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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分卷阅读228

情况,听着自家婆娘如是问,点了点头,“是很相像。”
  男人话少,女人话可不少,只听老板娘又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统一爹娘生出来的呢!哎哎娃儿他爹,那你觉着那两个小娘子谁个更好看些啊?”
  “不知道!”老板翻了个白眼,有些没好气,这问题是他这个么个大老爷们儿能回答的!?
  老板娘也不恼,用鞋尖杵了杵他的脚,催道:“快说。”
  “……”知晓自家婆娘脾性,若是不回答,她能一直问,老板只好认真地回想了一番,道,“前头来的那个小娘子更好看些。”
  说完他又继续看木桶里的小金鱼了,谁知老板娘还有问题追着他问:“巧了,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明明瞧着就是那后一位大小姐出身更高些,气质也更好些,为啥咱就觉得前一个小娘子更好看些?”
  “前个小娘子她瞧着更招人稀罕呗!”老板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也说不上来为啥,你甭再问了!”
  好在这会儿摊子上又来了生意,老板娘招呼客人去了,没再追问老板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老板看着一桶子游得欢快的小金鱼,倒是自己又想回了老板娘方才的问题。
  为啥前一个小娘子更好看?因为她和那个乖巧的小娃儿还有她那个冷冰冰的相公相处时候的模样就很好看啊!
  这会儿怀里抱着小琉璃盌的小阿睿也扬着小脸眨巴着大眼睛同孟江南道:“娘亲,方才那个姨姨和娘亲长得好像好像!嗯……但是阿睿觉得娘亲更好看!”
  娘亲这天底下最最最最好看的娘亲!
  孟江南被小家伙逗笑了。
  小家伙抱着他的小琉璃盌继续欢欢喜喜地逛庙市了。
  孟江南却没了初时的欢喜劲头,她看着自己怀里琉璃盌中的三只金鱼,很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向漠北自她怀里拿过琉璃盌,交给身后的向寻提着,靠近了她。
  孟江南摇了摇头。
  向漠北隔着鹤氅轻握住她的手,又道:“若是不欢喜,那便回去了。”
  孟江南看着前边欢天喜地的小阿睿,用力摇头。
  “那便同我说怎么了。”向漠北捏了捏她的手。
  隔着鹤氅他依旧感觉到她指掌的柔软。
  她不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她的双手自小都做惯了活儿,可她的指掌依旧柔软,握于手中仿若无骨一般。
  夜里歇息时他便是喜好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
  孟江南稍稍吸了一口气后才道:“方才那位小姐,嘉安……可有瞧清了?”
  “嗯。”向漠北微点点头。
  “她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孟江南声音低低,带着隐隐的无力,又抓紧了手中帕子。
  虽然那位小姐身后只跟着一名丫鬟,甚至有些娇蛮,但她想必是趁着身旁没有约束她之人时才会那般,毕竟若是一个真正娇蛮无礼的千金是不会露得出一切都拿捏得刚刚好的端庄淑雅的笑容来的,身上也绝不会有知书达礼之人才有的气质。
  那是她一个出身市井的女子所没有的,哪怕她再如何努力地学习礼仪,也学不来那些名门闺秀骨子里透出来的高雅气质。
  出身高贵学识渊博的嘉安,该是真正的千金闺秀才配得上的。
  人来人往,向漠北抓着孟江南的手不放,淡淡反问:“那又如何?”
  孟江南一怔。
  “于我眼中,无女能及我的小鱼。”他看着她,认真且郑重道。
  孟江南亦看着他深邃的眼,微红了双颊,眸中也有羞涩之色,却没有紧张地低下头去,反是抿着唇弯了眉眼,笑了起来,隔着身上鹤氅也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这回轮到向漠北微微一怔。
  孟江南从未这般调皮似的用力捏他的手玩耍似的。
  捏过了向漠北的手,孟江南将手收了回来,也将自己的鹤氅从他手里扯了出来,看向东岳庙的方向,道:“嘉安,快到东岳庙了吗?我想去进香。”
  此时的东岳庙前,方才那位大小姐盈步走到一位锦服妇人身前,福了福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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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岳庙占地七十余亩,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到供奉着东岳大帝像的岱宗宝殿,孟江南担心向漠北与小阿睿的身子吃不消,想着他们在山门处等她便好,奈何非但向漠北不答应,小阿睿也不答应。
  回到了京城的小阿睿比在静江府时要更黏她。
  走在岱宗宝殿前的福路时,向漠北的脚步变得有些缓慢,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小家伙也已累得早已抱不住他的小琉璃盌而拜托向寻帮拿着,孟江南最近大半年来都同向云珠习武,并不觉吃力,可她是担心极了向漠北与小阿睿,朝四周瞧了一眼后便朝不愿远处一位正在洒扫的小道士着急地走了过去。
  她与小道士说了些什么,小道士朝她行了拱手礼,尔后将手中扫帚放到了一旁,站在原地等待。
  孟江南快步走回到向漠北身旁,殷切地看着他:“嘉安,我同那位小道长借了一间厢房,你与阿睿到厢房里稍作歇息可好?”
  这一回,向漠北没有拒绝。
  他知晓他自身情况,他的身子由不得他任性,且他对庙宇里供奉的神君尚无足够虔诚的心,还是不去为好,以免影响了神君对小鱼愿望的实现。
  阿睿气喘吁吁,也无力再往前走,孟江南抱起他,与向漠北一道跟在那小道士身后往厢房方向去了。
  苏晚宁随同母亲在岱宗宝殿进香毕了经由福路往山门方向走去时远远便瞧见了也正走在福路上要到大殿来进香的孟江南,正要与母亲说上一声,当时一名急着到大殿进香的妇人不当心碰到了她,待她接受了妇人赔礼转回头来时却不见了孟江南的身影,不由四处张望。
  “瞧什么呢?”她的母亲苏夫人瞧着她东张西望,不由微微蹙眉,语气亦有些微的沉,显然是觉她这般东张西望有失仪礼。
  不过她语气虽有些严厉,但眉目之间却不失一位母亲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生出的孩儿当有的温和与慈爱。
  苏晚宁当即端正了模样,倒也不惧,反是含着浅笑道:“我瞧见方才同娘提到的那位与我长得颇为相似的娘子了,本想唤娘瞧一瞧的,但这会儿却又瞧不见她了。”
  苏夫人捧着黄铜手炉的双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自然而然地顺着苏晚宁的视线往前望去。
  只见福路上往来各色香客,却是不见一人与苏晚宁生得相似。
  然她的双手却是将手炉愈捧愈紧。
  苏晚宁以为她是觉得手炉的温度不够了,忙拿过搭在她身后婆子臂弯里的鹤氅来为她披上,一边道:“不知她上哪儿去了,但她来这儿必是来进香的,娘若是——”
  “不必了。”苏夫人知晓苏晚宁想说她若是有兴致,在这儿稍稍等等必会见到人的,她打断了苏晚宁,“回吧。”
  “是,娘。”苏晚宁应了声,不再多话。
  出了山门,她们理当一如以往每一年那般进香之后便继续步行到白塔寺去绕白塔,这是无论雨雪都不能让苏夫人改变的事,毕竟她们这一日挤着人潮来到东岳庙是为了给苏大人祈福,苏夫人很是重视,然而今回苏夫人出了山门后却是往停着马车的车马场走去,显然是要打道回府了。
  苏晚宁惊诧不已,由不住问:“娘可是身有不适?”
  从方才在山门处与娘往庙里去时开始娘的举止便隐隐有些奇怪。
  苏夫人先是默了默,尔后才点点头,道:“许是夜里守岁时受了些寒,今日有些不适,我先行回府,今回绕白塔为你父亲祈福之事便交予你了。”
  “娘放心。”苏晚宁担心苏夫人,但白塔未绕,她不能陪同苏夫人回府,只能叮嘱苏夫人身后的陈姑道,“陈姑姑,路上好生伺候好我娘,回去之后赶紧着人去请大夫。”
  “大小姐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夫人的。”陈姑应道。
  苏晚宁目送了苏夫人的马车离开,才转身往白塔寺方向去。
  因她挂心苏夫人,是以她匆匆绕了白塔便也乘车回府了,与同样也要到白塔寺去的孟江南未有再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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