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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分卷阅读143

愕,但见她微抿着唇拜托似的看向他,他稍作迟疑后还是将油纸伞交到了小阿睿手上。
  小家伙欢快地接过油纸伞,伏到了孟江南背上,环着她的脖子,将油纸伞握紧,“娘亲,阿睿好了。”
  孟江南勾住他的双腿,站起身,走进了茫茫雨幕之中。
  阿睿手小,撑不牢油纸伞,于是他将伞柄朝颈窝里夹,这般一来,他的小手便能将油纸伞撑得牢实。
  向寻朝店家买了一把油纸伞,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母子俩人身后。
  而在他们身后的茶楼上,本是坐在屋子正中椅子上的项宁玉不知何时站在了窗边,看着不顾雨势而走进了雨幕之中的孟江南与阿睿。
  阿睿撑着油纸伞,他看不见小家伙的脸,只看见他一双小短腿在孟江南身侧晃啊晃,看得出他很高兴。
  他也看见了孟江南那未走几步便已湿透了的绣鞋与裙襕。
  他手中捧着茶盏,迟迟未有呷上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非要在此时离开不可的背影。
  宋豫书站在他左后侧方,能将窗外他之所见看得清楚,他亦瞧见了孟江南那顷刻便被雨水湿透了的绣鞋。
  只见他眉心微微蹙了蹙,迟疑片刻,恭敬道:“公子这般片刻便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她怕是承受不住。”
  “我知道。”项宁玉沉沉叹息一声,“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了些,我很感激她,可这件事我没有选择,她更没有选择,受不受得住,她都必须要受。”
  宋豫书不再说话,亦是无声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殿下说的确是事实。
  这一件事上,他们谁人都无法选择,嘉安兄任何事情都可以逃避,也独独这一件事,他无法逃避。
  雨下得更大了,仿佛要将这天地万物都湮没了才甘心。
  阿睿伏在孟江南背上,揽着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渐渐睡了过去。
  孟江南肩膀很窄,背也很小,任是谁人瞧着,都觉得太过娇弱,不会让人生得出安全感来,可阿睿伏在她背上,却是觉得无比的心安,心安得他能在她轻缓平稳的脚步中说着。
  可即便小家伙已是睡着,他的双手依旧牢牢地环在孟江南脖子上,握紧着油纸伞柄,不让他的娘亲遭着雨淋。
  阿睿很轻,这几个月一直不间断地在练身子的孟江南背起他并不吃力,可这一次背起阿睿,她却觉异常沉重,压得她脚步亦变得沉重。
  哪怕走得沉重艰难,她也不愿意将背上的阿睿放下,更没有需要向寻帮忙。
  她不知是雨势愈来愈大了的缘故,还是她的眼睛太过酸胀发涩的缘故,她只觉自己的视线模糊得厉害,让她根本瞧不清眼前的路,她只能用力地眨眼再眨眼,以此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
  然而她的喉间亦是酸涩得厉害。
  大雨拍打着路面、屋顶、树冠,哗哗沙沙声不绝于耳,走着走着,她终是再抑制不住胸腔里那一股酸楚,在这茫茫雨势之中,在这倾轧雨声之中,她紧闭起眼,微微张开嘴,哭出了声来。
  静江府就像一汪小小的浅滩,终究是留不住潜龙的。
  她终是明白了嘉安为何要与她说“对不起”。
  她做不了选择,他也做不了。
  孟江南停下了脚步,浑身轻颤不已,然她背上的阿睿依旧睡得香甜,不知她停下,更未听着她的哭声,只当她还在往前走,在哗哗雨声中背着他护着他。
  小家伙还做了个甜梦,梦里他长大了,他的娘亲还像他儿时那般揉揉他的脑袋,娘亲说,即便他娶妻生子,他也还是娘亲的儿。
  茶楼离向宅并不是很远,可孟江南却走了很久很久。
  向寻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虽不知放才在茶楼之中项宁玉究竟与她说了些什么,但他早已察觉到孟江南的异样,也不敢上前询问,只愈发警醒地跟在后头。
  当夜幕将要拢上,孟江南浑身衣裳都已被雨水湿透,她才回到向宅。
  小秋瞧见她一副丢了魂似的且还眼圈通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孟江南却没有说上什么,只是张嘴就问她道:“嘉安他可有起来用晚饭了?”
  小秋一脸忧色:“回夫人话,小少爷他醒了,但是没有到厅子来用饭,是廖伯送到跨院去的。”
  不仅是小少爷没有出来厅子用饭,便是小姐也不见出来用饭,还有向来吃饭都冲在第一个的楼先生,也不见人影。
  自家中来了那位瞧着病恹恹的公子之后,大家好像都变了似的。
  不过小秋是个懂事的,即便心中不解,也从不会多话,更不会问上些什么。
  只见孟江南听了小秋的话后抿了抿唇,默了默后将背上还没有睡醒的阿睿交到她怀里,轻声道:“你来照顾阿睿。”
  她身上衣裳湿透,阿睿却是干干爽爽,除了鞋面以及裤脚被飘飞而来的雨水打湿了些之外,身上再无被雨水打湿别处。
  小秋看她连面上都是湿漉漉的,担忧不已:“那夫人……”
  “我自己回屋换衣裳就好,顺便看看嘉安。”孟江南冲她笑笑,并未让她为自己太过担忧,“待将阿睿放回屋后,你去帮我煮一碗姜汤。”
  小秋忙点头,小心轻缓地将阿睿抱到自己怀里。
  饶是她动作再如何轻缓,阿睿在离了孟江南背上的那一会儿还是醒来了,睡眼朦胧的他下意识地抬手就抓住了孟江南的衣袖,小脸儿满是着急道:“娘亲不要阿睿了吗?”
  这是小孩儿还未清醒过来的迷糊言语,就如同梦中呓语一般,任是谁人听到都不会往心里当真,然孟江南却是浑身一颤,僵在了原处。
  只听小秋忙笑与他道:“阿睿少爷是睡迷糊了,夫人怎么可能不要阿睿少爷呢?夫人就是被雨水淋湿了衣裳,要回屋换身衣裳而已。”
  “哦。”阿睿这才松开孟江南的衣袖,揉揉眼道,“那娘亲快快去换衣裳,不能着凉了,不然阿睿会心疼的!”
  孟江南没有点头,也没有应声,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小家伙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跟小秋离开了。
  醒来后的他没有要小秋抱,坚持从她怀里滑了下来。
  直到再瞧不见他的身影,孟江南才抬手揉揉自己的眼,撑着油纸伞往跨院方向去了。
  只是当她回到卧房,并不见向漠北,只见桌上摆放着一口都未动过的饭菜,还有一碗浓黑的汤药,也不曾动过的模样。
  她当即顾不得将自己身上的湿衣裳换下,着急忙慌地就到书房去找他。
  书房漆黑,他亦不在里边。
  孟江南提着裙裾,伞也未撑,转身便要往他处跑去寻。
  只当她将将要离开时,她瞧见屋前小院的角落里蹲着一人影。
  那个角落,是她放着那碗“种生”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表扬勤劳的我!
  
  119、119
  
  小院里没有掌灯,夜色如墨般浓稠,孟江南手中亦没有提灯,她是借着屋内的光照才瞧见的向漠北。
  他蹲在那个角落里,蹲在雨里,背对着外边,不声不响,安静得仿佛要与这漆黑的夜、与这漫天的雨融为一体。
  他不知在这儿蹲了多久,只见他浑身上下皆已湿透,长发尽贴在背上,哪怕是听到了孟江南着急忙慌的动静,他仍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孟江南看着他蹲在地上也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蜷起来的背影,心有如针扎般疼。
  她本是要走过去,但在抬脚时却是转身回屋,从木施上扯了披风,再在门边拿了方才搁在那儿的油纸伞,这才大步朝向漠北走去。
  她在向漠北身后停住脚,将披风披到他肩上,即便如此,向漠北仍旧一动不动,像是木头桩子一般,甚么感觉都没有了似的。
  为他披上披风后,她将油纸伞撑在他头顶,在他身旁慢慢也蹲下了身来。
  微弱且昏黄的光线之中,孟江南瞧见了她的那一碗“种生”。
  她不曾想到今日的雨会下得如此之大,她并未有将这碗只是放在繁茂木叶下稍微遮遮些雨的小豆芽移开,此时雨水将本是由红蓝绳子系成一束的它们全都打散开了,歪歪扭扭地垂散在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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