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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爱不爱-分卷阅读14

上坐下,双臂拥着她,解开了她身前衣襟。
  他不想告诉她,也不愿承认,或者去细想,方才在廊下,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她。
  女子娇小的身子,隐匿在黑夜下,就那样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她没有动,他却觉得,她应该是在紧张。
  他今日其实是带着对苏舜尧的火气来的,只不过这火气被他压制得极好,别人看不出来。
  可就在她等待他给苏向情回应的空隙里,傅长烨突然想起,她醉后说的那句对不起。
  虽不爱,但也不是十二分厌恶。
  于是,他最终选择了平心静气,所以才有了他跟她回澜花苑。
  而小女子很聪明,知道如何向他示好,对于她给出的苏舜尧的信息,傅长烨很满意。
  “让我看看,那红痕是不是该重描了。”傅长烨道。


第11章 刺.青  让我做爷身上的一束光火
  梅花扣的五角,悄然松脱,鸳鸯兜儿松松垮垮,没了正形。
  一丝凉风钻进心口,愉景打了个冷栗,可下一瞬,却又被惊得浑身冒汗,是他准确无误撷住了荷尖儿。
  荷尖儿乱颤,震住了心房。
  愉景紧抿唇角,“嘤咛”一声,艰难地将更多想要脱口而出的低.吟,抑制在规矩之下。
  他是最金贵之人,却总喜欢做这难以启齿的事情。
  桌上琉璃灯散着五色光晕,斜斜地映照着屋内低垂眉目,不甚娇羞的人。
  傅长烨清雅的目光,放肆地掠过荷尖儿边如月色弥散开的浅色光晕,眉心微挑。
  “唐诗有言,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肤如凝脂,恰如冬雪,古人诚不欺我。”傅长烨幽幽道。
  他一壁采摘,一壁看向愉景。
  灯烛燃爆,烛光在帷幔上跳跃,屋内香薰一点点上浮,飘了一室的旖旎柔情。
  愉景闻言,抬眸看他一眼,与他目光对上,又倏地错开。
  初时见他,她鼓足了勇气,抛却了羞耻,去撩骚他。
  那时,她以为他如天下所有男人一般,女追男,隔层纱,扑倒他毫不在话下。
  可是,慢慢地,她发现并非如此。他看着高远,实则温和,看着温和,其实又很清冷。
  她有所感觉,想要走近他,难于登天。
  许是自幼生长在帝王家的原因,他从骨子里透着远高于常人的从容与矜贵。
  这使得他比煮水点茶时,那铜壶里翻腾不息的滚烫沸水,还要让人难以接近。
  他刚刚的话说得轻巧,可愉景的心却如溺水了一般,一点点,不断下沉。
  身随心动,她下意识别过身子,使自己从他膝上挪开一些距离,同时极力睁大眼睛,不使眼角的潮湿更加泛滥。
  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是她在花成子离世后,学得最好的东西。
  女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羞躁,被傅长烨敏锐地逮到。
  他的大掌从她身后浑.圆上拍过,搂过她纤腰,笑问一句,“生气了?”
  男子炽热的气息,萦绕在额前,愉景咬唇,摇了摇头,装作没有听懂他念的诗。
  一句诗而已,她……不难过……
  她否认道:“没有,我为何要生爷的气?”
  愉景想,她哪里有矫情和撒娇的资本?
  其实她都知晓,这首诗她曾读过,诗人李群玉的《同郑相并歌姬小饮戏赠》,也知晓诗中所提及的美人,其实是一个歌姬。
  她轻笑,原来在他眼底,她不过也就是一个歌姬舞妓,仅此而已。
  愉景心头微滞,她强颜欢笑,迅速将那抹细小而微不足道的低落压下。
  她告诉自己,她的情绪不重要,她在他心底的位置越低,她就越没有消颓的资本。
  于是,愉景愣了愣,重新调整呼吸,复又转身,皓腕抬起,勾住他后颈,伏身到他怀中。
  “爷,我是在想,爷既是会怜香惜玉的,也喜欢我这里,那夜为何还要下那样重的手?害得我疼了好些天?”
  女子声音娇娇柔柔,伏在耳边,细弱蚊鸣。
  只是这一句,突然提醒了傅长烨,苏舜尧装病,故意拖着不上朝,目的只有一,就是要给他下马威,让他服软,从此不再拿捏他。
  傅长烨在心里冷笑,心道今夜他特地登门,不肖天明,太子离不得苏丞相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汴京城。
  而他苏舜尧的尾巴,应该会更翘到天上去了。
  傅长烨不动声色,想了想,他愿为苏舜尧的夺人气势,添砖加瓦。
  既然苏舜尧想送苏府的三朵金花进宫,那便随了他心愿吧。
  傅长烨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下了这一决定。
  他愿意做一个在台下看戏的,只待静看台上的人,如何将这一出自说自话的戏剧收场,最终让他来一个瓮中捉鳖。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这样一个有着倾国倾城色的女子。
  伺候过他的女人,以后谁敢娶?
  一株鲜花,含苞许久,终于绽放,却因开得过快,过早地经历了风雨,终究也是可怜。
  他想了想,目光稍稍柔和了半分。
  女子闺阁内,珠帘在帷幔前低垂,在琉璃灯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他既来了,必定要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如此才好安苏舜尧和她的心。
  “小景,我上次说过,我要给你种一个永不褪色的痕迹。”
  月色下,薄烟逐星月。
  屋内,愉景怔怔看向傅长烨,“怎么种?”
  傅长烨轻笑,将刺青用具取出,细长的银针,在灯烛下泛着寒光。
  “这里还是这里?你选一个,种下只有我来过的痕迹,外人不得窥探,只是属于我的。”
  峰谷?玉柱墙边?
  傅长烨笑意盈盈,看向愉景,“敢吗?这可是一场赌注,在这二处刺了青,便是我的人了,以后再有二心,怕是不能了。”
  灯烛晃眼,傅长烨的身影,被暖色烛光拉长。
  两人相对而坐,各怀心事。
  傅长烨想着试探和攫取。
  愉景想着,独占他,获得专宠,利用他,走到他身旁,进宫、进秘阁去看一看。
  不待细想,愉景轻“嗯”一声,果断应下,“我早就是爷一个人的了,我仰慕爷,心许爷,也只伺候爷一个人。”
  愉景凑近他,讨好他,灵巧的舌尖儿挑过他耳垂,一路撩火,“爷,就选这里吧?”
  她带着他的手,抚过荷尖。
  傅长烨又岂肯做受人控制之人,在她撩火之时,毫不客气按住她发髻,长久反击,掠取了香唇,直到她不能呼吸。
  许久后,他终于松了她,威胁道:“不要轻易撩拨男人。”
  他这吻,如疾风骤雨,愉景无力反抗,长久不能平缓呼吸。
  傅长烨抱着她,让她斜靠在床柱上坐稳,斜眸看她。
  “准备好了吗?”傅长烨道,“我先给你用一些麻醉散。”
  愉景盯着针头看一眼,其实自小到大,她最怕疼了。可是再疼,又怎会有那日落在花成子身上的板子疼?
  她摇了摇头,“爷,我不用麻醉散,我可以……”
  这句话倒是让傅长烨有些意外,“确定?很疼的。”
  愉景点了点头,目光直视傅长烨。
  灯烛跳跃,映在女子眼中,同时也照见了她心中的紧张。
  明明广袖下的手已经因为害怕而握成了拳头,可面上非要装得坚强。
  傅长烨轻叹一声,“你这是何苦?”
  “爷,不用,我想记住这疼痛的感觉.”愉景微做停顿,继续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记得,此刻我是多么的喜欢和眷念着爷。”
  女子目光坚定,态度坚决,倒是在傅长烨意料之外。
  傅长烨在灯下沉思片刻,移步向前,又拉着软椅在她面前坐下,“那我们开始?”
  “爷,我可不可以有个请求?”就在傅长烨凑近,卷袖落针时,愉景突然说道。
  “什么请求?”
  傅长烨收手,静看跟前人,心想她终究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女人啊,女人,口是心非的动物,胆怯了吧?
  怂了吧?
  再不敢随便将爱他挂在嘴边了吧?
  爱一个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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