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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今日未翻牌-分卷阅读10

,将目光收回,视线越过半夏,见着白芷正捧着承盘出来,上边摆着一套定窑青白釉刻花纹盏。
  原是她喜欢的茶盏,此刻倒觉着这极为雅致的青白釉色,同他气质相宜。
  “什么时辰了?”
  半夏抬头望了望天色,忐忑不已:“申正刚过。”
  说完,心下暗暗替季昀捏了把汗,公主不会真让季大人画满两个时辰吧?
  原来她睡了一个多时辰,萧瑶沉吟片刻,朝季昀方向走去:“奉茶!”
  季昀正巧收了最后一笔,听到萧瑶的声音,如梦初醒。
  “季大人。”萧瑶走到季昀身侧,目光落在宣纸上,黑白分明的眼眸登时一亮。
  难怪翰林院向来嘴上不饶人的大学士,亦对他赞誉有加。
  萧瑶自己学艺不精,却也见过不少名画,季昀的笔墨功夫当属上乘,当世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
  “公主以为如何?”季昀嗓音涩然,面上镇定自若,绷直的脊背却有些僵硬。
  “倒是……”见面不如闻名,不过尔尔。
  刚吐出两个字,萧瑶抬眸,无意中扫过他薄薄的唇。
  原本潋滟如春水,此刻却如冬日冰封后被撕裂的湖面。
  半夏、白芷两个丫头倒是实诚,连口茶水也没给喝么?
  “出人意料。”话到嘴边,忽而话锋一转,萧瑶别开视线,重新凝着画中的自己,只觉画中人比她本人还灵动俏丽,小鹿似的眼睛彷如会说话,“季大人不愧是皇兄钦点的状元郎。”
  此话一出,不止季昀,连半夏、白芷也松了口气。
  半夏细细将花架移至阳光下迎风吹干,白芷设案、斟茶,还去灶房取来些茶点,其中就有萧瑶吩咐要做的桃花糕。
  莲叶形碧玉碟上,叠着几层浅月黄的方形软糕,软糕表面各镶着五片新鲜桃瓣,如美人眉心花钿。
  萧瑶拈起一小块,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甜而不腻,花香盈齿,她眼睛弯成月牙儿,赞道:“不错,赏银二十。”
  见她用得欢喜,白芷也高兴,顺口冲正在饮茶的季昀招呼道:“季大人不妨也尝尝,点心是灶房刚做的,上边的桃花还是公主午睡前亲手所摘。”
  香甜之物,季昀素来不喜,倒是白芷最后一句,让他清泠的眼眸泛起涟漪,望了萧瑶一眼,拈起一块,甜意入心,唇角随之微扬。
  正要赞一句,未及开口,便见萧瑶迤逦的唇线骤然绷直,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确切地说,是他手中尚余一半的桃花糕。
  季昀见状,唇角笑意更深,直达眼底,如暗夜星河。
  忍着腻,不着痕迹地用了大半碟,眼见着萧瑶的唇角一寸一寸耷拉下来,黛眉轻颦,眼眸染上怒气,季昀才收回魔爪。
  好你个季昀,本宫好心请你喝茶润喉,你倒是得寸进尺,连本宫的桃花糕也要抢,还一口气吃了大半!
  萧瑶猛然伸手,一把将盛着桃花糕的碧玉碟拉至身前,倾身环抱双臂护着,甚至忍不住瞪了季昀一眼。
  半夏、白芷见状,面面相觑,公主护食的模样怎么跟载雪如出一辙?简直不忍直视!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深深映在季昀黑曜石般的瞳孔中,莫名的情绪绵延入心。季昀仿佛看见心口有白昙缓缓绽放,柔化了整个胸腔。
  季府中,青瓦白墙间,下人们正忙着掌灯。
  “公子,夫人派人来请您去前厅用膳。”常轲冒冒失失跑进来,差点撞到门口掌灯仆人垫脚的高脚凳。
  季昀端坐书案边,视线从窗棂外收回,落在面前的宣纸上,墨迹已然干透,他抬手捏住画纸上端,匆匆往下卷。
  “公子,今日太可笑了,外头竟然在传公子想争驸马之位,小的去打听了一下,您猜怎么着?”常轲面上带笑跳进门槛,顿了顿,正要卖关子让季昀猜,素来伶俐的眼神一眼瞧见季昀手中卷起一半的画纸,眼皮登时蹦了蹦,“公子,您在画画?”
  “有事?”季昀将宣纸卷好,塞入早已备好的画筒中,抬眼扫了他一眼,眉心轻蹙,带着淡淡不悦。
  “当然有!”常轲想到方才瞧见一半的画,口无遮拦道,“小的分明瞧见……”
  公子画上是位女子!
  “瞧见什么?”季昀忽而出言打断,将画筒藏入锦匣,落了锁,方才拂了拂衣袖,慢条斯理道,“若敢胡说八道,明日便去清理马厩一个月。”
  本就清泠的眸子,蓄着寒意,冻得常轲打了个哆嗦。
  “没……什么也没瞧见!”
  话音刚落,笼罩周身的寒意立时散去,常轲心口突突直跳。
  跟在季昀身后往外走,悄悄打量季昀的背影,公子该不会真想争驸马之位吧?老爷一定会把公子的腿打断的!
  想到这里,常轲双腿一软,垂眸盯着衣摆下的裤管,欲哭无泪,还有他的腿!
  行至院门处,季昀脚步一滞,侧眸问他:“你方才说什么?外面在传我想争驸马之位?”
  见他语气中带着微微诧异,常轲心口忽而一松,看来是他多想了。
  想起打听的结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公子,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就是沐恩侯府薛直薛公子,和宁阳伯府张埜张公子叫人传的!”
  “他们二人的心思,满京城谁人不知?自个儿争得你死我活,倒把脏水往公子身上泼!沐恩侯府且不说,宁阳伯府跟季府可是姻亲,小的实在不服气,若是老爷知晓……”
  老爷知晓能怎么办?一边儿是太后娘家,一边儿是大少夫人娘家,哪边儿也不好计较。
  常轲一口老血闷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恨不得去把两家散播消息的小厮暴揍一顿!
  “脏水?”季昀眸色沉沉,同春日夜色般冷下来,“常轲,辱蔑公主该当何罪?”


第9章 銮轿惊
  “公子?”常轲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他是仗着身边没别人,才说几句真心话替公子鸣不平,公子怎的还生气了?
  “起来!”季昀抬脚,绕过太湖石假山,继续往前厅走,“流言止于智者,此事无须再提。”
  这就……算了?
  常轲站起来,一脸怀疑人生。
  从前每逢赏花宴归来,总有好事者传扬公子同哪家小姐走得近,公子可不是这般轻拿轻放的?
  他拍了拍自个儿的榆木脑袋,晚膳后特意多吃了一把核桃补补脑子。
  用过晚膳,正要回自己的院子,季昀抬眼瞥见大嫂领着贴身侍婢,站在抄手游廊尽头,正朝他这边望。
  “常轲,去问问大少夫人可有要紧事?”季昀站着没动,只淡淡吩咐身后一步远的常轲。
  常轲走上前去,恭敬问了一声,又沿着游廊快步走回来:“公子,大少夫人想问问大公子的事。”
  本以为大嫂是想替胞弟张埜道歉,他怕对方难堪才没上前,没想到大嫂是在担心大哥。
  季昀走上前去,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张妙音手中紧紧攥着的绢帕终于松开来:“多谢二弟,你大哥一去月余,虽有家书传来,我却总怕他报喜不报忧。”
  闻言,季昀微微颔首,未再开口。
  正欲转身离开,忽而想起一事,急急回身唤道:“大嫂留步!”
  张妙音停下脚步,回头望来,面色微诧。
  匆匆上前站定,季昀却又有些后悔,悄悄拿指腹捏了捏腰侧悬着的香囊,硬着头皮道:“大嫂勿怪,季昀有一事不明,想向大嫂请教。”
  “二弟但说无妨。”张妙音心下暗暗称奇,季昀可是状元之才,连翰林学士都对他颇有赞誉,竟有事向她一个内宅妇人请教?
  季昀暗暗吸了口气,咬了咬牙,面色镇定如常:“敢问嫂嫂,京中贵女们时下爱读什么书?”
  饶是鼓足了勇气,说出口,季昀仍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
  大红灯笼纸将光线晕成暖红,自头顶流泻下来,季昀耳根微微发烫,正巧被暖红的光晕遮掩。
  他素来面冷,张妙音并未察觉出异样,只头一回听他打听女儿家的事,面上诧异之色更深了些。
  沉吟片刻,她眼尾挤出一抹笑意。
  不消说,这书买来定是要送与女儿家的,季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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