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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分卷阅读117

臣妾的心了。今日,臣妾便放肆一回,还请二殿下给臣妾一个准话,这事,殿下会否插手?”
  梁致左右为难,但听彭慈月声声句句都是嗔怨,观她神色亦是坚定,明显是自己若开口为长姐说一句话,她便会与自己决绝。
  况此事,就算是自己插手,表兄,总也有法子办成。
  挣扎过后,周身寒津津的梁致还是理智回笼,他重新坐了回去,对彭慈月张开双臂:“月儿,过来。”
  彭慈月自然看得出来此举之意,她听话地向梁致走过去,靠坐在他怀里,只是她就那么直直地、石像一般地僵坐着,并不出声。
  梁致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替她拭着眼角,一边闷声道:“你放心,此事,我不插手便是。”
  至此,彭慈月才重新绽了笑颜,眼底滑过一丝痛快。
  娇贵的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傲视众人的金枝,有朝一日跌落泥潭,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那样的下场,是梁姹该得的。
  而母女生离的剜心苦楚,亦是宋琼该受的。
  上世时,宋琼与周如清联合起来,害了她那个可怜的孩儿,那可是她与梁致的头个孩儿,天晓得她那时肝肠寸断,多少个透骨酸心的夜晚,她都梦到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儿,那个弱弱小小的娃娃,独自缩在角落哇哇大哭,等着她这个为娘的去抱。
  那时,她多想随着去了,要不是他派人看得紧,她怎么会苟活下去?
  这仇,她这世必报。
  还有梁旻,不过是幼年时,自己曾在绍通时见他被毒打,便动恻隐之心救过他一回,实则连他的模样都不曾看清的。
  可偏就这一举动,自此惹上了这条毒蛇,两世都缠着她,如蛆附骨、如影随形,他对自己的觊觎、他那充满野心的、令她胆寒令她反胃的占有欲,是她两世为人的阴影。
  这样的_0_wu_0_chi之徒,不亲手除去他,怎能解她之恨?
  及时抽出愤恨的思绪,彭慈月伸臂去抱梁致的腰,梁致亦将脸埋入她的颈窝,二人就这样互相缠着腻了一会儿,彭慈月才又说了一桩事。
  梁致听完,不由失笑:“小顽劣,你为何这样作弄表兄?”
  那灯戏他见过,就在几日前,她突发奇想,硬是拉着自己去城郊逛了场庙会,就在那庙会的戏台子上,他被迫看了一出完整的‘九流相公’。
  本就是喜闹之剧,自是逗得台下看众个个捧腹,就连月儿也笑得花枝乱颤、开怀不已。
  那戏的最后,名为九流的书生穿着个滑稽可笑的红肚兜,对其妻点头哈腰、连声认错,俨然,是个极度俱内的人物。
  最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书生都悬颈自吊了,家中的悍妻也就哭了那么两嗓子,转头,就去买了香烛酒菜祭人。
  着实令人无言。
  彭慈月眼中浮起狡黠之色:“今日我听妙姐儿说过,康侯爷以往对嘉姐儿,是多有冷傲的,他若想捂热嘉姐儿的心,我那话,可绝对算得上是提点了。”
  梁致扶额:“你呀你呀…”
  怀里的人娇态横生,清芬逼人,梁致忍不住低头在那菱唇之上偷了口香,既而辗转几番。
  自打圆房过后,梁致也抛却了那许多的顾虑,夜间,二人尽是蚀骨欢愉,这亲密之事开个头,便是难收尾了,可这回,怀中人却开始不配合,他堪堪将人抱到榻上,俯身而下,她便用手撑开了他,明显,是拒绝让他继续的意思。
  梁致也没再纠缠,而是翻了个身,把人抱在怀中,关切地问道:“怎地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彭慈月躺在梁致怀里,把玩起他的衣襟:“我告诉二郎一个秘密,二郎可会开颜些?”
  梁致自然奇道:“何事?”
  彭慈月伸手去勾梁致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梁致傻了一会儿,才确认道:“当真?”
  彭慈月面色娇羞:“臣妾这月的葵.水迟了几日,应当,是错不了的。”
  实则非是因葵.水未至,这样的推测,是按她上世的经验得来的。
  再看梁致,他简直要被将为人父的喜悦,冲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彭慈月仍是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极可能有了他们二人的孩子。
  梁致激越不已,恨不得立时去博安侯府,把自己表兄给拉起来商量对策。
  必须得在月儿显怀之前,便谋定大局,不然,他们的孩子便要顶着庶长子的名声出世了,他怎么忍心让他们的孩子受丁点委屈?
  见梁致坐立不安,一幅愣头青的模样,彭慈月‘噗哧’笑出声来。
  同一个人,果然,反应都和上世相同。
  这会儿,她自然知晓他在担忧什么,可她早有计策,将助他成事。
  彭慈月扯了扯梁致的袖子:“二郎,过几日宫里不是有初荷宴么?可能带我一道去?”
  梁致为难起来,若是以往,他自然无有不依的,可现下她怀着身子多有不便,而且那初荷宴,梁旻,定然也会到场。
  梁致迟疑道:“月儿,你有了身子,是否…在府里好生将养比较好?”
  彭慈月佯装发气:“这便要将我闷在府里头么?还是二郎怕那周如清不高兴?”
  梁致自然立刻便否认了,他柔声道:“你若当真想去,自然可以,只是切记,身边莫要离人。”
  彭慈月轻轻‘嗯’了声:“二郎放心,我省得的。”
  她掩在薄袖之下的手紧攥成拳。
  梁旻,这一世,你的报应,要早些来了。
  ***
  时日飞转,踏入七月后,阳春花尽,一茬又一茬的池荷铺在水面上,是红英照日的盛景。
  凌姜端着一盘巧果跨过石洞、到了池塘边,躬下身轻轻唤了下坐在塘石边,两眼发直的人:“小姐、小姐。”
  岳清嘉这才回过神来:“什么?”
  凌姜递上果碟,嗔道:“小姐,您怎么又跑这儿出神来了?这已是夏日,太阳越来越毒辣,可不敢再这样晒了。”
  “谁说我在出神,我明明在赏荷听蝉,你听这些蝉叫得,多不整齐、多有韵律啊…”
  岳清嘉随手拈了一块鱼状的面果子:“这什么?”
  知她是嘴硬,凌姜摇摇头:“这啊,叫笑厌儿,今儿巧姐诞您忘了么?都兴吃这个的,讨个巧呢。”
  那面果子是炸的,还蛮硬,岳清嘉嘎嘣咬碎一个角。
  七夕啊,这跟她一个单身狗有什么关系?
  还是个爱做春.梦的单身狗。
  港真,她以为上回在含晖园里头,已经是她人生中羞耻度最高的时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自那天之后,她的羞耻度不停在刷高。
  尽是被梦给整的。
  她现在的梦,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明明是只妙龄单身狗,可梦里头跟人家连孩子都生了,还是俩,连名字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最乌鸡鲅鱼的是,在梦里给人当娘当多了,昨天隔壁府的幼崽来玩,冲大人叫娘的时候,她差点没张口应了。
  娘的,无中生娃,岂可修!
  就在岳清嘉开始恨恨地咬第二块面果子的时候,邀春来传话:“小姐,康二小姐来了。”
  不多时,康宛妙就顶着一张郁郁寡欢的脸,出现在岳清嘉面前。
  她一_0_pi_0_gu怼到岳清嘉坐的塘石边,开口就闷声说:“你收拾一下,晚点咱们出去看戏罢。”
  岳清嘉满头问号:“今儿七夕,你不去和骆垣过,来找_0_wo_0_gan嘛?”
  康宛妙撇撇嘴,又极尽傲骄地哼了一声:“他上回脑子里的筋打结了,竟敢那样对我兄长,我发过誓,要一百天都不理他的,今儿才是第四十二天,我才不要去找他。”
  “?”
  岳清嘉晕了:“这都多久了,你还气着呢?”
  康宛妙越加愤愤,眉心都皱在了一起:“当然了,本小姐脾气也大的好不好?他那会儿受伤了,我还帮他包扎伤口来着,偏他扭手扭脚的不配合,后来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我生他气不应该么?”
  她拿手肘碰了碰岳清嘉,蹙起眼来:“你问这么多干嘛呀?是不是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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