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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分卷阅读8

,有的人起初晕,后来习惯就好了,有的人起初不晕,突然开始晕车也是有的,不是大事儿,回去休息休息,吃两餐清淡的人就舒服了。”
  黄妙云这种情况,药都不用吃的,她从里间里出来,脸颊烧红。
  尤贞儿拉着黄妙云的手,笑道:“幸好没事儿,只是一会子又要坐车……”她望着大夫说:“劳您开些解晕提神的药。”
  储归煜就站在黄妙云的身后,接着尤贞儿的话同大夫说道:“开好涂抹的药膏子,不要贴的,贴的难受。”
  大夫一笑,赞道:“小娘子和郎君当真仔细,我这就去开叫药童拿涂抹的药膏子去。”
  黄敬文淡淡地道:“妙云,既然无事,你们快快回去吧,我们一会子还要_0_hui_0_zu学,倒不好送你回家。”
  黄妙云点点头,她也想赶紧看了胡妈妈替姜心慈抓的药方,快快回家去。
  大夫看完诊,又开了药,储归煜他们几个就出小间儿去了,胡妈妈还要替姜心慈抓药,尤贞儿和周妈妈也都先一步上马车去等。
  黄妙云当然是牢牢地跟在胡妈妈身后,她走到药柜前面,巴巴儿地望。
  胡妈妈有意藏着药方,没叫黄妙云瞧见,黄妙云只好挨个挨个地看去瞧,药童分别从哪个药屉子里抓药,有的药屉子老高,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看得清楚上面贴的字,她抻脖子探脑袋,像没长翅膀的幼鸟,在鸟窝里探头探脑,嗷嗷待哺。
  储归煜临出药铺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黄妙云的举动,他嘴角翘起,又极力压下,顺着黄妙云的视线往药柜子上看去,随后就跟黄敬文一起出去了。
  黄敬言没出药铺,他也瞧见了黄妙云的举动,觉得滑稽,走过去粗鲁地扯了一下黄妙云的一绺头发,问她:“你这是想偷师学艺做女大夫吗?在外面不能端庄一些吗?”
  正好胡妈妈去付银子,黄妙云一扭头,没有生气黄敬言扯她头发、指责她不端庄,她知道,言哥儿跟她一样,本性不坏,他连养的肉兔死了,都要哭上三天,是个很心软的孩子。
  只是言哥儿年纪小,没有人好好教他,他才不会好好地表达感情。
  黄妙云低头一本正经地悄声问他:“言哥儿,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黄敬言聪明,他道:“看母亲吃的药?”
  黄妙云问黄敬言:“那你知道母亲吃的什么药,得的什么病吗?”
  黄敬言愣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姜心慈病的时候,他才三岁大,打他能记事就知道母亲病了,早就习以为常。
  黄妙云没再问黄敬言了,只摸着脑袋默默数了一下几味药,又噘嘴嘟哝了一句:“都怪你扯我头发,害我疼得忘了是不是横三竖五那儿的药……”
  黄敬言呆得没说话,他抿着小嘴盯着黄妙云瞧……他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换做以前的她,早该生气他扯她头发,不顾形象地跳脚了,这回却只顾着想母亲吃的药。
  黄妙云拍了拍黄敬言的肩膀,说:“走吧,我要回家了。”
  黄敬言愣愣点头,跟着黄妙云一起出去。


第7章 (修)
  黄家的马车就停在医馆的门口,尤贞儿正在上车,她的头发被车帘给勾住了一丝,疼得她轻“嘶”了一声。
  黄敬文又不好上手帮尤贞儿,忍着心疼,问她:“怎么身边没有带丫鬟出来?”
  尤贞儿坐进马车里,待黄妙云从医馆出来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末了只道:“我留她在家里看院子了。”
  黄敬文顺着尤贞儿的视线瞧过去,登时明白是什么缘故,肯定是黄妙云逼得尤贞儿不得不把秋桂留在院子里。
  尤贞儿生怕黄敬文当街发脾气,便压着声音,软软地说:“表哥,我没事,我们要回去了,你们下午也早早回来吃我的做的糕点,好不好?”
  黄敬文咬着牙,转脸换了一副柔和的表情,朝尤贞儿点了头,道:“好。”
  黄妙云走到马车旁边,同黄敬文行礼辞别。
  黄敬文冷着脸没回一个字。
  黄妙云心下了然,知道尤贞儿告了状。
  她的印象里,黄敬文从来都是对她严肃刻板,待外人柔和有礼,对尤贞儿尤其好。
  尤贞儿不仅是抢走了她的东西,还抢走了她的家人。
  黄妙云面色平静如水,又同跟过来的储归煜的辞别。
  储归煜淡笑着回礼道:“怎么有柴胡味儿?”
  黄妙云好看的秀眉挑了一下,乍然想起来,横三竖五那里的一味药,就是柴胡!储归煜怎么知道!
  她连忙蹙眉行了礼,道别,上车。
  尤贞儿从马车里探身出去,笑着同储归煜道:“从药铺里出来,难免沾了些药味儿。二位表哥,我们回去了。”她笑容柔婉,又冲黄敬言温柔地说:“言哥儿,我们回家了,今儿天色还早,我还有时间做糕点,你下午要是回得早,到我那儿去吃些红豆糕。”
  黄敬言最喜欢吃尤贞儿做的糕点,这会儿他心里却惦记着黄妙云说的话,胡乱地点了几下头,和尤贞儿道别,目送黄家的马车离开。
  黄妙云在车上悄悄嗅了嗅自己身上,她身上没有柴胡味儿,胡妈妈身上也没有,储归煜为什么会提醒她是柴胡?
  马车在街道行驶,黄妙云还是“晕车”,她依偎在胡妈妈怀里,闭上了眼,睫毛轻颤着,不禁暗暗问自己:她身上有柴胡味儿吗?
  尤贞儿也闭上了眼睛休息,她的眼珠子微微转动几下……今日她都没能跟储归煜提一句玉兰花的事。
  书斋里,储归煜他们几个买书去了,加上族学其他的学生一起,书斋里很热闹,偶有人谈笑,黄敬言年岁小,但不是完全不懂事,被黄妙云那么一问,倒记挂上了姜心慈的病,有些魂不守舍的。
  黄敬文买好了书,出书斋的时候,问黄敬言:“言哥儿,你怎么了?”
  黄敬言心不在焉地抱着书,仰头看着黄敬文,悄声问他:“哥,你知道母亲得的什么病吗?”
  黄敬文不解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黄敬言说:“姐姐刚才问我,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黄敬文哂笑道:“到底还是贞儿贴心,也只有她会替咱们关心母亲的身体,像妙云就只知道胭脂水粉,从不问这些。”
  黄敬言合上书,郑重地解释道:“哥,就是妙云姐姐问我。不是贞儿表姐。”
  黄敬文目露错愕,惊讶地问道:“妙云?不是贞儿?”
  黄敬言点了点头,重复道:“就是妙云姐姐,贞儿表姐从未问过母亲得的什么病。”
  黄敬文脸上有一丝尴尬。
  黄敬言又问:“对了,大哥,你比我年长许多,应该知道母亲得的什么病吧?”
  黄敬文脸颊烫红,姜心慈病得太久,起初他知道一些母亲的病症是肝火郁积所致,拖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母亲具体得了什么病。
  储归煜也出了书斋,他并没听到黄敬言的话,只是想着姜心慈若是去世了,黄妙云怕是要守孝三年,还会伤心欲绝,便趁着黄敬文身边没有什么人,才跟过来问:“敬文,你母亲病了许久,倒一直没听说得的什么病,怎么治了许多年都不见好?”
  黄敬文脸上立刻又挨了一个耳光似的,_0_huo_0_la辣的疼。
  储归煜瞧出黄敬文似乎不便回答,就没再问了,只道:“咱们先_0_hui_0_zu学里吧。”
  黄敬文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黄敬言迈着小短腿跟上。
  族学里的学生都买完了书从书斋里出去,穿绛红色衣裳的储崇煜这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进了书斋,他却没进去多久,便空手出来了。
  储崇煜的背后,书斋店小二骂骂咧咧——十分不欢迎长期只看不买的顾客!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储崇煜也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自顾拖着脚步回去了。
  .
  黄家的马车到了黄府。
  黄妙云没能把姜心慈吃的药记下来,她有些懊丧。
  胡妈妈早看出黄妙云的心思,她与尤贞儿和周妈妈分别后,在夹道上劝解黄妙云,道:“姑娘,夫人这病只需吃药养着,也不危及性命,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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