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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他折腰-分卷阅读197

戒早已在离婚之前就收了起来,从她有了离婚心思时开始。离婚后她把婚戒跟那堆与沈岁和相关的记忆品都放在了一起,这会儿应该还在仓库扔着。
  他这会儿重新戴上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等你吗?”洛奇忽然问,“他在那儿站很久了。”
  江攸宁顺着洛奇的目光望过去,沈岁和还在那里站着。
  跟她之前望过去时的姿势一样。
  冷漠疏离,好像跟这个烟火俗世隔开了很远的距离。
  他的站姿永远挺拔,手中拿着的书更让他有了“斯文败类”的气质。
  江攸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洛奇的这个问题。
  他应该是在等她,但等她想说什么呢?
  他到这里来是专程给她难堪?
  甚至戴上婚戒也是觉得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现在只要他勾勾手她就会回去吗?
  只要开了一个口子,江攸宁胡思乱想的心就停不下来。
  她抿着唇点头,“是。”
  无论怎样,都是无法避开的问题。
  她向来不会对自己做下的事情逃避,爱过没什么好逃避的,她的爱恨向来都坦诚。
  “那我们……”洛奇试探着问:“要喊他一起吃饭吗?”
  江攸宁摇头,“不用了。”
  正好祁蒙从楼上下来,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看着少了几分凌厉。
  “我不去了。”祁蒙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累了。”
  洛奇:“???”
  “你才签了几本啊就累?!”洛奇翻了个白眼,“平安签的数量是你的十几倍好嘛?!”
  江攸宁:“……???”
  祁蒙甩了甩手腕,“我手受过伤。”
  洛奇:“……”
  他懒得再说话,摘下眼镜就往外走。
  江攸宁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劲儿。
  洛奇叹了口气,“真是祖宗。”
  江攸宁好奇,“他那儿排队的人比我这里多啊,为什么工作量那么少?”
  洛奇无奈扶额,“还不是他懒!他的笔名就是真名,但他签名的时候只签半个字,连笔起来就两画。”
  江攸宁:“……”
  学到了。
  洛奇跟现场的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后,挽着江攸宁离开。
  途径二楼楼梯口,沈岁和的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在江攸宁身上,他伸手拉住了江攸宁的手腕,只是肌肤简单相碰,在之后他立马松开了手。
  江攸宁抿唇看向他。
  “一起吃饭吗?”沈岁和问。
  江攸宁微仰起头,那双澄澈的目光跟他相触。
  她没有避开,而是微笑了下,“好。”
  -
  沈岁和预约的是他们刚结婚时常来的那家法式餐厅。
  后来吃腻了便很少来。
  离婚以后江攸宁一次都没来过。
  包厢也还是原来的,沈岁和将菜单递给她,她也没客气,点了几个自己比较喜欢的,然后将菜单还给沈岁和。
  沈岁和又加了几个。
  服务员离开之后,包厢内顿时变得寂静。
  其实也不算安静,包厢的上空还盘旋着钢琴曲,以及窗外风轻轻拂过树梢的声音。
  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江攸宁摘下了口罩,一直戴着口罩让她觉得很闷。
  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才感觉脑子重新活泛起来。
  她坐在那儿觉得有些渴了,也没必要跟沈岁和客气,她稍稍起身,打算拎起擦得发亮的银色小茶壶给自己倒水,但手刚碰到小茶壶,沈岁和便拎了起来,而且长臂一伸拿过了她的杯子,默不作声地给她倒了一杯。
  水有些烫,热气弥散在空中。
  江攸宁只伸手摸了下杯壁,便没有再动。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着。
  直到水变成温的,江攸宁捧起杯子沿着杯壁抿了一口。
  “你叫我是单纯来吃饭的么?”
  “你手腕疼么?”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前者是江攸宁,后者是沈岁和。
  两人的声线叠合在一起,竟显得莫名和谐。
  听他问这样的问题,江攸宁挑了下眉,笑了。
  看得出来是在没话找话。
  “不是。”沈岁和也回答了她的问题。
  江攸宁说:“我也不疼。”
  隔了几秒,沈岁和不知从那拿出来一支药膏,从桌子的边缘处给她推了过去。
  “这什么?”江攸宁问。
  沈岁和:“治肌肉酸痛的。”
  “抹在皮肤上就行。”沈岁和说:“你预防一下。”
  江攸宁:“……”
  她拿起来看了眼说明,“谢谢。”
  见她收下,沈岁和松了口气。
  一直不敢拿出来是怕她拒绝接受。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江攸宁开门见山,拿出了谈判的架势,“我会知无不言。”
  沈岁和闻言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情绪酝酿到服务员上了菜,他也一句话都没酝酿出来。
  这是江攸宁第一次发现,他话更少了。
  起初结婚的时候,他话少,但是能沟通。
  她如果问,他就会用最简短的话来回答,后来可能怕她听不懂或是怎么,偶尔会在简短的回答之后再加一两句,当做补充。
  现在跟他沟通感觉都有些费力了。
  不过她是那样的态度,话是说了,看他要不要问,如果他不问,她便也不说。
  婚前婚后她都是主动的那个,总有主动累了的时候,这会儿她一点都不想主动。
  跟他在一起以前,她还是话少的那个呢。
  所有菜很快上齐。
  不知是不是江攸宁的错觉,她喜欢的菜品基本上都摆在了离她手边很近的位置。
  签名签太多,这会儿拿起叉子确实觉得手腕酸痛,尤其这家餐厅的叉子是出了名的重,她拿着去叉第一道菜,菜还没叉起来,手腕一酸,叉子竟然先掉了。
  而且叉子掉下去的瞬间,震得她手指发麻。
  钢制的叉子跟漂亮的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江攸宁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没事吧。”沈岁和已经站了起来,他紧张兮兮地盯着江攸宁看。
  江攸宁摇头,她想把叉子拿起来,但手总是不自觉颤抖。
  工作后遗症也太严重了。她想。
  沈岁和把叉子捡起来,重新放过去。
  与之一同放过去的还有他的餐盘,里面有切好的牛排,切得工工整整。
  “我没吃。”沈岁和见江攸宁看过来,立马解释道:“给你切得。”
  江攸宁:“……”
  我拿不起来餐具了啊喂。
  她低头看了眼牛排,“谢谢。”
  其实是饿了的,早上出来时只随意垫巴了一些,早在签名的时候就已经饿了。
  但她确实拿不动餐具了左手放在餐桌下给自己揉右手的手腕。
  一揉还发麻。
  她确实是不会偷懒,每次签名都力求漂亮,就算是练过了漂亮的简笔,她写的时候也争取能让别人看懂这是什么字。
  签了几百本,从图书大厦出来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才算是缓过劲儿来,又麻又酸。
  沈岁和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只是没戳穿。
  “药膏呢?”沈岁和问。
  江攸宁:“……”
  她拿出来,本打算自己拆,但拆得确实费劲。
  沈岁和一把从她手上抢过,低敛下眉眼开始拆,他拆的速度很快,找到方法之后几乎是一下就把那层塑料薄膜弄开,然后拿出白紫色的膏管。
  先旋开盖子,反过来把药膏的管戳个口,等到白色的药膏挤出来,包厢内顿时弥散出刺鼻的味道。
  说刺鼻倒也不精确,它不臭,也不呛,但就是像极了膏药的味儿,那个味道能让人瞬间梦回医院。
  沈岁和挤了一点儿在自己的指腹上,抬眼看江攸宁。
  江攸宁:“……”
  “手伸过来。”沈岁和说。
  江攸宁:“不用了,我自己来。”
  沈岁和抿唇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后,他起身走到对面,刚好在江攸宁身边停下,但他坐的时候还是跟江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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