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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他折腰-分卷阅读155

光轻飘飘地移过去,刹那之后又移回来。
  他低着头,面无表情,任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包厢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沈岁和。”乔夏抿了抿唇,终是艰难晦涩地开口,“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我?”
  沈岁和皱眉,声线一如既往地清冷,“我以为你早知道。”
  “不过就是跟我吃一顿饭,也不行吗?”乔夏问。
  沈岁和回答地坚决,“不行。”
  乔夏的眼泪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划过她的脸侧。
  她今天扎了一个丸子头,空气刘海儿微微卷翘,眼睫毛刷的又细又长,根根分明,皮肤瓷白,搭配了一身浅杏色的长裙,看着清亮透丽。
  但这装束让沈岁和看着,总能跟记忆力的人重叠起来。
  这个风格太像了。
  完全是按照江攸宁的爱好搭出来的。
  她很喜欢长裙,所以柜子里总是浅色系的长裙。
  她头发长不好打理,所以就总是扎丸子头。
  沈岁和以前还仔细看过她扎丸子头的过程,扎完马尾之后随手一盘,就是一个很成功的丸子头。
  所以当乔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恍神了一秒。
  但看着只觉得厌恶。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乔夏看向他,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耸动,“我哪里比不过她吗?她长得没我好看,家世也不如我,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跟我结婚,你能得到乔氏的股份和乔家的帮助,只要你想往商界发展,随时都可以。”
  沈岁和没说话。
  黑咖啡跟牛奶同时上来,两杯饮品摆放在一起,看着非常刺眼。
  黑色、白色,永远都不能相容。
  他最爱喝黑咖,但江攸宁最爱喝牛奶。
  江攸宁嫌黑咖苦,他嫌牛奶腥。
  有次江攸宁突发奇想喝他的黑咖啡,他给她弄了一杯,结果当晚江攸宁失眠到四点,他听着她辗转反侧,听她低低地唉声叹气。
  江攸宁好像总会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但他不会。
  他习惯了黑咖,就一直喝黑咖。
  苦了点儿,但很提神,喝到最后嘴里也能留下点儿甜味。
  江攸宁好像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喝过他的黑咖啡。
  而他好像一直都很少喝牛奶。
  只有偶尔看江攸宁喝,他才会有想尝试的冲动。
  江攸宁吃东西的姿势很优雅,她的坐姿永远挺拔,但也有例外。
  一旦到生理痛时,她总是连床也不想下。
  但沈岁和会做的饭实在太少,所以他会负责点外卖。
  少辣少油,饮料不加冰。
  她太难受了便把下巴搭在桌上,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看。
  沈岁和如果想逗她,就会给她夹一筷子菜,就跟喂小孩儿那样递到她嘴边,她会自觉张开嘴吃掉。
  很好玩。
  但这样的情况在他们三年时间的婚姻里,屈指可数。
  江攸宁不爱闹腾,她喜静,所以沈岁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吵到她。
  也不太爱出门,所以沈岁和一般也不叫她。
  “沈岁和。”乔夏拔高了声音喊他,这才把他从记忆的泥沼里拉出来。
  竟然盯着一杯黑咖啡也出了神。
  沈岁和把黑咖啡拿回来,跟乔夏那杯牛奶泾渭分明。
  他想,真是跟江攸宁越来越像了。
  总是发呆。
  原来还理解不了江攸宁为什么总是发呆,每天有那么多事情去沉思吗?
  但他这会儿越来越喜欢发呆,发呆不是在思考,只是放任大脑变空,不去想任何复杂烦恼的事。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乔夏埋怨的语气越发明显,“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沈岁和瞟了她一眼,眼神锋利。
  修长的手指沿着玻璃杯壁摩挲,他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乔夏忽然间打了个冷颤,她摸了下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竟起了身鸡皮疙瘩。
  刚刚那个眼神太凶狠了。
  狠到乔夏觉得,他对自己恨之入骨。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尊重?”沈岁和清冷的声线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他的语速很慢,听得人脊背发凉,他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乔夏身上,带着几分轻蔑地打量了她一番,“你配么?”
  乔夏:“……”
  她的呼吸忽然一滞。
  这样的沈岁和好陌生。
  陌生到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眼里全是浓浓的厌恶。
  他这个样子跟初见时的他不一样,也跟她认识的他不一样。
  印象中沈岁和是眉眼清冷,不苟言笑的男孩,他背着双肩包走过马路,见她跌倒还朝她伸出了手。
  当时他带着一个跟家人走丢的小孩儿,他带小孩儿耐心地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找到了小孩儿的父母。
  他的眼神清亮透澈,温和明亮,像初春的太阳。
  正好落在她的心上。
  “沈……沈岁和。”乔夏磕绊着喊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沈岁和依旧是那副样子,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最残忍的话,“你不配得到尊重,甚至不配提尊重这两个字。”
  “我尊重你的前提是你得尊重我,可是你尊重我了吗?尊重我的家庭、婚姻、妻子了吗?你三番五次、五次三番闯进我的生活当中,知不知道很讨厌?”
  沈岁和这次真的半点情面没留。
  他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戳在了乔夏的心尖儿上。
  “三年前相亲结束我就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沈岁和说:“我不喜欢你这种,为什么你会认为三年过去了,我就能喜欢你了呢?相亲而已,大家都体面一些不好么?”
  “但凡你是个能配得上尊重这两个字的女孩,你都不会一次次试图插入我的婚姻当中。无论我的母亲跟你承诺了什么。但你一次次地跟着我的母亲出入宴会、家庭聚会,甚至是来我的家里,你不觉得羞耻吗?你以为只要你不说出来,大家就看不到你的心思吗?为什么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这么天真?!”
  沈岁和的语气始终平静,直到说最后一句时情绪才有了些起伏。
  他就那样平静地直视着乔夏。
  他说:“你想做第三者,想不要脸地凭着你的家世捧高踩低,你配得到尊重吗?”
  第三者。
  不要脸。
  多恶毒的词啊。
  放在以前,沈岁和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女孩儿如此恶语相向。
  把他所能说出口的对女孩最恶毒的词汇,当着女孩的面说出来。
  曾雪仪只告诉他:要成绩好,要站在高处,远离成绩差的、吊儿郎当的。
  她从未教过他该如何堂堂正正的做人。
  但沈立教过。
  自幼沈立就告诉他,要尊重女孩。
  决不能说任何下流的词汇来侮辱女孩,跟女孩要有界限感,如果跟女孩走在一起要保持距离,凡事多礼让,尊老爱幼,尊重女孩。
  沈立说,这是男性应有的绅士品格。
  他以前从没跟乔夏正面起过冲突,最狠的一次就是在父亲忌日那天,他用严肃的态度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喜。
  因为他知道,乔夏一直这样做跟曾雪仪脱不了干系,是曾雪仪一次次地给了乔夏希望,他没办法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乔夏身上。
  甚至他都不知道乔夏为什么会做这些事。
  再加上乔夏毕竟是个外人,也没做出过任何对他们有实质性伤害的事。
  她跟曾雪仪一样,都是在道德和法律的红线边缘反复横跳。
  她们让沈岁和,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选择把一切都担在自己身上。
  婚姻结束,是他_0_hun_0_dan。
  江攸宁讨厌他,是他_0_hun_0_dan。
  甚至以后经常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也是因为他_0_hun_0_dan。
  但他到底_0_hun_0_dan在哪儿了啊?
  就算他真的_0_hun_0_dan,他连安安静静吃顿饭的资格都没了吗?
  只是想吃顿饭,为什么还能遇到乔夏?
  什么胃口都没了。
  谁知道这是他两天以来吃的第一顿饭?
  吃着防躁郁症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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