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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分卷阅读106

,就你聪明,就你会见风使舵。”
  祝金瓮声瓮气地:“我这不是气不过,才说这些么,你瞧主子那落寞样儿。”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祝金陡然想起些什么来,他迟疑几息,再开口道:“我听说有些女子,把男子当猎物当玩物,追到手得到心后,就会无情抛弃…咱们主子这颗铁树,好不容易给她诱开花了,她又这样的态度,你说,她不会是把咱们主子当猎物了罢?”
  栖桐晃晃头:“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之这事儿蹊跷得很,唉,我瞧着咱们主子啊,可有得伤神喽。”
  *
  几日后,七皇子府。
  花草繁茂的庭院,绿意稠密。
  听了近侍的禀报,敞亭中的梁旻,指腹间捏了枚黑亮的棋子,眼中泄出一缕诡谲的笑意:“这便要到了?时辰刚好,那便好生准备准备,迎一迎,我那二皇兄罢。”
  片刻后,面色铁青的梁致在下人引步下,入了庭院中。
  梁旻起身振振衣袍,还待揖首作礼,得到的回应,却是面门挨了一记重拳。
  下人们顿时慌成一团,梁旻被打得脚下生了趔趄,他用大拇指轻轻刮了下嘴角的血迹,脸上仍旧笑道:“闻得二皇兄造访,旻,好生相迎,却不知二皇兄为何一见面,便对旻大打出手?”
  梁致紧捏着拳,怒意滔天地质问:“月儿是你皇嫂,你可有廉耻心?”
  梁旻不以为意,还纠起梁致话中的错来:“皇嫂?周如清才是皇嫂,她一个侧妃,不过,算二皇兄的妾罢了,二皇兄怎这样糊涂,要是被朝臣给听见了,说不定,要参二皇兄一个妻妾不分?”
  梁旻的眼中笑意盎然:“既是妾,那便与玩物无二,我观她皮相不差,性情也甚是温和顺意,有心想向皇兄讨来宠爱一番,可又怕皇兄舍不下面子,这想来想去,还是我自去把人给请来,不叫皇兄为难…皇兄这样生气,可是我想岔了?当初,应当直接问皇兄讨要,皇兄是否,并不会拒绝?”
  这样赤.裸.裸的挑衅,梁致如何忍得?
  他揪着梁旻的衣领,再挥了一拳过去:“闭嘴,你个下作东西,果真是厚颜_0_wu_0_chi!”
  梁旻不躲不避,生接了他的拳头,还不怒反笑,凑近了些,低声道:“皇兄大抵不知,我可比你早识得她,若论先来后到,那也是我排在你前头的,皇兄抢了我的人在先,我不过,是想把人给带回来罢了,皇兄因何要生气?”
  “胡言乱语的嚣狂贼子,我与月儿情投意合,她已是我的妻,岂容你_0_wu_0_chi觊觎?”
  听到情投意合几个字时,梁旻眼神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面色,微微扬了下眉:“哦,不容我觊觎,这也无妨,总归往后,我定会光明正大的拥有她,我可以再等。”
  话这样露骨,梁致如何还不知晓梁旻在暗指些什么,他把人往后一搡,冷笑道:“你倒是有信心,只可惜,你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你真以为,你和我有得争?”
  梁旻站定,眼中满是嘲意:“何需是我以为?事实摆在眼前,孰胜孰负仍未知晓。二皇兄莫不是以为,靠你的嫡出身份、你那位愚不可及的皇后母亲,便能夺得那位?”
  他唇间掠过狂妄的笑:“父皇的心,可是向着我这处的呢。追谥虽未成功,但并不妨碍父皇偏宠于我,那储君之位,定是我的。二皇兄若识相,不如回去后,便将彭慈月献予我,往后行事,我也会顾及二皇兄,最起码,会留二皇兄你一条性命,如何?”
  梁旻被打得转了向,他扑倒在石几上,桌面原本摆着的、黑白两色的棋子,被他的广袖带得哗啦啦落洒一地。
  雨点般频密的拳头落在梁旻的身上,梁致一边挥臂,一边喝斥:“这般肆言如狂,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梁旻轻喘着回道:“怎么?我的肺腑之言,不合二皇兄的意?”
  梁致眉眼凛然,只要一想到彭慈月昏迷不醒、噩梦连连且胡言乱语的模样,心间就涌起无限怒火。
  兄弟二人彻底撕破脸面,梁致一拳又一拳地挥下,而梁旻却并不还手,任由他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脸上,而嘴里还不停地讥笑着梁致,或是辱骂宋皇后,或是几番提及彭慈月。
  又是一臂落在梁旻身上,梁致的指间都沾上了血迹,这时,廊下远远地传来一声暴喝:“混账东西!给朕住手!”
  宫侍急忙小跑上前,拉开了梁致。
  明元帝愤恼不已,疾步上前,连看也不看梁致一眼,头一时间,先去查看梁旻的伤势。
  梁旻伤势委实不算轻的,眼眶青紫、唇角溢血,还不停咳嗽,整个人虚弱至极,足以见得梁致下手之狠厉。
  明元帝气得浑身打颤,他瞪视着梁致:“到底是因为何事,竟能让你对旻儿下如此重的手?你可是他兄长!”
  梁致亦是冷声:“父皇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何等好事?”
  梁旻被近侍扶起,他声音低哑,还未开口,便狠狠地咳了几声:“实在不知,是何处开罪了二皇兄,惹得二皇兄这般气怒,一来,便对旻挥拳相向…”
  他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再道:“虽不知是何事,但若二皇兄觉得是旻有错,旻,向二皇兄道歉便是。”
  梁致盯着梁旻:“堂堂男子汉,敢做为何不敢当?你何必这般作派?”
  这会儿,梁旻身边的近侍低声畏畏缩缩地开口了:“禀陛下,是二殿下府里的彭侧妃前几日被人掳了,听说、听说是另一位萧侧妃之妹所行的事,那妇人不知为何,竟胡乱攀咬到七殿下身上来,说是七殿下指使的,可、可这事儿,确实与七殿下无关啊,还请陛下明鉴。”
  明元帝两眼微眯,想了好一会儿:“彭氏,是博安侯府认的那个义女?”
  近侍答道:“回陛下,正是。”
  明元帝转向梁致:“想来,是后院女子拈酸吃醋闹的事罢了,你内院不静,听了他人几句诬言蔑语,便查也不查,就把这些懊糟事儿怪到旻儿头上来?如此,将你那萧姓侧妃给关进宗人府去,你府上那几个,都不是什么省事儿的,你再不好好约束,小心往后酿成大祸!”
  梁致手指梁旻,不可置信地望着明元帝:“父皇如何知晓是诬言蔑语,人是儿臣亲自审的,方才,他明明也认了的,只是见父皇来了,才开始这般虚假作态!”
  明元帝皱起眉头:“放肆,你乱闯旻儿府邸,将他伤成这样,还敢当着朕的面诋毁他?人皆称你行之有纲、品性方正,你的纲你的德呢?都去哪里了?”
  被不分清红皂白地重口训斥,梁致一时愕然,脑子里像空了一样,好半晌哑口无言。
  明元帝见他满目颓然,便也叹了一口气,吩咐宫侍:“带旻儿下去,先让府医给瞧瞧,再去宫里宣太医来。”
  虽是让人给梁旻处理伤势,但明元帝此举,也明显是有话要单独与梁致说。
  须臾,庭院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梁致这才注意到,明元帝穿的,是一身便服,而这春意深深的庭院中,石几上方才摆着的棋子,以及旁边备着的、鲜亮的瓜果糕点,明显,是有人早便约好在此对弈、赏景。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那府邸落成后,除了与周如清成婚当日,尔后至今,他这位父皇,再未有去过。
  梁致神色微晃,他堪堪意识到,方才的事,好似自己不管怎么说,父皇都不会信。
  又或者,这当中的真与假,父皇他,并不在意。
  梁致垂在身侧的两手收紧了些,他再度直视明元帝:“若是儿臣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指明掳人之事,确是七皇弟所为,父皇,又当如何?”
  明元帝沉声:“致儿,旻儿与你不同,他自小流落民间,受尽苦楚,你…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罢。”
  梁致重重地怔住,他眼含重惑:“父皇…已知此事?”
  明元帝不语。
  梁致的心思立时翻转万千,他咬牙:“所以,父皇已知此事,却仍旧要维护他?”
  明元帝撇过头去:“致儿,不过一女子罢了,如何值得你为此,与旻儿大动干戈?”
  心中那鼓着勇气提起的卑微希望终于塞绝,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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