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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的风-分卷阅读30

风雨,到了冬天,少雨又如旱季。

车厢里闷热不堪,有从南部北上的学生,疲惫睡在过道里的工人,妇女抱着小孩,柔声哄慰,偶尔冒出的哭声被火车隆隆的汽鸣声压下去。

“热啊。”同座四十来岁的妇女摸出个梨,在裙上一擦,咬进嘴里,“嘎嘣嘎嘣”响。

“月中就是宋干节,今年待出的佛像有15座,我女儿说要去金光寺看。

泼水,洗了霉运。

明年甲米又有新的码头,进港便宜了。”

说了很多,沅芷不搭话,她也收了声。

火车到站,有一批人下车,换新的一批,走走停停,天色渐暗,人也昏昏欲睡。一场大雨过后,沅芷打个哈欠睁开朦胧的眼睛,听见湍急的水流声。她支起下巴在窗口看,火车轨道下是一面断崖,水流疾行,奔涌不返。

“湄公河左岸了。”妇女看她诧异,便说道,“再往前是会晒。”

“清孔呢?”

“早过了,你要落地吗?”

“不,去更北的地方。”

“小姑娘一个人出远门啊。”她笑起来爽朗,露出一排被烟熏黑的牙,“旅游?搭个伴儿好。”

沅芷的思绪早就飘到万里外,就由她这么误会。

事故发生地突然,车里人混乱地朝车厢尽头退,很快,空出中间的一大片位置。一个孕妇坐在椅子上,在注视中不知所措。

沅芷的目光看到她脸上、手臂上,一个个圆形的凸起,大大小小红肿不堪,看着可怖。她听到议论纷纷的人声,说是传染病,碰一下就会传染,说的人越多,越没有人敢靠近。有小孩拿了吃过的西瓜皮砸她,女人没站稳,摔到地上。

沅芷站起来欲走过去,有个年轻人先一步到了她身边蹲下来。

女人害怕地躲开,年轻人翻开她的胳膊细看:“只是蚊虫叮咬引起的过敏,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抬头看看车厢后面恐慌的人群,扶她起来:“涂点薄荷脑,喝点竹叶茶,好得更快。”

重新安静的车厢里,沅芷心里却更乱。她在座位上掰指甲,余光里看到白小楼通过过道,停在这一排座位外。不知他和这个妇女说了什么,女人开心地让出座位,他道谢,坐到她身边。

“渴了吧?”递过来水。

沅芷撑着下巴看外面的风景。

小楼说:“生气呢?”

她摇摇头。

小楼知道她口是心非,拿切好的西瓜喂给她:“坤哥交代了我一些事情。”

她不置气了,回头看他:“很重要?”四处看一看,压低了声音,“是什么事情?‘走货’?”

他望着窗外徐徐而过的风景:“别瞎猜。”

第24章 东榆(02)

东榆(02)

到了会晤,小楼回过头对她说:“时间还早,在这里休息一下可好?我们可以去镇上普西山、逛夜市、骑大象。”他说到这里停一下,看着她的眼睛,“你很多天没睡过好觉了吧?”

她还是妥协了。

如果要说实话,她确实很累。一个人长途跋涉,要防备很多,注意很多。

他们下站以后在这个古朴的小镇落脚,湄公河和南康河环绕的土地,抬头可见天边壮美的夕阳,绿色,层林尽染,漫山浸透,蓝山在白云间,云蒸霞蔚。

站台上有人围上来,做向导的,卖水果的,推销土特产的,他们说缅语、汉语,也说英国话。小楼在河边叫住个年纪稍长的黑皮肤的男孩,问离这里最近最好的旅馆。

男孩思索一阵,伸出两根手指:“不远,付我2块,人民币,带你去。美国钱可以找。”

这里什么钱都收,小楼付了美钞说不用找了。

他们出站台,在公路边上男孩指定的面包车,上车前他回头对他们说:“车费,额外算。”

车在山道上行驶,驰进安静的小镇,苍天古树,红绿相间,满布殖民时期华丽的建筑。日落前,停在一个度假村前。褐底白字的木板,上书“勃朗度假村”。

男孩对他们解释:“最近的,最好的,旅店旧。”

小楼又付了他五美元,男孩喜笑颜开,行合十字礼道别他们。

前台登记,经理给了门牌,又有漂亮姑娘带他们绕过后面掩在树林间的小路。两座相邻的红柚尖顶木屋,坐落在圆形湖畔的东南一侧,对面有木板搭成的水台,摆着供人休憩的木藤椅子。

房间十几平方米大小,床上铺着清爽干净的竹席,柔软的毛毯叠好了放在上面。

小楼帮她整好被褥,从背包里掏出驱蚊水:“用点,晚上不怕叮。”

她接过来时还诧异,被他看出来:“买果子的时候顺手买的。”

房子一边有蓝色的帷幔,和隔壁的木屋相通。出门前他说:“我就在旁边,有事叫我。”

夜晚,沅芷在床上辗转着睡不着。她认床,到了异地难以入眠。床头的百叶窗散进淡淡的月华,在地上铺开,黑暗里有了温柔的光。

木屋外是河畔,水波荡漾。

她坐到水台上,把双脚浸入河水里,微微闭上眼睛。脚提一次,溅起一片水花,默默哼着曲调,心里想着与现在氛围截然不同的事。

她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又实在想不起那是什么。心头的思绪乱成一团麻,理也理不清。这种情绪像一块顽石压在她的心房上,不大不小,却阻塞了一半的脉络,血液在血管中流地缓慢,脑子缺氧,死不了,却也活不快活。

头顶有阴影投下来,她仰起头,看到白小楼黑暗里白玉般的脸。

他们看着对方,一时都没有说话。

直到有风吹过来,沅芷觉得冷,拢了拢胳膊站起来。他把拿来的外套披她身上,轻轻按了按:“晚上冷,别在外面吹风。”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过了很久不见他离去。

小楼在台阶上坐下来,学着她的样子踢掉鞋,把双脚浸入冰凉的河水中。

“有心事呢?”他说。

她点点头,马上又摇头,却不开口。

小楼说:“不说我也知道。”

她蓦然回头,只见他捡了颗鹅卵石在手里抛,心里就这样发虚:“你知道什么?”

小楼扔了石子,回过来捧起她的脸:“你有多害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睛里。沅芷,你还要修炼。”

“……”

“我们之间,需要留白。”

“……”

“你觉得对不起他,那么,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吗?

还是说,他太脆弱,我看着就坚不可摧吗?

你可真偏心。”

小楼伸手在河里舀起一抔水,张开手掌,就任它在掌心一点一点流逝。他在她身边躺下来,枕着她的腿,仰头看着她,看不够似的。

沅芷说:“有什么可看的,老女人了。”

“瞎说。”小楼抬高的手腕托住她的下巴,指尖滑过,捏住,“你比十七八岁的姑娘还要好看。”

“唬我呢。”她按下他的手。

小楼说:“什么时候骗过你?”

沅芷低头看他,拨动他的头发:“你有那么多秘密,一个都不愿意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所有。”

她的疑问,她的困惑,又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她心里有叹息,小楼从她身上起来,搭把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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