,只为做完一场梦呢?”
  自上次噩梦之后,纪初桃想了许多种方法续上梦境,可惜皆未成功。今天碰了酒杯才临时起意,想再试一次。
  夜饮至亥时方散。
  除了孟荪外,士子们各个皆是喝得面红耳赤,东倒西歪地朝纪初桃拱手拜别。
  纪初桃意识还算清醒,只是从酒肆出来时脚步有些虚浮,下阶一脚踩空,身子歪向一边。
  拂铃忙扶住她,一旁的孟荪见了,亦下意识搭手搀扶。
  然而还未触及纪初桃的衣袖,便见疾风掠过,一柄冰冷的乌鞘长剑横_0_cha_0_jin来,将孟荪的手挡了回去。
  继而纪初桃感觉腰上一紧,有人强势地稳住了她的身形。
  祁炎的声音很冷,不算愉悦:“孟大人满腹礼教,还需自重些。”
  连表面的客套寒暄都不屑于做,足以见得他此刻有多生气。
  本宫都没置气,他又在气什么呢?
  纪初桃恍恍惚惚地想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思虑又因微醺而无限放大,便闷闷挣开了祁炎的怀抱,道:“本宫自己可以,拂铃……”
  “他们让你喝了多少酒?”祁炎皱眉,拉住纪初桃的腕子。
  “祁将军,殿下似乎并不想你触碰。”孟荪端正的嗓音传来,站在祁炎面前,竟然不露怯意。
  祁炎看着他,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一次祁炎用这种语气说话,是将霍谦揍出浴殿的那次。
  可孟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禁不起祁炎半招!何况自己和祁炎的事,没必要让外人掺和。
  纪初桃朝孟荪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来:“本宫无碍,孟状元请回。”
  说罢,回首吩咐自己的侍卫,“送孟大人回府。”
  她饮了酒,雪腮如染胭脂,眼尾亦是落着艳丽的桃红色,金枝玉叶矜贵无双,笑起来格外惊艳。
  可她微醺的浅笑,却是对着别的男子。
  “也不劳烦小将军了。”纪初桃将手轻轻从祁炎掌心抽离,温吞道,“本宫的马车就在路边。”
  起风了,带着雨前的潮湿。
  祁炎没说话,沉默着解下肩头的披风,抖开裹在了纪初桃的身上。
  “不必。”纪初桃饮了酒,正热着,便将披风褪下。
  祁炎抓住了披风的一角,又重新为她裹上,沉声道:“酒后发热,也最易受寒。”
  纪初桃拗不过他,任由沾染他体温的衣物裹了满身。
  他很爱自己,掏心刻骨地爱,纪初桃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没法怨他。
  “谢谢。”纪初桃望着祁炎,很认真地望着,轻声道,“那,本宫回去了。”
  手腕却又被他攥住,那么大力气,像是要通过腕子抓住她的心脏一般。
  祁炎低低道:“臣有话要对殿下说。”
  酒肆前行人太多,显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纪初桃无奈,只得带着祁炎朝一旁僻静的坊墙行去。
  “殿下最近在躲我。”祁炎道,“为什么?”
  纪初桃生辰宴是在宫里过的,也是为了破解宫变危机,便留在永宁宫住了半月。前后算起来,已有近一月未曾见祁炎。
  上一次见杏叶还只是微黄,如今叶子都落光了。
  纪初桃张了张嘴,含糊解释:“最近有些忙。”
  “殿下忙着和旁人饮酒,也不愿分出一时片刻给臣?”祁炎生硬道,幽黑的眼中蕴着克制的占有欲。
  纪初桃瞪着水润的眼睛看他,不可置信似的。
  她正色道:“祁炎,本宫不喜欢你说这种话。”
  祁炎抿紧唇线。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因为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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