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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他折腰-分卷阅读129

一条。”曾嘉煦说:“快点给宁宁姐发消息,我手快要断了。”
  “好。”
  她拿出手机,戳屏幕发:宁宁姐,你在家
  刚打完“家”字,门就开了。
  曾嘉柔的手顿在原地,但不小心按了个发送。
  “啊啊啊,宁宁姐,我还以为你不在家。”曾嘉柔顺势从她哥手中抢了一点儿东西过来,拎着往家里拿。
  “我刚在洗头发。”江攸宁说:“没听到,不好意思。”
  “没事啦,反正我们也刚到。”
  曾嘉柔略有些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在她家里各个角落瞟。
  江攸宁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笑道:“慕老师不在。”
  “呼。”曾嘉柔松了口气,立马笑嘻嘻地:“宁宁姐懂我。”
  “宁宁姐。”曾嘉煦问:“她平时成绩是不是特差?看见老师就跟老鼠看见猫似的。就这,考北师还被夸死了。”
  “略略略。”曾嘉柔一脸骄傲,“有本事你也考北师啊,不知道咱家人对传媒行业意见大吗?”
  曾嘉煦:“……”
  北传没理,懂了。
  江攸宁笑着看他们兄妹互怼,从厨房端了果盘出来。
  曾嘉柔跟曾嘉煦的性格都很开朗,单是两个人聊也不会冷场,家里的氛围比平日热闹。两人聊天也都极有分寸,闭口不提曾雪仪跟沈岁和,哪怕沈岁和才是架构她们之间关系的桥梁,这条桥虽然断了,但两人仍旧巧妙地寻了另一条路。
  她很喜欢这兄妹俩。
  其实曾嘉煦跟她同岁,只比她小五天。
  她12.24,曾嘉煦12.29。
  几人聊起来也没有代沟。
  聊了一上午,中午江攸宁要请他们去外边吃饭。
  曾嘉柔非要带曾嘉煦去品尝北师的食堂,传说中北城最好吃的大学食堂。
  江攸宁拿着饭卡跟他们一起出去,路上曾嘉煦还被要了签名跟合影。
  在食堂吃饭,曾嘉柔安利了很多美食,江攸宁也跟着一起安利,最后曾嘉煦的面前摆上了近五种食物,味道各不相同。
  他觉得自己太浪费,还发了条微博,结果一眼就被认出在北师食堂。
  他在评论区回复:找我妹而已。
  结果就被沈岁和微信私戳:有江攸宁?
  曾嘉煦正吃得高兴,看见消息顿时脸色微变。
  他尴尬地回:说没有你信吗?
  沈岁和:照旧吧。
  曾嘉煦知道有些事儿不归他管,但还是忍不住发:哥,姑妈对宁宁姐意见真的很大,她昨天知道宁宁姐怀孕以后,失魂落魄地走了,我还是很担心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沈岁和:知道了,我会处理。
  ——好好吃饭,别在她面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儿。
  曾嘉煦:好!
  他收了手机,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问:“7月25,我们乐队在北城体育馆开万人演唱会,你们要去吗?”
  曾嘉柔:“要!我要看纪星河!”
  纪星河是他们乐队的主唱,传闻中的天才词曲创作人,被认为是最有能力单飞,但一直在乐队待着的人,长得最帅,粉丝最多。
  曾嘉煦抬手一个爆栗,“我才是你哥!”
  曾嘉柔瞪他,根本不理他的话,反而安利江攸宁去看,“宁宁姐,一起去吗?他虽然菜,但他们乐队主唱、贝斯手、吉他手、键盘手都很可!”
  曾嘉煦:“……”
  来自亲妹妹的一万点暴击。
  江攸宁其实对乐队不感兴趣,但她很喜欢演唱会的气氛。
  那会儿也开完庭了,正好能放松。
  “好。”江攸宁笑着答应,“我要前排票啊。”
  “没问题。”曾嘉煦打了个响指,“超前排VVVVIP。”
  最后,三人聊到了七月份的那场官司。
  江攸宁风轻云淡地扔下一个重磅消息——她跟沈岁和对垒。
  曾嘉柔听完以后,一时不知该佩服江攸宁的勇气还是该给沈岁和点根蜡。
  反正她觉着,这场官司无论谁赢,都是沈岁和输。
  江攸宁却笑,“各凭实力吧。”
  曾嘉煦坚定地拍桌子,“我站宁宁姐!宁宁姐必赢!”
  “我也站宁宁姐!”曾嘉柔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宁宁姐必胜!”
  江攸宁笑,不管两人说得是不是真心话,她都很开心。
  不是因为恭维,而是在曾家,也有人认可她、喜欢她。
  不喜欢她的,只是少数罢了。
  两人待到下午才离开,曾嘉柔直接回了学校宿舍,曾嘉煦去排练室。
  江攸宁目送他们离开。
  彼时夕阳西下。
  沈岁和的车就停在她家马路对面,他刻意换了一辆车,今天还戴了顶鸭舌帽。
  他看着江攸宁进了楼道才拿出手机,给曾雪仪发了条短信,尔后驱车前往<骏亚>。
  -
  “你知道了吧。”沈岁和开门后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他没有坐,只是站在客厅里,声线是一贯的冷漠,听起来像极了挑衅。
  曾雪仪嗤笑,“果然,你还是为了她才回来的。怕我对她做什么吗?”
  “嗯。”沈岁和想都没想地承认,“你向来心狠。”
  反正俩人的关系在之前已经到了冰点,如今也无所谓雪上加霜。
  “我心狠?”曾雪仪瞪大了眼睛,“沈岁和!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沈岁和面无表情地重复她的话,尔后看向她,“那就别去打扰她。”
  “好啊你,沈岁和,你为了她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曾雪仪质问道。
  “没有。”沈岁和说:“我只是在提醒你,我跟她离婚了。”
  “你跟她之间不再有亲友关系,如果这会儿你去对她做什么的话,我不会请律师为你辩护,你想进去待几年就几年。”他很平静地看向曾雪仪,“当然,如果你想借刀杀人或者钻法律漏洞,像当初那些人对我爸一样,你尽管做,你大可以成为你当初最恨的那些人,也可以成为我爸最讨厌的那类人。”
  “你!”曾雪仪指着他鼻梁的手都在颤抖,“为了她,你要跟我做到这么绝么?”
  沈岁和声音温了下来,“不止是为了她。”
  “如果我不把你当妈,我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沈岁和说:“你有千万种害人的方式,我也有千万种阻止的方式,但我仍旧尊重你,也相信你。”
  “我知道我的母亲,不会谋害陌生人,跟那些当初害死我爸的人,不一样。”
  他中途停顿了几次,刻意放缓了语速,试图找寻曾雪仪的脆弱点。
  “我跟江攸宁离婚了。”沈岁和说:“那个孩子也跟我们没关系。”
  曾雪仪抿唇。
  良久之后,她转身回房间,“我知道了。”
  沈岁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这算是曾雪仪妥协了。
  他找对了。
  曾雪仪站在房间门口,她握着门把手,背对着沈岁和,忽然沉声问道:“岁岁,妈妈在你心里已经这么丧心病狂了吗?”
  沈岁和盯着她的背影,沉默以对。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管你信不信。”曾雪仪说:“我没想过害那个孩子。”
  沈岁和:“哦。”
  “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爸最讨厌的那类人,绝不会谋害陌生人。”
  说完之后她便进了房间。
  门关上的刹那,沈岁和想:你知道自己已经变成我爸最讨厌的那类人了吗?
  你已经,偏执了。
  -
  七月中旬开庭。
  江攸宁这边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最主要是宋舒配合,她在七月初重新做了鉴定,精神状况要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整个人也重新焕发光彩,只是对外还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是江攸宁刻意交代的。
  而江攸宁仍旧没找到华峰吸丨毒的确凿证据,华峰太警惕了,根本拍不到。
  手头上这些证据,只能让她有50%的可能赢了这场官司。
  尤其对方是沈岁和。
  她兴奋,却也紧张。
  眼看着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江攸宁确实着急。
  在开庭的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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