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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成活-分卷阅读25

困,也裹了条毯子在沙发上睡。

  晚上叶臻挨个试图将他们摇醒却不成功,郁闷道:“难得我高兴炖锅汤,怎么两人都没胃口。”

  一直到了九、十点,燕杨才睡眼惺忪地起床,伙同叶臻把陶可架起来,死拽活拉拖出门,正好碰见安小佳和胖子也出来觅食,便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夜市里找个大排挡坐下,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冠名聚餐曰“庆祝燕杨小同学迫于_0_yin_0_wei勇夺全校长跑比赛前三甲”。

  陶可对此表示强烈愤慨,被安小佳硬灌了杯啤酒后妥协了。

  一来二去,安小佳就喝高了,抓耳挠腮,丑态百出;胖子则对着小报上的娱乐新闻(某某和某某离婚了啊,某某揭露潜规则了啊,某某和某某抢某某某之类的)表示痛心:“呜呼!天地混沌也!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叶臻看看热闹吃吃菜,突然对燕杨说:“你别多喝,呆会儿有事。”

  “哦,” 燕杨也想起来:“对了。”

  “什么事?” 陶可红着脸凑上去问。

  叶臻笑眯眯咽口酒,不说话。

  “到底什么事啊?” 陶可喝了酒不但话特别多,还比平时好奇一百倍。

  叶臻托着下巴微笑着看他。

  这时就要牺牲胖兄打个比方。好比说胖子不小心在众人面前放了个屁,这个屁很响,很臭,很剽悍。

  那么胖子肯定会先诡辩:“屁乃腹中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如果叶臻在,他便会笑着接口:“汝善养汝浩然之气。”

  胖子会很激动,会顺杆而上:“其为气也,至大则刚。”

  叶臻就继续拔高思想境界:“配义与道,无道则馁。”意思是这个屁深深扎根于道义之中,没有道义则没有屁。

  最后两人共同发挥,指出这个屁就是道,就是仁,就是知、圣、义、中、和,就是小康,就是大同。

  这个例子的意思是:不要在胖子在场的情况下,问叶臻任何他不想回答却有意戏谑的问题。

  陶可喝多了,忘了这黄金定律。

  叶臻抬抬眼镜,看看胖子,然后两个人开始无止尽地、螺旋式地、天南海北地胡扯。

  扯到陶可睡着。

  安小佳和胖子摇摇晃晃往学校走,叶臻把陶可背起来,问燕杨:“你现在精神怎么样?”

  燕杨说:“好的很,睡饱了也吃饱了。”

  叶臻点点头:“我把他送回去,你老地方等我。”

  “哦。” 燕杨随即和他分了手。

  陶可沉浸在酒精的天堂里,一个人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时不时呢喃着说两句梦话。

  叶臻把他放在床上蒙好被子,捏着他的鼻子,在他耳边笑道:“白头发都被你烦出来了,带你一个研究生比带十个都累,也不知道替我分忧。”

  陶可“嗯”一声,翻身缩成团状。

  叶臻笑笑,捋捋他的额发,轻吻在脸颊上,便下床轻轻带上了房门。

  陶可睡到半夜被渴醒,昏沉沉去倒水喝。却发现沙发上空无一人。

  “燕杨?” 陶可轻敲洗手间的门,没有;再去厨房,去书房,去阳台,都没有。

  陶可慌了神,连忙推开叶臻的房门:“叶臻!燕杨不见了!他没回…”

  “哎?”

  叶臻的床上空空荡荡。

  …也没回来。

  13、

  你家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瞒着你夜不归宿了,并且不带任何通讯工具,你还睡得着吗?

  陶可翻来覆去等天明,设想了各种各样的凶案场景和车祸现场,在报警和不报警之间徘徊。第二天他无精打采去听了一早上课,再回来,好嘛,一张床一个,睡得正香。

  陶可顿时火冒三丈,甩了鞋子就往罪魁房间里冲,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怒目而视。

  叶臻本来就睡得浅,惊醒后迷迷糊糊揉揉眼睛,立刻反扑,连被子带陶可一起扯回身上,卷啊卷,卷成桶状。

  陶可吼:“干什么!”

  叶臻只穿了件单薄睡衣,一边笑一边抖:“好险好险,差点冻死在自己学生手上。”

  “马上就不是‘差点’了!” 陶可嘿嘿笑,突然把两只冰冷的手探进叶臻睡衣。

  叶臻惨叫一声往后躲,他越躲陶可越粘,越躲越粘,最后躲无可躲,只好笑骂:“是谁把你教得这么坏?!”

  陶可圈着他的腰,一本正经:“你啊,还有谁。”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 叶臻长叹,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陶可不解,问:“你干吗?”

  叶臻说:“老话说过,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你都爬我床上来了,我肯定要取。”

  “取、取什么?” 陶可飞快地把手收回来。

  叶臻自顾自脱上衣:“以前就教育过你:家里有小朋友,晚上做比较好,白天不要太张扬,不利于少年儿童的成长…”

  陶可无声无息地往床外蠕动。

  叶臻搂着腰把他拉回来,用腿压住,完全不理会那人扑腾,继续脱衣服:“我的话你总是不听啊,做师长的不能太自私,不能只顾自己快活,忽视了对下一代的教育。大白天的,万一弄出点声响来,给小孩子听见了多不好,老是把难题丢给我…”

  陶可玩命挣扎,小脸涨得通红,可惜在体型、气力、技巧上均处与劣势,只好求助于外界:“燕杨!燕杨!救命啊~!!”

  房间外悉里索罗一阵响,燕杨裹着棉被站在门口,眼睛还没睁开:“…老师…什么事?”

  叶臻捂住陶可的嘴,笑道:“燕杨,陶可要施暴于我。”

  “哦…” 燕杨垂着头打哈欠:“真是丧心病狂…师公,我先去睡了。”

  “去吧,” 叶臻说:“把门关上,方便他施暴。”

  “嗯。” 燕杨照做不误,然后慢腾腾继续回房睡觉。

  “燕杨!燕杨!!” 陶可掰开叶臻的手,气急败坏爬起来。

  “别乱动,我怕冷!”叶臻又把他勾回来,笑声连连:“这状态让我想到一个很贴切的词啊,常常用于竞选,叫landslide,压倒性胜利,呵呵呵呵…呵呵…呵…陶可?”

  他扳过陶可的脸,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咬咬下唇,温柔笑道:“我错了,开玩笑的,对不起。”

  陶可一脚把他蹬出老远,暴跳如雷冲出房门,又回来指着他:“你等着!我收拾了那小东西后就回来收拾你!”

  叶臻从地上爬起来迅速钻进棉被,冻得直哆嗦,看看自己敞开的衣襟,扑哧笑出声:“不开窍啊不开窍~,把我折磨死了看你怎么办。”

  对面房间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鬼嚎:“师公!师公!师公救救我!!老师对我施暴了!!”

  叶臻盖紧被子,大笑着喊回去:“本尊不帮你,坏我好事!明明知道他脸皮薄,给你点教训下回就知道装聋了!”

  那边喊话:“师公!我错了!其实我是聋的!师公啊啊啊啊啊~”

  陶可脚踏燕杨,豪气干云:“小子!”

  燕杨把头也缩进棉被,整一个大丸子。

  陶可逼问:“晚上去哪儿啦?说。”

  燕杨闷声闷气:“师公不让我说。”

  “说来听听,” 陶可勾勾手:“为师有赏。”

  “对了,” 燕杨探出头来:“你上回承诺的运动会奖金什么时候给我?”

  陶可大惊:“你竟然还记得?”

  燕杨脸上有黑线:“这才几天啊,老师已经故、意、忘记了吧?”

  陶可打哈哈,燕杨哼一声:“不说了。”

  陶可连忙凑上去:“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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