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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厂督的心尖宠-分卷阅读12

个杀人如麻的太监会是什么风雅的君子。
  阿珠掸了掸书架上的灰尘,又擦了擦那些瓷器瓶罐。见桌案上的玉壶春瓶里的梅花有些败了,便去院子里摘了几枝新鲜的腊梅插上。
  院落似乎是今日才打扫完的,几无灰尘与落叶。
  而干完这些活计,阿珠也没甚么事要忙的了,便去了旁屋收拾自个儿的包袱。曹良喜说,为了能让厂督随叫随到,她们这些宫人须得住的离厂督近些。因此,便将旁边这间原先放杂物的屋子给收拾出来作她们这些宫人的寝屋。
  想来之前还是两人一间,如今分到了这里,竟还得三人睡上一间。
  那两人似乎还在忙,阿珠便未打扰。而这两天也也是累得没合眼,这会子实在太疲倦,方将被子铺叠好,小姑娘便歪在榻上累睡着了。
  醒来已是酉时,夜色渐黑,阿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榻上爬了起来。腹中不禁有些饥饿,阿珠便打算去小厨房看看。
  刚出屋门,便见小太监福禄提着两桶热水面色焦急,再见到阿珠时,瞬间像见到了救星一般。
  “李、李元珠!”福禄急声喊。
  阿珠脚步微顿:“有什么事吗?”
  “我肚子实在太痛了,得去净手一趟,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会儿,求求你了!”
  阿珠刚想开口拒绝,可对上小太监那急得发红的面色,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你快去吧,我先帮你拿回儿。”
  “那你就在这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福禄得此话,解脱一般将两桶水塞给了阿珠,随即便急匆匆捂着肚子跑远了。
  而阿珠乖乖站在门前提着两桶热水,约莫过两刻钟,福禄还未回来,阿珠不不禁有些着急。
  怎么回事啊,如厕要去这么久吗?阿珠踮着脚往院落外张望了一番,依旧不见人影,刚欲出门去找,便见一个宦侍急匆匆过来。
  目光扫了一圈,发现阿珠正提着热水,忙扯着嗓子道:“你还搁这儿杵着干嘛,快去给厂督加热水去啊!”
  阿珠闻言微愣,“哎?我不是…”刚想说自己不是伺候沐浴的宫人,便被那宦侍拉着往厂督卧房里推,“若是让厂督等急了,可有你的苦头吃!”
  还没等她解释,小姑娘便被推进了屋。
  进来便是一阵暖意,阿珠呆呆地站在屋内,端着木盆_0_bai_0_nen的小脸上一脸茫然。
  隔着一道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空气中还蒸腾着白雾一般的水汽,鼻息之间涌动着似有若无的清苦药香味。
  “厂督,奴才给您送热水来了。”阿珠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厂督?”阿珠又喊了一声,“您在吗?”
  屋里静地连个针落下都听得见,就是不见人声。
  阿珠思虑再三,只好提心吊胆地拎着两桶水慢吞吞挪到屏风后。
  只见水雾氤氲,木桶中浮着艳色的花瓣,美人斜躺在水中,玉体横陈。
  他似乎正在小憩,如墨般浓稠的长发随着水波飘荡,狭眸阖着,眼尾微微上挑。鸦羽似的长睫轻垂,落在苍白的面颊上投成了两道娟秀的剪影。
  清质眉头轻蹙,鼻尖上的一点红痣潋滟而秀气。
  阿珠屏住了呼吸。
  是他?!怎么会是他?!
  阿珠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害她这些日子战战兢兢的罪魁祸首的!现下他躺在这儿,岂不是说明他就是新任的东厂提督,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陆慎?
  阿珠呆愣地望着眼前玉体横陈的美人,全然忘记来这里是干什么了,待好不容易回过神时,桶里的热水都快凉了。她反应过来,赶紧把水倒入池中。
  热水入桶,漂浮在水面的花瓣也被冲散开来。
  清澈的水中隐隐现出一物……
  阿珠见到大惊失色,连忙拎起水桶逃难似的跑了出去。
  腊月的天,夜里正寒。
  阿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慎不是太监吗?怎么会有那物?难道、难道他没割干净?!


第10章 阿珠辗转不安地睡了一宿。……
  阿珠辗转不安地睡了一宿。
  翌日一早,便有人来匆匆传话,说厂督召她。
  阿珠听罢,小手一抖,刚到嘴的馒头都给吓掉了。
  完了,完了,她恐怕又要倒霉了。明明昨个儿夜里,他在闭着眼小憩啊,全程都没睁眼看过,怎么会知道她来过呢……
  阿珠惴惴不安地跟着宫人进了厂督屋外。
  “进去吧。”那公公推了阿珠一把。
  “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进去?”阿珠慌张,忙扯住宦侍的衣袖。。
  “督主只叫了你一人,我进去干嘛。”公公白了阿珠一眼,“你快进去,别惹的督主不快!”
  阿珠听罢欲哭无泪,只好诚惶诚恐地推门进了屋。
  北晋都城位于北方,冬季总是寒冷而又漫长。皇宫供暖多衣地暖、火墙为主,东厂自然也不例外。
  暖热的气流从脚尖涌至头顶,霎时身子便被包裹在层层的暖意之中。阿珠方才在屋外站着还冻得浑身发颤,此刻在暖阁内,只觉温暖如春,格外舒适。
  督主穿着一袭深紫色交领宽袖的刺金暗纹常服,正半倚在美人榻上懒散地翻着书,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映衬的他的面色愈发清透苍白。
  “识字吗?”陆慎淡淡出声,并未抬头看人。
  “儿时和村里的教书先生学过几年,认得的一些,不过就是认得不多。”阿珠忐忑地回着,心里也摸不透陆慎想干啥。
  “读给本督听听。”陆慎眼皮微掀,狭长的桃目潋滟,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看不出几分情绪。
  “是。”阿珠颔首,忙上前接过男子手中的书。
  看了一页书封,阿珠可就称奇了,没想到这厂督不读律法,看的竟是教人仁义的《论语》。
  当然阿珠面不改色,只捧着毕恭毕敬读了: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绕之。’ ”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_0_wu_0_chi;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
  “子曰……”
  小姑娘的嗓音温软如玉,听着暖洋洋的,颇有催人入眠的奇效。
  念了半晌,男子靠在榻上,一手撑着额际,轻阖着眼,似是睡着了。
  阿珠见无动静便收了声,心头七上八下地打着小鼓,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谁知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看向阿珠。
  “屋里的梅花败了,换株新鲜的来。”
  阿珠闻言看向一旁案几上的玉壶春瓶,里头插着的正是她昨个儿在院子里摘的腊梅。她在里头灌了些清水,花瓣枝叶还新鲜的很,没有败的迹象。
  估计厂督是个讲究人,这花得一日一换。
  “得嘞,奴才这就给您去换。”阿珠说罢将小案上的花瓶给搬了出去。
  院落里种着数十株梅花,其中还有几株罕见的白梅。阿珠瞧着好看,便摘了两枝下来。
  给花换了水后,阿珠便抱着瓶子回屋。
  “督主,花给您换好了。”阿珠献宝似的将花瓶小心翼翼摆上了桌案。
  “昨夜可有瞧见什么?”陆慎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玉瓶里的白梅,神色疏懒。
  阿珠闻言想到昨夜自己瞧见的东西,连忙摇头否定道:“没、没有…奴才昨夜给督主您添完热水就走了,什么都没看到!”阿珠可不敢说自己看到了啥,若是让督主知道,她必然小命不保。
  更何况她也未看清,只隐约瞥见了一眼,也看不真切。
  他看着少女,不再言语,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
  “这花你觉得好看吗?”就在阿珠以为陆慎要质问她时他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阿珠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战战兢兢点了点头,“好看,当然好看。”
  这话的确是实话,院落里的梅花多而繁密,比之寻常腊梅,甚至格外娇艳一些。
  男子闻言呵呵地笑,狭长的眸子微挑,“知道为什么好看吗?”
  阿珠摇头。
  “因为那些违逆本督的人全都被做成了花肥,以人的血肉滋养,这梅花开的自然更胜一筹。”陆慎阴恻恻地笑,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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