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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则鸣-分卷阅读20

,蕉心滴翠,翠袖阑干。这官司还没打呢,且先留几分情面。”
  魏大娘听得她这一串俏皮话儿,又气又笑,接着扬眉撇嘴,斜睨着那丁香,道:“我可知道你怎么寻思的。还不是想着,等老二赢了官司,魏家便都是她的,而我呢,便管不着你,动不了你了。小丫头,你也不想想,我魏老大……”
  她话音未落,便被魏二娘冷声打断,淡淡道:“大娘既然十拿九稳了,又何必在这儿多费口舌。是非曲直,自有崔知县裁定,你我二人,多说也是无益。”
  徐挽澜见状,微微一笑,背对诸人,先将丁香死死握着自己手腕的那五根手指,一一掰了开来,随即深深看了她一眼,施施然转过身来,面向众人,笑道:“二娘说的有理,知县娘子明察秋毫,持论公允,她如何断案,咱都是服气的。至于这丁香娘子么……”
  她负手而立,微微回身,低头看向那啼啼哭哭的烧火丫头,缓缓说道:“她是可怜人,必也有她的苦处。我倒有心为她说两句话,却不知我是说得,还是说不得。”
  这话,分明是在暗示那烧火丫头了。她知道这小丫头,多半也是被抓了把柄,才不得不为那魏二娘做事。若是这丫头有心杀人,筹谋多时,如何会这般慌张失措呢?约莫是那魏二娘,找了由头,诓她送来烧红的铁钉,然后又当着她的面杀了人,让这烧火丫头稀里糊涂沦为帮凶。接着再逼着这丫头代笔遗嘱,彻底将她逼上贼船。
  那丁香听得徐挽澜暗示,紧咬下唇,睫羽微颤,泪盈盈地抬头看向徐三娘。那徐三娘如何厉害,她先前等候之时,也早已领教了几分。方才听徐三娘说了“钉子”二字,她便误以为被抓了实打实的证据,只当是东窗事发,眼前头唯有死路一条。但若是徐三娘肯替她说话,莫不能死里逃生,谋得一线生路?
  丁香心中激荡,魏大娘却是不明就里,只呸了一声,一把拉上徐挽澜,边走边恨声骂道:“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个拎得清的,如何要替她说话?这官司一了,甭管魏家由不由得我做主,我都要让她得个教训。”
  两方闹罢,不多时,崔钿休整妥当,登上堂来。她扶正两梁冠,微微偏头,俯视着堂中诸人,手上一拍惊堂木,接着高声道:“徐老三,这一轮便该由你起头儿了。你且说一说,那魏二娘,又有何错处?这万贯赀财,偌大家产,又该是怎么个分法儿?”
  徐挽澜迈前一步,拱拳平声道:“魏家主母,有四女一子,因这一子已经嫁人,便不可再分家产。依鄙人之见,这万贯赀财,偌大家产,当均分三等,分于魏大娘、魏三娘及魏四娘三人之手。又因魏四娘尚未婚娶,依照律法,应多分些财物,以备作婚币彩礼。”
  她这说法,却是将自己先前在状纸上所写,全然推翻了。崔钿听着,不由挑起秀眉,微微一愣。而那魏大娘则是瞪大了眼睛,怔怔然地望着徐挽澜,还当她是一时口误,说错了话儿,奇怪她怎么会在这要紧关头,出了这等差池。
  崔钿饶有兴趣,挑唇问道:“哦?均分三等?你又为何,不将那魏二娘算在其中呢?”
  徐挽澜微微侧身,回头看向那大汗淋漓的烧火丫头,清声缓缓道:“丁香你说,这又是为何呢?”
  眼见得众人都朝着自己齐齐看来,丁香哪里受得住,当即打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啜泣道:“启禀知县娘子,奴今日要当堂状告魏二娘……”她抬头瞥向徐挽澜,心上一横,目中流露乞求之意,道:“徐三娘子,便是奴的讼师。”
  崔钿权当这是一出好戏,兴致勃勃,抬眼看向徐挽澜,道:“徐老三,你怎么又成了她的讼师?”
  魏大娘被眼前这出给惊得回不过神来,闹不清个究竟,也连忙看向徐挽澜。至于那魏二娘,却依旧是神色淡淡,负手而立,看也不看谁,一言也不发。
  徐挽澜心下一叹,知道这丁香是生怕她不为自己求情,这才做出此举,逼她当这烧火丫头的讼师。只是这个中案情,她也只是有个大概推测而已,亦不知真相到底如何,哪里敢不明不白地替她说话?这不是伸了脸等着别人来打么?
  徐三娘笑了笑,便平声道:“知县娘子莫急,这前因后果,我虽心有猜度,却也不甚明晰。还得劳烦丁香娘子,先说说这个中究竟。若是丁香所说,果真合乎情理,我便是做不得她的讼师,那也非要替她说话不可。”
  眼见得徐三娘如此说话,丁香别无他法,只得紧咬下唇,哭着磕了个头,接着便大声泣道:“丁香今日,要告这魏二娘,杀母求荣,十恶不赦!”
  丁香此言一出,自是满堂皆惊,诸人皆是口呆目钝,咂舌攒眉。
  作者有话要说:  步下红毯之后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5-15 23:15:36
  玥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5-16 01:06:16
  感谢两个小萌物的地雷~~~


第20章 玉尘消摇吐妙言(四)
  玉尘消摇吐妙言(四)
  丁香一吐出这杀母二字,魏大娘不由得惊愕失色,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猛地抬眼,朝着那同胞姊妹看去。而那魏二娘,却只是闭了两下眼,待那双细长眼儿再睁开时,这面孔白净的小娘子,依旧是负袖而立,泰然处之,行若无事。秦娇娥站在魏二娘身边,惊疑不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那端坐堂上的知县娘子,先前连审了两场官司,再看这第三桩案子,也无甚稀奇之处,原本都有些兴趣索然了,哪料到这案情竟是急转直下,愣是从那普普通通的遗产案,忽地变成惊世骇俗的杀母案了。
  崔钿新官上任,不曾审过这样的大案要案,自然是兴致勃发,精神头儿也大了起来。她眼瞧着那烧火丫头说完那惊世之语后,整个人抖抖簌簌,哭哭啼啼,连忙一拍惊堂木,挑眉高声道:
  “丁香娘子,你慌成这样,脑子里多半已是七斤面粉,调了三斤浆糊,便是张嘴说话,也是字不成句,句不成文。这样好了,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上一句。我先问你,你说魏二娘杀母,可是你亲眼所见?”
  丁香哆嗦道:“正是奴亲眼所见。”
  崔钿又问道:“何时何地亲眼所见?”
  丁香颤声道:“五月初六,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之时。主母房中,二娘杀母,奴亲眼所见,无半句虚言。”
  崔钿追问道:“那她又是如何杀的?”
  丁香泣涕答曰:“以滚烫火钉,刺入主母头中。”
  崔钿闻言,微微偏头,疑惑道:“火钉?哪里来的火钉?就算有火钉,瞧魏二娘这身量,她也不像是有这力气的人,如何能将火钉整根钉入生母头中?再说了,那魏阿母故去之时,死状安详,既没有挣扎过,四周也没有溅上血。丁香娘子,你又要作何解释?”
  似丁香这般自小为奴的,一进衙门,便已然腿软。现如今知县娘子抛出这一连串疑问,更是令丁香抖抖索索,连张口应答都十分艰难,只得细声细气,断断续续地道:“火钉,火钉,钉子是……是奴送来的。奴先前偷藏禁/书,被魏二娘抓了把柄……她说……她在尼姑庵里修行之时,学了个甚么五行奇术,能治好主母的病……”
  宋十三娘开国之后,将许多前朝典籍列为禁/书,仔细算来,数以万计。就连宋人所说的“经史子集”,指的也不是什么大学中庸、老子庄子、论语史记,而是宋十三娘着人专门修撰、篡改之后的全新版本。这就是所谓政治_0_xi_0_nao及思想控制。
  而这丁香偷藏禁/书,被魏二娘抓个正着,若是魏二娘将她告上衙门,对于丁香来说,这可就是个麻烦事儿了。偷阅禁/书,那便要依据书的内容、数量来定罪,罪轻的话,就是杖刑,罪重的话,就是极刑。
  徐挽澜看她说话愈发吃力,整个人都如同泄了劲儿一般,便出声帮她道:“魏二娘是不是这么说的?要想治好魏阿母的病,非得用这五行奇术不可,而若要施展这五行奇术,那就不能少了这有‘火’又有‘金’的火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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