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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今日未翻牌-分卷阅读7

幔微微晃动,凭空闪出一道身影。
  悄无声息,连殿门外守着的内侍也未察觉。
  正端着承盘进来奉茶的白芷,一转身,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却被对方冰冷的眼锋生生止住。
  “白芷,本宫要歇会儿,将殿门关上。”萧瑶将手中折断的御笔丢至渣斗中,不紧不慢吩咐道。
  白芷背上惊出一身冷汗,点头称是,转身将殿门合上。
  眼前男子穿着打扮跟禁卫无异,周身气息却危险百倍,公主府的影卫,白芷都没见过正脸,更别提皇帝影卫。
  十三是萧珵最信任的十八影卫之一。
  萧瑶神色如常,扫了白芷一眼,并未开口支她出去,白芷忙将承盘放下,退至立柱旁,紧张地不敢抬头。
  倒是萧瑶,捧起白玉盏,浅饮一口,才将目光落在十三身上。
  “公主,今日睿王邀新科状元季昀过府。”十三躬身行礼,语气波澜不惊,目不斜视,完全当白芷不存在。
  闻言,萧瑶面色未变,眸光却是一寒,将茶盏轻轻放回小叶紫檀嵌银丝承盘上:“哦?季昀。”
  思忖片刻,萧瑶背着手将身后蝶黄绣海棠花织锦迎枕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撩起眼皮望向十三:“他去睿王府了?”
  “是。”
  “可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十三摇摇头:“公主恕罪,睿王府戒备森严,十三未敢贸然入内打探。”
  睿王府的影卫,自然也不容小觑,萧瑶一点也不意外,摆了摆手道:“也罢,你且先退下,继续远远盯着睿王即可。”
  听没听到都不重要,萧瑶用脚指头想想,也知晓睿王的心思,原来他此时便开始拉拢季家了。
  皇兄待季家不薄,父皇更是对季大人有知遇之恩,萧瑶实在不知,季昀为何要同睿王狼狈为奸。
  “十三遵命。”话音一落,人便没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
  白芷正愣神,萧瑶自笔架上取下一支新的御笔,轻轻敲了敲她脑门儿:“别愣着了,派人把季昀召来。”
  说完,墨色瞳仁微微一转:“不,带他去公主府。”


第6章 胭脂锁
  睿王府花园中,季昀坐在亭中,一身玄青直裰,衬得他唇色清浅,面容冷白赛雪,眉眼越发清泠。
  “听闻贤弟日前大病一场,现下可好些了?”睿王萧瑾亲自从侍婢手中接过茶碗,递至季昀手边,“本王偶得一株百年老参,希望贤弟莫要嫌弃,早日养好身子,也好为国效力。”
  言罢,冲身边亲信使了个眼色。
  亲信正要去取人参,却被季昀出言制止:“且慢。”
  园中一株海棠开得正好,暖阳下,花姿侬丽娇娆,如伊人颊边胭脂。
  季昀缓缓将目光收回,对上睿王:“季昀不才,承蒙王爷赏识,但无功不受禄,王爷美意,季昀心领。”
  睿王也不强求,轻笑揭过,捧起茶碗饮了一口:“贤弟高才,本王仰慕已久,一副《名仕登高图》写意疏狂,轰动整个翰林院。听闻皇兄在世时,曾对贤弟棋艺赞赏有加,不知本王可有荣幸邀贤弟手谈一局?”
  赴约前,季昀便已明了睿王用意,本想寻个合适时机婉拒。
  听了睿王一席话,季昀虚扶着茶碗的指骨微微一动,凤仪清傲如鹤:“王爷相邀,莫敢不从。”
  候在一旁的侍婢,手脚麻利地将食案撤下,换上备好的黑白玉石棋盘。
  睿王执黑子,季昀执白子,亭中只闻茶炉上滋滋的烧水声。
  案上小叶紫檀香炉中的余烟袅袅,睿王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坐姿。
  指尖拈着一枚黑子,盯着棋盘,拧眉斟酌如何布局,余光却悄悄打量季昀,状若不经意问:“世人皆道,阿瑶做摄政女君乃有神明护佑,贤弟以为如何?”
  园中春风被日光晒得暖融融,携着花木芬芳拂来。
  茶炉上水烧得滚了,咕嘟咕嘟冒着泡,侍婢拿帕子包着壶柄,细细沏茶,登时茶香四溢。
  “微臣位卑福薄,不敢妄议女君,先帝溘然辞世,幸有一脉尚存,足见神明佑我大琞。”季昀不卑不亢,日光斜斜晃过眉眼,他起身拂了拂衣摆上的落花,这棋不下也罢。
  正欲告辞,忽而听见青石小径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睿王也止住话头,朝小径望去,只见官家亲自引着公主府长史前来。
  “下官参见睿王殿下!”秦长史立在亭边阶下,恭敬行礼。
  睿王拿指腹细细摩挲着茶碗边沿,面上带笑,不达眼底:“原来是秦长史,不知长史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几年不见,他还当元福有什么长进,在京中逗留大半个月,元福终于沉不住气了么?
  “回睿王殿下,下官奉摄政女君口谕,传翰林院编修季昀季大人入府议事,叨扰殿下,望殿下海涵。”
  自从萧瑶成为摄政女君,想巴结秦长史的人比从前更多,他却不骄不躁,礼数周全。
  任睿王有心为难,也挑不出一丝错来,心中暗自低咒,却不得不放人。
  待季昀跟随秦长史离开,睿王面上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位状元郎果真是不可多得的旷世奇才,满朝文武,唯有他能让元福沉不住气。
  坐上马车,季昀目光悠然落在掌心,那日留下的伤痕已然变浅,几乎看不出来。
  他并未挑顶好的药膏来用,定然不及宫中御用之物,想必她手上的伤已然痊愈。
  想到此处,他将指腹搭在腰侧玄青色金丝绣竹叶香囊上,隔着香囊,触及里头东西的棱角,指尖微动。
  她似乎并不愿见到他,是以钦点他去翰林院做个闲差,怎的又会召见他?
  虽想不出任何好的可能,季昀清泠的眉眼仍不由自主柔和下来,像雪山之巅沐浴朝阳消融的薄雪。
  元福公主府,花厅里。
  沐恩侯府的表哥薛直,同宁阳伯府的嫡次子张埜,当着萧瑶的面,争得面红耳赤。
  “公主千金贵体,岂能随意出京赏花祈福?我沐恩侯府的梨花,是太后娘娘亲手所植,乃京中一绝,公主自然会去沐恩侯府!”薛直将茶盏往方几上重重一搁。
  张埜闻言,瞪大眼睛:“兴国寺的樱花承百年香火,今岁更是开得极好,满京城谁不赞上一句?有我等做臣子的跟着,绝不会让公主有丝毫损伤!”
  上首太师椅上,萧瑶抬手将额角青筋按回去。
  记得从及笄起,母后便张罗着给她选驸马,萧氏皇族子息单薄,姑母伤了身子,只皇兄留下一脉尚在陈婕妤腹中,难怪母后这般急切想往她府中塞人。
  只可惜,大琞国驸马通常只能挂些虚职,混混日子领俸禄,高门大户好生教养的嫡长子自然避之不及,但凡有些志向的青年才俊,皆是如此。
  去年往她府中跑的勤的,不是庶子,便是纨绔,她瞧都懒得瞧一眼。
  前几日,母后再次放出招驸马的风声,因着她摄政女君的身份,倒是来了些嫡次子,尤其眼前二位来得最勤。
  每逢她回到府中,他们后脚便会上门,萧瑶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派了小厮在门口盯着。
  薛直是她表兄,自小便不着调,萧瑶自然不会考虑,可碍着母后的面子,又不能将人赶出去。
  宁阳伯府日渐式微,宁阳伯为嫡长子请封世子的折子,一再被皇兄压着,萧瑶也明白张埜为何被推出来。
  张埜虽不是个聪明的,好在还能用在跟薛直打擂台,萧瑶坐在一旁光看戏便成,不清净却省心。
  正思量着,寻个什么借口,孤身去园子里转转。
  一抬眼,便瞧见秦长史一身鸢色宫装站在廊下,身后还跟着个玄色身影。
  比秦长史高大半个头,正午日光下,琼姿玉骨,清傲如寒川雪莲。
  萧瑶眸光微闪,这人怎的比先前见到时还羸弱?他是如何撑过漫长的九日会试的?该不会是个草包,顶替了原本的状元吧?
  念头闪过,当即被萧瑶否定,绝无可能,若他果真是胸无点墨,皇兄岂会召他对弈?
  皇兄对科举素来看重,历届主考官皆是性情耿介的饱学之士,绝不会允许科考舞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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