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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将军的小通房-分卷阅读80

一天要杀了温延清!
  三人进到大厅时,温澜清与钟钰都愣了愣。
  她们没想到云娆会同意容珺踏进相府。
  云娆转头吩咐春兰:“叫府医。”
  容珺原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亲自帮自己处理、包扎伤口,听见她让人去请府医,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失落。
  就在他失落的同时,耳边又传来小姑娘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又甜又娇又软,似燕语莺呼那般地好听。
  男人的双凤眼弯起来,虽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眼里却同样盛满了温柔与满足。
  “为什么要府医?”钟钰问。
  云娆说容珺伤又裂开。
  钟钰抬了抬眉:“我来处理吧,府医的医术哪有我好。”
  云娆抿嘴笑了下:“是啊,阿钰的医术可是钟院判手把手教出来的,府医自然比不过你。”
  要处理肩伤,自然不能在大厅,容珺很快就被带到后头的耳房处理伤口。
  容珺的肩伤很严重,如今虽然不像一开始那么触目惊心,钟钰看到他的伤口时,仍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你这伤怎么又弄成这样?我怎么记得出宫时你伤口还好好的。”
  钟钰一边皱眉,一边替他清理伤口,脸色越来越凝重。
  云娆见过他的伤,当时钟钰曾经很严肃地警告容珺,若不好好养伤,将来别想再提那些上百斤的重兵器。
  听见钟钰的低呼声,原本在耳房外徘徊的云娆忍不住探头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容珺原本面无表情,伤口再如何疼,也不见他皱眉,反倒是见到小姑娘探头,忍不住笑了,心底除了酸涩与痛苦之外,终于有了别的感觉。
  他发自肺腑地感到愉悦,眉眼弯弯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云娆:“不严重。”
  钟钰不以为然啧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不严重?今天要不是我亲自帮你看,你这肩就要废了。”
  云娆心头一紧,下意识就想进去看到底伤得如何。
  容珺看见原本只在门口探头的小姑娘,着急的跑了过来,整颗心都甜得发软,像是整个人都浸在清甜温暖的泉水里,从外到内熨帖得不得行,满满的温软与幸福。
  云娆刚站定,还来不及看清楚伤口,钟钰就起身取下腰间令牌,一把塞进她手里:“快派人拿着我的令牌进太医院把我爹请来。”
  “请钟院判?”云娆愣住,悄悄瞄了眼容珺肩上的伤,整个人猛地剧烈摇晃。
  春梅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钟钰神色严肃的将她推了出去:“先让人准备一间厢房出来,不能让我爹在这耳房替他诊治。”
  “不行不行,你还是先让人准备笔墨,我大略写一下情况,如此才不会浪费时间。”
  云娆脑中都是刚才那一眼看到的景象,整个人有些恍惚,直到钟钰又重复一遍,她才猛地回过神,立刻让人准备文房四宝,待钟钰写好,就吩咐小厮拿着令牌进宫,接着又吩咐春竹准备厢房。
  温延清听见要帮容珺准备厢房,俊美锋利的眉眼不悦地一皱:“知知还要让他在相府住下?”
  云娆摇了摇头,捏着帕子沉默片刻,才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二哥哥,你刚才捏容珺的肩膀时,是不是很用力?是不是用了内力?”
  温延清面色微变,意识到为何要准备厢房,神色坦然地摇头:“没有,我下手虽是重了些,但也不至于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么明目张胆地内力废了他的肩。”
  有钟钰的令牌,钟院判很快就赶了过来,过来时,身后还跟着陆君平。
  陆君平在皇宫与容珺不欢而散之后,就独自回府,但他到底放心不下容珺,担心他又犯傻事,一直让人在相府外面盯着。
  听见下人说温二公子对容将军动手,容将军左肩又开始流血之后,他就陷入到底要不要先过来相府的挣扎之中。
  容珺今日那副卑微至极的模样,实在让他一想就来气。
  没想到没多久,又有人回来禀报,说相府派人进宫请钟院判了。
  陆君平马上就坐不住了,立刻让人准备马车,赶往相府。
  相府大厅顿时热闹非凡。
  晚上,温斯年先回到相府,岑煊也跟着赶了过来。
  早在明帝将容珺指派给知知时,岑煊就收到消息,只是他当时实在太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抽不开身。
  岑煊一进到大厅,就见到陆君平正在跟温延清争执着什么。
  他微微一怔。
  陆君平在,代表容珺也在。
  他还以为皇上就算强硬地将容珺塞到知知身边,让他当她的贴身护卫,知知也绝对不会让他踏进相府半步的,这是怎么回事?
  岑煊飞快环顾一圈,却未见容珺的身影,本就冷峻的眉眼瞬间爬上一层寒霜。
  就在岑煊打算进到后院将容珺拖出来狠揍一顿时,钟钰却将他拦了下来:“我爹在帮容珺诊治,你别进去,我爹诊治时最讨厌被别人打断。”
  岑煊听到钟院判在,蓦地顿下脚步。
  温斯年皱眉:“怎么还惊动了钟院判?”
  钟钰叹气:“容将军的伤实在太严重,我处理不来。”
  温斯年微微一顿,想到进门时管事说的那些话,神情严肃的看向温延清。
  温延清:“……”我不是,我没有,真的跟我没关系。


第4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想阻止她往下说。【双……
  钟院判离开时已是戌时三刻,钟家父女一道离府,岑煊亲自相送。
  岑煊一路都没说话,倒是钟钰问:“爹,容将军的伤不像阿娆说的那般,是被内力所伤,那明显──”
  话还没说完,就被钟院判沉声打断:“告诉过你多少遍,行医者,最忌多语,言多必失。”
  钟院判神色淡淡:“容将军只是旧伤复发,并无大碍。”
  钟钰委屈的瘪了瘪嘴。
  哪里是旧伤复发,那明显是伤根本没好过。
  伤口持续受外力碰撞,还来不及长出新肉就重复受损,久难愈合。那些碰撞的痕迹十分干净利落,就好像有人故意拿刀往伤口戳一样,这是一种简单而又常见的凌迟手段,通常用来逼供犯人,虽不致死却能使人痛不欲生。
  容珺显然每天都有叫人仔细处理伤口,伤口敷着药,虽未溃澜却已见黄,再过些日子不止整个肩都要废,就连人也要没。
  离去前,钟院判似是不放心自己女儿的那张嘴,又撩开马车帘与岑煊吩咐:“有关容将军的伤,小女若是说了什么,还请岑指挥使莫要当真。”
  钟钰:“……”
  岑煊微微颔首:“钟院判且安心,您既然说容将军只是旧伤复发,定然再无它由。”
  钟院判听完他的话,这才满意一笑,让马夫启程。
  岑煊眸色微闪,回到相府大厅,里头又是一团乱。
  本该在厢房休息的容珺被拽了出来,温延清正揪着他的衣襟,微眯着眼,要笑不笑地与他争执伤口一事。
  陆君平一口咬定是他伤了容珺,温延清不背这个锅,非要容珺挑开刚被包扎好的伤口,让众人自己瞧个清楚。
  且不说容珺愿不愿意,陆君平首先就不肯。
  几人在大厅里争执不休,温斯年却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品着茶,温澜清素来喜静,此时已在后院准备就寝。
  岑煊进到大厅,见到的就是妹妹独自站在一旁,安静地拧眉不语,似在思考犹豫着什么。
  云娆见过容珺的伤口,早在钟院判为他诊治时,钟钰就跟她大略说过是怎么一回事,此时她心底已有大概的答案,知道二哥哥的确是无辜的。
  “怎么了?”岑煊来到她身旁,“可是觉得他们太吵,说不上话?我有办法让他们安静。”
  云娆看着他,迟疑几瞬,点了点头。
  岑煊二话不说,拔刀上前,俊脸阴沉,杀气腾腾。
  无形杀意蔓延,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温延清眉梢微挑,扭头问:“元烨这是在做什么?”
  陆君平趁机拍掉温延清的手,将容珺拉到一旁。
  岑煊收刀,不理他,反而回头问云娆,嘴角微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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