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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他折腰-分卷阅读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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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攸宁到达医院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裴旭天早已将房间号给她发了过来。
  她径直上去,在那一层的走廊里就看到了裴旭天。
  他在专门的吸烟区抽烟,空旷的走廊里就他一个人,格外惹眼。
  听到脚步声他才回过头来。
  两秒后掐了烟,将烟蒂扔进垃圾桶。
  “来了。”裴旭天跟江攸宁打招呼,声音淡淡地, 听不出喜怒,不过他整个人的气质要比平常冷冽,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 估计也淋了大雨,一直没换衣服。
  江攸宁微微颔首,“嗯。”
  “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裴旭天推开病房的门,“十点多那会儿才开始烧的,不知怎么,体温越来越高。”
  江攸宁进去瞟了眼躺在床上的沈岁和,他睡得并不安稳,原本是蜜色肌肤的他如今脸色潮红,她往前凑了凑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干裂。
  “这会儿呢?”江攸宁问:“多少度?”
  “抽烟前刚给他测的。”裴旭天拿出了体温枪,“那会儿是39.3,现在降一点了,39.1。”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岁和在路上昏倒的原因不是淋了雨,而是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再加上情绪激动,血压太低导致昏迷。
  而淋雨的后遗症便是突如其来的高烧。
  裴旭天把原因悉数告知江攸宁。
  他作为局外人,叙述得很平静。
  病房内沉默了良久,裴旭天才问道:“你看见那张图了吗?”
  江攸宁:“哪张?”
  “他在你们楼下淋雨的那张。”
  江攸宁点头:“算看到了吧。”
  路童应该发在了群里,她没看见,但下班那会儿她看到了沈岁和站在大雨之中。
  甚至,他们两人还在雨中对峙。
  “我是他研究生时期的学长。”裴旭天的话题转变地猝不及防,“你应该知道吧?”
  江攸宁点头,“嗯。”
  “我比他高一级,比你……应该高四级吧?”裴旭天说:“我跟他是因为在一个导师手下才熟起来的。”
  “哦。”
  裴旭天随意拉了把凳子坐,跟江攸宁和病床上的人都隔开了一定距离,许是怕过了寒气给他们。
  他做惯了争议解决,声音是极温和的,言语之间带着娓娓道来的叙事感,很容易就把人拉回了那个年代。
  “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点想背地里把他揍一顿。”裴旭天说:“这小子太拽了,又拽又臭屁那种,而且还不爱说话,你跟他说十句他可能就回你两句,还有一句是说你太吵了。”
  “我觉得他特别欠揍,但有一天我去外边吃饭,我们导师临时要找学生来说课题的事儿,只有他一个人帮我遮过去了。平常看着他没良心,但关键时刻他是最靠得住的人,而且我看到过很多次他在学校西门那个角里喂流浪动物,也不是说多有爱心,反正他这个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冰冰的。”
  江攸宁点头:“我知道。”
  裴旭天叹气,“也是,你都知道。”
  “他确实过分。”裴旭天说:“但他也有苦衷,你再给他个机会不行么?我看着他这样……就跟自虐似的,或者……你骗骗他?”
  “裴律。”江攸宁温声开口,“我跟他聊聊吧。”
  裴旭天那些本就无法说出口的话最后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行。”裴旭天说:“这儿就先交给你,我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给他拿几身干净衣服再来。”
  江攸宁:“好。”
  “里边有休息间,你困了就去睡。”裴旭天给她拉开了休息间的门,“隔半个小时给他测一次体温,只要温度不升就好,有什么异常就摁铃。”
  江攸宁:“知道。”
  “辛苦你了。”裴旭天叹气,“他身边确实也没合适的人找。”
  “嗯。”江攸宁率先跟他告别,“再见。”
  裴旭天不放心地又给沈岁和测了下/体温:39度,又降了一些,这才离开。
  病房里忽然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沈岁和还半昏半睡,而江攸宁此刻格外地清醒。
  她好像又一次站在了分岔路口。
  就像多年前在咖啡厅里重遇沈岁和,他笑着问她要不要结婚一样。
  又是一个欲望深渊。
  她内心沉稳的天平摇摇欲坠。
  但最后——及时遏制。
  以沈岁和现在的状态来说,他们磨合不到一块去。
  与其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留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彼此好好成长。
  -
  沈岁和感觉自己在沙漠里行走,前方是望不见尽头的黄沙,后面是无边无际的狂风。
  烈日炎炎,他口干舌燥。
  有温柔的清凉的水落下来,像是润物细无声的小雨。
  他挣扎着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人映入眼帘。
  他的身子忽然一僵,眼睛一动不动。
  良久。
  他涩着声音说:“我做梦了。”
  “没有。”江攸宁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你别动。”
  她的睫毛又卷又翘,半个身子俯下来,沈岁和能闻到清香味。
  几秒后,她坐直身子,把手里沾了水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又拿过体温枪给沈岁和测体温:37.8。
  低烧,好了很多。
  也不枉费她的辛苦。
  沈岁和一直盯着她,没有说话。
  似是不敢。
  “你好一点了吗?”还是江攸宁先问。
  沈岁和点头,“睡得还好。”
  他确实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只是声音仍旧有些晦涩嘲哳,一说话就像在撕裂声带一样。
  “继续睡吧。”江攸宁说:“你还没退烧。”
  沈岁和盯着她看,没有说话也没闭眼。
  “睡吧。”江攸宁的声音很温和,“时间还早。”
  “现在几点了?”沈岁和问。
  “3:23。”江攸宁看了眼手机回答。
  然后是无尽的沉默。
  “江攸宁。”沈岁和哑声喊她的名字,“我没有装酷,也没有强迫你,更不是卖惨博同情……”
  “我知道。”江攸宁打断了他的话,“你只是还没学会怎么做。”
  她的声音很清冽,看向他的目光仍旧澄澈。
  “是。”沈岁和应:“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去做的。”
  “可是我需要你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江攸宁叹了声,“沈岁和,我不想我们变成这样的。”
  “但已经这样了。”沈岁和抿唇,“往前走好嘛?”
  “我是在往前走。”江攸宁低下头看向他,“但你呢?你还陷在过去出不来。”
  沈岁和沉默。
  病房里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
  隔了会儿,江攸宁倒了杯水给他,他伸出左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跟她刚来时相比,沈岁和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起码鼻尖不再冒汗、满脸通红。
  “江攸宁。”沈岁和问:“我要怎么做我们才能回到过去?”
  “回不去了。”江攸宁笃定道:“原来的日子让我感到痛苦,所以我永远不会回去。”
  沈岁和立马道“我会改的,以后只要你需要,我会出现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跟漫漫。”
  江攸宁摇头,“别谈这些了好吗?”
  她伸手接过沈岁和的杯子,给他往上提了提被子,全程情绪平静,但对这件事情略带抗拒。
  沈岁和噤了声。
  夜风刮过窗沿,给安静的病房制造了些杂音出来。
  良久。
  江攸宁终于组织好了语音,她很严肃地喊了沈岁和的名字,“沈岁和,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
  “是你自己忽视了一切。你现在的样子让人喜欢不起来,你在做的事情是我曾做过的飞蛾扑火,你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做,该如何爱我,可是……抱歉,我教不来。迄今为止,我也只做到了爱你,和真正爱自己,我也没能平衡好两件事,甚至不想去平衡。”
  “我想要的是安全感、是偏爱,可你从没给过我。我已经不是20岁的小女生,你去做两束插花就能把我打动。昨天说得话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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