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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分卷阅读114

奶奶的踪影,没有人收留过她们。唯一对翠翠和翠翠奶奶有印象的是火车站的一位扫地老大爷,他在三年多前,见过翠翠和翠翠奶奶。
老大爷说,三年多前,他清早过来捡垃圾瓶,看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个小孩儿,窝在火车站女厕所门口。
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衣服,怀里的小孩儿用白布包着,看着挺吓人的,他还以为小孩儿死了。
等走近了看,他才发现那小孩是活的,长头发,扎个小揪揪,看着应该是个小姑娘。只是小姑娘脸色不怎么好,像是在发高烧,脸蛋烧的通红通红的,眼里面也全是红血丝。
“那老太太啊,脑袋好像有点儿不好使。我跟她说,你怀里这孩子生病了,你别抱她在厕所这里窝着了,你赶紧带她去医院吧。那老太太一听我说医院,呸呸朝我吐了两口唾沫,差点儿吐我裤子上。吐完她就拍着小姑娘,开始哼哼唧唧的唱歌,也不知道她唱的什么,反正神经看着不正常。”老大爷拍拍腰,坐到木头长凳上,哈出一口气,继续说:“这大清早的,也没领导在,我就去找了值班的,看看能不能帮帮那个老太太。可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就不见了。我和值班的小刘,在火车站找了一圈,男厕所女厕所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她们。小刘去看监控录像,监控录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坏了,机器坏了。我因为这个事儿,病了一个多月,一直以为自己是活见鬼了。今儿你们过来找她们,我可就放心了,看来我没见鬼,就是凑巧了。”
老大爷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再没见过她们。”
活生生的两个人,除非遇到了非人类的东西,否则绝不可能就这么在火车站里头消失了。
火车站只有一个出口,如果老太太抱着小孩儿从出口离开,小刘不可能看不到,就算他和老大爷说话,忽略了大门口,那另一位值班人员也会看见。
但离奇的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大门口有老太太抱着小孩儿离开。
任酮和我进了刚刚改建好的女厕所,从里到外查看了一遍。厕所外面的镜子装的很古怪,两米多长一米多高的镜子上头,当中间挂着一个苹果大小的八卦镜。八卦镜是乌黑色,唯有中间一个点是鲜红的,在我看向那个点的时候,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那是一只眼睛,在瞅着我。
打了个寒颤,我扯扯任酮的衣袖,目光从八卦镜上一扫而过,并没有继续朝八卦镜看。
任酮也和我一样,只在八卦镜上扫视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别的方向。
拐进内部,里面有十个厕间,厕间正对面的墙壁上有十个洗手台子。大概因为一进厕所的右边墙壁是镜子,所以拐进来后的洗手台这里,就没有再设置镜子。
我挨间推开门,推开第一间,里面除了有点儿埋汰,没什么异样。
任酮推开的是第二间,他推开之后,进到了里面,并关上了厕所门。
他关上厕所门的那一刹那,我心里突然咯噔一跳,脖子后面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有种这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的错觉。
我也学着任酮的样子,再次推开第一间厕间,进去之后,将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在外面推门的时候看不出来,进来关门之后,我才发现,门后别有设计。门后一人高的地方有一个黄色的太极图案。图案并不是圆形,而是三角形,十分奇特的设计。
敲敲旁边的隔板,我悄声呼唤任酮:“任酮,你在上厕所吗?”
他进去这么一会儿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有点儿心慌,有种被单独关在这里,并被窥视的难受感觉。
任酮没有回答我,周围寂静的出奇。我赶紧打开厕所门,钻了出去,并用力敲了两下任酮刚刚进去的第二间厕间。
“任酮,你在里面吗?你刚刚听见我说话了吗?”
厕间咔嗒一声,开了,任酮缓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皱眉问我:“你在乱叫什么?”
指指第一个厕间,我说:“我刚刚在里面叫你,你没出声,我有点儿心慌。”
任酮神色一凛,推开第一个厕间的门,然后转看向门后,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后那个奇特的三角太极符号。
看了几秒钟,任酮突然迈步走了出来,拉住我的胳膊,带我快速离开了女厕所。除了女厕所,他也没停下脚步,而是越走越快,直到出了火车站,他才停了下来。


第131章 老禽兽五
任酮说,女厕所被布了阵,目的是为了镇压邪物。但阵法已经改变了,由好阵成了邪阵,如果体质过阴,很容易被阵法给卷进去,成为被镇压邪物的口粮。
他带我回了科里,召回韩宇斌和廖泽,准备等韩宇斌回来,一起再去一趟火车站女厕所。
韩宇斌和廖泽回来后,韩宇斌被任酮叫进了办公室,估计两人要商谈一下阵法和邪物的问题。
我则拉着廖泽,让廖泽给我科普科普火车站女厕所以前发生的事儿,以及里面究竟压着什么邪物。
廖泽打开电脑,一阵敲击,然后将电脑上面的资料传到我电脑里,让我自己研究。他还有尼姑庵三个尼姑猝死案要处理,要去欧博士那里一趟,去拿解剖资料。
火车站在兴建之前,那里是一片儿乱坟岗。
小鬼子打过来后,曾经在火车站那里弄了个万人坑,活埋过五百多人。
建国后,那里发生过抛尸案,有一个神经病,杀了五个人,将身体扔进那片儿一个沟里,脑袋则摆成了心形。
十三年前,政府规划,乱坟岗里的尸骨统一挖出来,送进寿山掩埋。乱坟岗这片地,则准备兴建成火车站。
当初挖尸骨的时候,闹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半夜万鬼哭号,挖土机怎么也挖不进泥土里,参与火车站兴建工作的工人们,接二连三离奇死亡等等。
后来,火车站主要负责人,请来风林道观的主持,来给这里排了阵,压住了此地的邪气,才让工程得以顺利开工。
火车站建成后,阵口原本是在大门右侧,这样正好可以被来来往往客流的阳气熏陶,逐渐让火车站阵下的邪气消失。
可五年前火车站进行改建,很多地方埋下的符板被挖了出来,导致阵口移了地方,移到了女厕所。
女厕所属阴,邪气吸收了阴气,成了邪物。四年前,就有人在女厕所遇害,被吸干了血肉。但这个消息被火车站负责人压了下来,并找道士在女厕所做了阵法,压制邪物。
那个三角型的黄色太极,就是当时那个道士排阵的时候弄的。
厕所进门大镜子上面挂着的八卦镜,也是当时那个道士开光后挂上去的。
韩宇斌说,那个道士弄的阵法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他忘了考虑女性的生理期,没考虑到厕所里面会时时见血,让邪物得以借血气慢慢突破阵法。
现在的邪物,已经不被阵法捆缚,并且把阵法改了模式,改成了邪阵。
邪物在阵法当中,占据有力位置,易守难攻。
我们要想突破进去,只有两个办法。要么连同邪物,直接毁了这个阵法。要么就派个人进去,故意被邪物扯进它创造出来的空间,然后借此打开和外面人联通的通道,外面人通过通道进去,一起降服邪物。
第一个办法对于我们来说,是快速而安全处理邪物的好办法,但不利于我们要查的案子。如果直接毁了邪物和阵法,我们可能永远也查不出来翠翠和她奶奶去了哪儿。
为了案子,任酮肯定会选择第二个办法。
在我意料之中,任酮和韩宇斌决定实行第二个办法,并且拿我当诱饵。
做诱饵的滋味十分难受,因为我必须单独进入厕所,没有任何安全感,不知道邪物会从什么地方出来,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来。
有时候,能看见鬼,比不能看见鬼但却知道鬼在,更让人感到恐惧。
我看不到邪物,但我知道邪物在盯着我,这种感觉极其不好,让我毛骨悚然。
邪物不是鬼,我的阴阳眼在它这里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只能忍受着被窥视的惊悚感,故作镇定的站在厕所当中间。
我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像是有冷风在撩扫着我的肌肤,撩起寒毛,撩出无数鸡皮疙瘩,撩出冷汗。
竖墙旁边露出半人宽的镜子,我对着镜子看,越看越觉得镜子里头的人不像我。我不会有这种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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