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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分卷阅读83

,出去还不一定安全。
  是以,她只能先把人给绑着,再烤烤火驱寒,顺便让自己镇定一些,等天开始亮了,再想办法跑掉。
  而且,她就是怕凌姜慌,让自己更慌,才装作若无其事的…
  挠着耳朵说了声“谢谢”,岳清嘉也出了房门。
  才在外头走了两步,她就听到几声连续的‘嘎哒’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强行掰断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康子晋走了出来,接过栖桐递去的巾帕擦了擦手,发话道:“你驾车,随着妙姐儿先把岳小姐送回岳府。”
  栖桐诧异道:“主子,您一个人在这儿吗?不如等祝金到了,属下再送二小姐与岳小姐她们回?”
  “再晚些,岳府二老岂能不生疑?”
  康子晋冷言道:“休要再多话,去就是了。”
  再没人敢有半句悖语,岳清嘉也随着众人,慢吞吞地向外走两步顿两步。
  正犹疑间,扶着她的凌姜忽然小声提醒:“小姐,康侯爷救了你,是不是该给侯爷道个谢再回府?”
  岳清嘉当即:“你说得对。”
  她回头,小跑两步到了康子晋跟前,扭捏捏怯生生地:“我想和侯爷说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妙妙:天赐的嫂子,我同意这门婚事!


第51章
  -
  出乎意料的是, 这回,栖桐竟然也识趣地避开了。
  廊芜之下,被墨色大氅罩了个严实的姑娘, 仰视着衣袖飘然的郎君。
  夜风挟着腾扬的雪粉,斜斜地飘进檐下, 也吹动一缕鬓发,拂在她晕暖的粉颊之上。
  这般娇态横生,让康子晋心中悸动,他负在身后的手居然蠢蠢欲动地, 想要去帮她把那乱发别到耳畔去。
  被自己这冲动且具体的想法搅得眸色晃了两瞬,康子晋避开那星耀一般的双目, 转向盯着庭院中的雪褥,漠声问她:“要说什么?”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又甜软,还藏着期待:“侯爷救了我,我是不是得‘以身相许’?”
  “……”
  以身相许?知道什么意思吗她就胡乱用词。
  蓦地,康子晋想起此女曾发过不为他侯府女主人誓来, 心里莫名存了气,一径把方才动乱的心给压了下去。
  他不冷不热地挑眸道:“岳小姐客气了,实则大可不必。不过是妙姐儿再四苦求, 本侯才施以援手罢了, 况且就算本侯不来,岳小姐…好似也能得以脱身?”
  对方有理有据地辩驳:“当然不是啊, 我这么柔弱,就算放倒了坏人,也不见得能回得去。要不是侯爷及时赶到,我哪能这么快脱身?”
  康子晋并不领情:“非要谢,那你便谢妙姐儿。对了, 还有骆大郎君,想必他此刻着急得很,岳小姐还是快些回府罢,莫要在此耽搁了。”
  *
  赶了人走,康子晋在檐下出了会儿神。
  于此刻浮起的,没来由的失落,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直让他心绪浮躁不已。
  这一浮躁,就愈发不愿意深想、探究自己今日的反常,以及种种过激的反应,是以,他转身进了室内。
  双目暴突、汗流浃背的李原一直在倒吸着气,因为发不出声来,他紧咬着鼓涨的腮帮,脸上暴起的红筋牵牵连连地颤动着,整张脸都变了形。
  在被麻药放倒后陷入长时的昏迷后,他又被生卸下两条手臂的剧痛给唤醒,再度痛昏过去,等有了意识后,那痛感,更是让他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中。
  康子晋解了李原的哑穴。
  一脸眼泪鼻涕的李原见了他,连呼痛都不敢,开口就是求饶:“康侯爷,是小人错了、小人有罪!要知道那岳小姐是您的人,就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打她主意啊!”
  “——小人绝对没有碰岳小姐一根毫毛的,这都是入云阁那个贱妇撺掇的,都是那贱妇出的主意,侯爷饶了小人,小人去把那贱妇生剐了,给岳小姐出气!”
  “——侯爷,敢问岳小姐在哪里?小人马上给她磕一百个头,不、磕到岳小姐满意为止,还请侯爷放过小人…”
  康子晋慢慢悠悠地撩袍坐下,启唇道:“本侯问你一桩事,与李大人相关的,你若能答得上来——”
  喘着粗气的李原连忙信誓旦旦地应道:“能能能,侯爷尽管问,小人在府里时,常躲在我爹书房听壁角的,府里有什么事,我娘也会告诉小人。”
  实则,是因为李少卿书房中,珍藏了不少名家的书画珍宝,李原有时赌得手头尽空,且欠了大笔赌债,而李夫人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来给他还债之时,李原便会去其父书房中,用赝品置换那些书画珍宝,去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撞上、或听到些隐秘之事。
  而康子晋所问的,余国公究竟给了什么样的好处,才让李少卿弃了宋皇后,以及追谥当日,准备怎样合谋反过去诬陷宋皇后的,这当中的事,正好,李原听了个清楚。
  变更站队,无非是钱财现诱与权位许诺,而反诬陷之事,则是由李少卿在太常寺内找个替罪的小官吏,在其‘失手’被擒之后,供出背后主使之人,是宋皇后。
  这样的事,陷害尚且做得,何况宋皇后还当真是做过的,她设这计谋时,不少事都是由李少卿代办的,李少卿要想依着痕迹找出些证据来,并不难。
  至于李少卿,则会担了那治下不严的共罪之责,下狱娱演一出苦肉计,其最终的目的,自然是既不暴露自己已另寻靠主,又能暗潜在宋皇后身边,与余国公暗通款曲。
  而余莳欢,是明元帝的逆鳞。
  本来,这明元帝为了梁旻,于正统皇后仍在时,便追谥一个连后妃都不是的皇子生母为后,此意初生之际,明元帝或许心底对自己的发妻宋皇后,还存了那么一点愧疚之意,可此事一旦被爆出后,且有不少佐证,帝后矛盾,必将再度激化,愈加难以挽回。
  盛怒之下,甚至梁致,都会因此得到明元帝的迁怒,父子之情不说消失殆尽,受到重创是不可避免的,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明元帝极有可能再不顾忌宋皇后、朝臣,行事更无所顾及,愈发铁了心,欲将那梁旻立作储君。
  室外寒风呼啸,室内静默冷清。
  李原说完这些后,稳了稳自己的呼吸。
  剧痛之下,被强大的求生意志驱动着,李原的脑瓜子灵光活泛起来,他再度苦求道:“侯爷,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个字的欺瞒。求侯爷饶过小人这一回,日后、日后侯爷想怎么使唤小人都行,就是让小人卖父灭祖,也是使得的。”
  这时,室外敲门声响,是祝金赶来了。
  他站在门外,脸上犹疑着:“属下有事,想向主子请示。”
  康子晋起身,走了出去,问道:“事情未办妥?”
  祝金低声道:“方才着人押送那娼女时,在北五街那儿,遇着了微服在外的七皇子,且,还是那娼女认出来的,那娼女唤七皇子——陆织。”
  康子晋双眸一凝:“她人呢?”
  祝金答:“被七皇子手下的人给救了。”
  “可有与梁旻的人交手?”
  “略有过手。”
  说完,祝金补充道:“主子放心,属下早给那娼女喂了毒的,没有解药在,她断然活不过今晚,只是属下担心那七皇子会查到咱们与二皇子…”
  康子晋只微微皱了下眉心,随即坦然道:“无需担心,既已入局,这便是早晚的事,随机应变罢。”
  见主子反应平淡,祝金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左顾右盼地里外看了一圈:“就主子一人吗?二小姐、栖桐他们呢?呃,还有岳小姐,她没事罢?”
  “她无事。”康子晋面无表情:“你倒是担心她。”
  祝金见主子面色尚可,胆子一大,便搓着手,嘿嘿笑了两声:“不及主子担心。”
  康子晋滞了滞:“你是在调侃本侯?”
  他今晚反常得就这么明显?明显到,竟连祝金都看出不对来了。
  祝金当然否认了:“不敢,嘿嘿,属下这胆子镶了金,也断不敢调侃主子。”
  说着不敢调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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