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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认命吧-分卷阅读117

占了些小便宜回来。朱煊与凤玄虽然看着极不顺眼,但想到谢仁这场一无所得,也就暗自咽了这口气下去。

谢仁饮酒之后,就光明正大地赖在宣帝座上不走。朱煊与凤玄坐在河边盯着水上飘下的木盘,等着鼓声停住。鼓声停时,那枚木盘却是恰好飘到宣帝面前,凤玄与朱煊身形如箭一般,霎时便纵跃到岸边,各各伸手去夺。朱煊却还是快了一步,伸手捞出木盘,向凤玄道了声:“承让。”

凤玄神色不变地回了礼,坐回位上。朱煊看着托盘里草叶扎成的小笼,开始犯起愁来——他也不会占卜,便问凤玄:“可有提示?”

凤玄道:“虽则该是靠占筮,但为简便,下覆之物与器皿都有些关系,也都是宫中之物。”

朱煊取出那碧草织成的笼子细看,上头竟还夹着朵朵紫花,不知有何意味。他思量许久,才选了个可能的答案:“当是玉饰。”说罢将草笼扯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却是一块色泽极艳的朱砂,雕作蝙蝠形。

凤玄笑道:“达道草紫花青茎,最能伏汞,原来大将军不知道么?这东西不待占便可知,错得可惜了。”

朱煊略有些失望,自己斟了杯酒,喃喃道:“与器物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是以碧草射碧玉呢。”便也挤到宣帝身侧,要他喂自己饮酒。宣帝喂了谢仁便不能不喂朱煊,依例将酒送入他唇边,朱煊饮尽酒水,更舔了舔宣帝的手指,双手也在下方不老实地探到了宣帝腿上。

谢仁不动声色地端坐着,手却探过宣帝双腿,一指点向朱煊。两人一触即分,控制分寸,在宣帝身前交战起来。宣帝被他们指间带起的风刮得腿上隐痛,恨不能起身退开。这一起身,那两人倒有了默契,再也不动手,而是一左一右夹紧宣帝,不肯放他离开。

就在这三人乱作一团时,鼓声又停住。凤玄趁朱煊反应不及,捞起木盘,只见上头倒扣着一个雨过天青碗。凤玄闭目静心,掐指占算,因碗为天青色,便以巽为内卦,又听见鼓声响了二十六声,除六之后恰余二,又取了兑为外卦,合为风泽风大过卦。

巽应竹木工巧之器,兑应金器,内木外金,当以木为体……他慢慢睁开眼,将盘子托到宣帝面前:“臣猜此物是漆金佛像,陛下可断之。”他将碗翻开,里面果然是个小小佛像,眉目宛然。碗内写着一行簪花小概:“射天上飞鸟。”

这却是凤玄的看家本事,当场要人拿了箭来,对着天空张了一张,便射下一只正在他们头顶盘旋的大雁。一旁有内侍捡了雁来送与宣帝过目,凤玄道:“去煮熟与陛下添菜。”又深深看了宣帝一眼,对朱煊与谢仁拱手道:“恕我先占头筹了。”

宣帝被他看得心底发虚,连忙挥手屏退内侍,向三人说道:“朕有些醉了,众人也差不多尽兴了,就此散席,各自回宫吧。”

他欲回去,旁人可都不欲,朱煊道:“我们被关在宫里,都有几天不曾见驾了,陛下这一走,我们可怎么办呢?我且与凤大人再较量几回,不然有何颜面请陛下临幸坤宁宫?”

凤玄也道:“陛下至少要吃过我射的雁再回去,不然我这宴席便是白准备了。”

那两人便又盯着溪水比试起来。虽是凤玄擅长射覆,但朱煊身手略强些,总能先他一步抢到木盘,叫凤玄空负本事,也没能得着几回彩头。

两人只顾着争先射覆,谢仁便跪坐在宣帝身旁,伸出手轻抚宣帝脊背,慢慢又从背上落到他臀间。宣帝再坐不住,抬身站起,谢仁却忽地收回手,倒了杯酒送到宣帝面前,致歉道:“请陛下恕我孟浪。家母在宫中,我也不敢叫陛下临幸成平殿,这几日确实是太过想念陛下,如今难得相见,一时情难自己了。”

宣帝早已听说了他在母亲面前老实得像鹌鹑一般,此时听到他说出这话,不免又觉着心疼,便就着他的手饮下美酒。至于身上那只手……就由他去了,反正也不是没摸过。谢仁的手并不如别人那么有技巧,只稍微撩拨就能叫宣帝不能自持,那种温热亲密的感觉却也十分美好。

又喝了几杯酒,宣帝便几乎坐到谢仁怀中,身姿也完全放松下来。朱煊连猜了数次,都不曾猜中,酒却喝了不少,渐渐已有了些醉意,动作也迟缓了不少。凤玄终于抢到了几回,次次都能猜中,虽有宣帝阻碍,却还是赢了四五回侍寝的机会。

宣帝心头暗暗滴血,又安慰自己——反正不是一回就都用了,多分几天,慢慢去看他就是。鼓声再响起时,宣帝终于受不住了,一把拉住凤玄,急急说道:“天色不早了,这回就先到此为止吧。各位爱卿早些回殿休息,朕还要批复奏章……”

凤玄黯然叹道:“都怪臣无能,这宴会未能叫陛下尽兴,反倒令陛下避之不及。也罢,便依陛下之令,臣去吩咐他们收拾东西。”

朱煊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面走一面说道:“这次宴会办得还可以,我倒也想起了个好法子,下次再请陛下同乐。只是凤贤妃,你顶撞皇后,又不遵圣意,一意出风头,明日起便禁闭三个月,好生学学宫规吧。”

凤玄挑眉便要说什么,却又闭上嘴,眼巴巴地看向宣帝。宣帝一想到那几回临幸之数便头疼,干脆闭了眼之作不知。凤玄便指挥宫人到步障内收拾,叫人扶朱煊离开,自己却回去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宣帝,请他再回去饮宴:“臣还有一样布置不曾献与陛下,请陛下先看一眼再走。”

宣帝拗他不过,便重回了步障中,却见满地如茵绿草中竟铺了数步鲜花作茵褥,色彩夺目异常,美不胜收。凤玄拉着宣帝走到花中,叫他去摸那花瓣:“这些都是生绢制成,巧手匠人织在褥上,远看似花,坐在上头却极柔软舒适。”

宣帝也赞不绝口,感叹道:“不过是寻常饮宴,凤卿竟下了这样多的工夫。只是此事靡费大太,可一不可再。”

凤玄道:“我知道。这茵褥用料皆是宫中常备之物,只是费些手工,以后还可再用,并不算浪费。”他从桌上取了一杯酒送到宣帝手中:“今日陛下已劝过皇后和谢德妃的酒,只不曾劝过我的,我有些嫉妒了。”

宣帝笑道:“既是贤妃,怎能嫉妒。”虽这么取笑,还是将酒喂了过去。

凤玄咽下两口,最后剩下的一点却含在口中,拉开宣帝执杯的手,倾身渡了过去。渡过去的却不只是酒,他软滑的舌尖搅动着宣帝口中的酒液,身子也压了上去,将宣帝压倒在一片绢帛制成的艳红鲜花当中。

花色映得宣帝两颊透红,眼中因醉意而水光粼粼,看起来直如情动之态。凤玄抚摸着宣帝鬓边金花,轻轻抽开他腰间玉带,将两人脐下三寸处紧抵在一起,动情地说道:“陛下可是许了我承宠六次,今日便先清一次帐吧。”

身后忽然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人在他们头顶悠然道:“我固疑凤太傅有此意,果如所卜。”



94、后攻·真乱传4

凤玄动作微滞,徐徐抬起头,看向身后之人。那人双臂环胸,风流都雅,正垂头看着他们。凤玄抬手掩上宣帝胸膛,含笑问道:“谢将军,愿赌服输。你既一开始就放弃此局,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呢?”

谢仁缓缓蹲身,握住宣帝的抬到头顶上的手,目光也炽热起来,神色却依旧淡然,若无其事地答道:“我放弃的是射覆,却不是圣上宠眷。当时我便看出凤太傅的小花样,不过是不愿和你计较而已。”他忽然轻笑一声,挑眉看向凤玄:“大将军若早知道太傅精于易数,怕是开宴时就不许以射覆定输赢了吧?”

宣帝听得两人争执,便要坐起来劝架。他才一抬起上身,胸前虚拢着的衣物便滑落开来,凤玄拢在他胸口的手便直接按上了衣裳下方光滑的肌肤,顿时如被吸住一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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