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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他折腰-分卷阅读217


  她那些孤单的、无法言说的、靠着单纯信念支撑下来的过去。
  甚至于,过去的沈岁和对她来说就是妄想。
  她那天夜里起来,从冰箱拎了罐啤酒,坐在房间的飘窗上,看了一夜的星星。
  星星很漂亮,可只能短暂的属于她。
  -
  纽约的冬天没北城冷,但降雪多。
  尽管早有预料,但清早一起床还是被大如鹅毛的雪给惊到,地上、屋顶都覆盖了很厚的雪,大概稍一抓一捏就是拳头大的雪球。
  看这趋势,应当是一天都不会停。
  沈岁和今天还预约了心理医生。
  来这边以后,他刚入学就跟代教老师咨询过比较好的心理诊所,也在经过几次的调试后选择了现在的这位华裔医生。
  随着学业的深入,沈岁和现在已经慢慢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稍微感知到情绪不好的时候,他就会通过运动、看喜剧等方式来调节,让心情尽量朝乐观走,而不是放任其低落,这样的方式非常有效。
  连着三个多月,他几乎很少有情绪低落超过一天的时候。
  大雪纷飞,一出门就能感觉到冷意,但幸好他早有先见之明,在纽约刚入冬的时候,他就去商场买了御寒的大衣,还有高帮的棉鞋,这会儿厚雪也不会渗进鞋里。
  尽管大雪没过了脚脖子,路上行人仍旧没少,甚至比往常还多。
  他住的地方人种比较混杂,走在路上有白人、黑人、亚洲人,甚至黄种人是最多的。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感觉到亲切,因为周遭的建筑比起北城来还是有很大不同。
  来到这里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念旧。
  从国内带过来的东西,他几乎都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
  每个月总有一半的时间在吃中国菜,那些菜大多还都是他自己做的。
  勉强能吃,就是味道不行。
  不过他终于从炸厨房一级选手变成了厨房白名单选手。
  到纽约之后,他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是地铁。
  今天也是,但今天的地铁人格外多。
  他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不过他胳膊长,拉着吊环毫无压力。
  坐了十三站地铁来到诊所,他轻车熟路地去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照例是一个多小时的交谈,还有半个小时的冥想。
  起先沈岁和在冥想时进入睡眠,一定会做噩梦。
  醒来时大汗淋漓,整个人都显得呆滞,要很久才能回过神来。
  他的主治医生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病人,看上去冷静自持,但心里脆弱不堪。
  平常情绪积压在心里,可能从未真正发泄过一次,一直压抑的坏情绪得不到纾解,最终积压为了心理疾病,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这是一种病。
  很多患者可能在得病五年,甚至十几年的时候也无法意识到自己患病了,等到真正来找心理医生时症状已经非常严重。
  而沈岁和不一样,他对自己的病情有很清晰的认知。
  甚至为了自救去修了心理学课程。
  但这种自救对他的情绪诊疗帮助不是很大。
  或者说他的体内住了两个沈岁和,一个在积极自救,一个灵魂趋近消亡。
  但这种情况又不是精神分裂或人格分裂。
  倒更像是两种性格在抗争,最终抗争的结果是他较为温和的性格获得胜利。
  这三个多月里,医生见证了他从冷漠到温和的蜕变。
  甚至这种温和有望变得温柔。
  今天的冥想很愉快,沈岁和睡得很沉。
  从诊所离开时已经临近中午,他直接在附近的中餐厅吃了饭。
  冷阳在天空中悬挂,鹅毛般的大雪仍旧纷飞,路边竟然有陌生人在打雪仗。
  都是成年人,看着玩得不亦乐乎。
  在等饭的间隙,他从背包里拿出摄像机去了店外,找好角度拍了几张雪景。
  最好看的那张竟然是有一片雪花落在镜头前,他无意间拍到的一家三口手牵手走在马路上的背影照。
  一半是纯白朦胧光影,一半是温暖烟火人间。
  沈岁和进店里翻阅底图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些酸。
  近半个月没跟漫漫打过电话了,也不知道他说话有没有变得清晰一点,有没有长高,不知道北城有没有下雪,他有没有在看到雪的时候咯咯乐。
  把底片整理好之后,他的菜刚好上来。
  窗外忽然有个十几岁的白人少年搬了一棵圣诞树放在白雪之中,正用英文跟他的同伴炫耀,这应当是这条街最好看的圣诞树。
  沈岁和看了眼手机,12.20。
  这会儿应该趋近了北城的12.21,很快就是江攸宁的生日。
  之前一直在犹豫她生日的时候要不要回国。
  怕她看见自己又觉得死缠烂打,或者不开心。
  明明是可以开心的生日却变得不开心,他岂不成了罪人?
  但他又真的很想回去看看,看看她也看看漫漫。
  他人虽然在国外但心里其实一直记挂着她们,大抵这是思念,也是家的滋味儿。
  有些磨人。
  他坐在那儿拿出手机翻阅最近几天的机票,23号那天有合适的。
  手指都戳到了购买页面,最后又把手机放回去。
  他低头吃饭,这家餐馆的中国菜真的很一般,没滋没味的。
  饭快吃完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本来是不抱期待的拿出来,但在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时,眼睛忽然亮了。
  ——宁宁。
  是江攸宁。
  这会儿应该是北城夜里十二点多,她怎么会突然打电话?
  难道遇到了什么事吗?
  沈岁和的脑子飞快转着,手心都浸出了汗,几乎是颤抖着手划开了接听。
  隔了两秒才接通。
  江攸宁那边的镜头很乱,一直在晃,从天花板到床单,一会儿还能看到江攸宁的头发,又黑又长,而那边一直传来漫漫的哭声,声音很响。
  沈岁和声音略显急切,“怎么了?”
  江攸宁明显更烦躁,大抵是对着漫漫说:“你不是要找爸爸吗?这不是你爸爸?你自己看。”
  沈岁和听着心一酸,柔声喊:“漫漫。”
  镜头忽然对准了漫漫的脸,他的哭声戛然而止,但他扁着嘴,看着屏幕,“爸爸。”
  说得异常真切。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喊了爸爸。
  沈岁和的眼睛忽然红了,他低声哄道:“怎么了宝贝?爸爸在呢。”
  “我好tang你。”漫漫抽噎着说:“你¥@#*回来呀?”
  但沈岁和仍旧听出来了。
  漫漫说:爸爸,我好想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第92章 Chapter 92 想——相亲。……
  站在大雪纷飞的纽约街头, 沈岁和订了张晚上回北城的机票。
  本来这几天课就不多,他也无须跟谁交待,回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打车奔赴机场。
  -
  北城没有下雪。
  气候很干, 刚落地北城时沈岁和竟还有几分近乡情怯。
  他跟随人流出了机场, 然后把手机开机。
  飞机没有晚点, 时间刚刚好——12.21日下午四点。
  是星期日。
  他往下压了压鸭舌帽的边,黑色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有那双仍露在外面的眼睛显露着紧张,但眼里有光。
  他在机场外抬起胳膊一拦, 一辆出租车就在身前停下。
  “去华师。”沈岁和坐在车里温声道。
  他给江攸宁发了条微信:【你这会在家吗?】
  没有人回。
  甚至连“对方正在输入”也没出现。
  大概没看见, 也不知道漫漫有没有再闹她。
  或许在补觉。
  因为见不到, 所以和她有关的一切沈岁和都只能猜测。
  胡思乱想罢了。
  司机师傅是个爱聊天的,刚拐过弯就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子是华师的学生吗?”
  “不是。”沈岁和说。
  他闭上眼假寐, 不再回应。
  车里安静下来,静到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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