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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分卷阅读30

口,躲在碗沿后的嘴角止不住向上弯起。
可以在屋里用饭,还能受陆郎的照顾,虞小满美滋滋地想,生病可真好啊。
陆家大少爷的院子向来熄灯晚。
关于此,外头先是传说陆将军瞧不上乡下渔村来的夫人,有意晚睡不与其同床共枕,后来听闻陆将军为了维护夫人不惜拔剑相向,更是将身边原先要抬姨娘的丫鬟赶出府去,众人互相使一眼色,又都心知肚明了。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的未婚妻是名满京城的贵女又如何?见多了含苞待放秀外慧中的,如今见了这明艳动人风情万种的,自是新鲜。
可怜虞小满还不知外头的人如何编排他,满脑子正经念头,见陆戟如往常一样捧了书静静地看,也找了本前朝的词集出来边念边抄。
他有心多认些字,奈何提不惯笔,写在纸上总是歪七扭八,练了好些日子也没什么长进,勉强能辨认的程度。
“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
写下前两句,虞小满不禁撇嘴,心想这白石郎当真厚脸皮,出趟门非说有鱼跟着他,我们鱼有那么不矜持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抄至后两句,忽而从中悟到了什么,虞小满抬头望向对面的人,讷讷念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恍惚间没收住声,陆戟在烛火中抬眸,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虞小满臊得慌,丢了笔胡乱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字写不好。”
原以为陆戟回像从前那样收回视线继续看书,谁想他思忖片刻,将书合上放到一边,而后道:“来,我教你。”
世人皆知陆戟擅使刀剑,一身武功方得沙场战无不胜,却少有人知晓他师从名家,非但满腹经纶,还写得一手好字。
这回换了本先秦的诗集,虞小满闭着眼随便翻了一页,粗略扫过好些字不认得,便谈不上因知其意而羞涩了,弯下腰,执笔蘸墨先照着誊抄一行,硬着头皮递给陆戟。
看了纸上的两行字,陆戟稍有迟疑,见虞小满缩头缩脑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又打消了顾虑,执起他用过的笔,在下头对齐写上与之对应的后两句。
同一支狼毫笔,写下的字却大不相同,陆戟的笔迹行云流水铁画银钩,更衬得虞小满写的那行扭如爬虫不堪入目。
“解后相遇,与子皆……皆……”
虞小满念不下去,心想还是动手吧,覆了张纸在上头照着陆戟的字描,不知是被人看着紧张还是怎么的,手抖得更厉害,一笔捺险些滑出纸去。
“坐下吧。”陆戟似是叹了口气,“我把着你的手。”
后来虞小满总在心里念叨,若是知道把着手是这么个把法,我早就将字写到纸外头去了。
夜来南风起,芳草亦未歇,窗外唯余稀疏蝉鸣,帘幔上映着交叠而坐的人影。虞小满坐在木凳上,与身后的陆戟挨得很近,近乎半个身子被他拥在怀中,右手落在温暖宽厚的掌心里,笔杆稳了,心却乱了。
陆戟的声音低低响在耳畔:“想写什么?”
方才丢了脸,这回虞小满学聪明了:“写你的表字吧,我还不晓得是哪两个字。”
仗着陆戟在后头用不着面对面,其实这话说出来虞小满自个儿都心虚。
陆戟倒不多问,握着他的手起笔书写,不多时,工整遒劲的“启之”二字便现于纸上。
“启之……”虞小满惯性地跟着念了一遍,好奇问,“有特殊含义吗?”
“一则我乃家中长子。”陆戟解读道,“二则我母亲认为名字煞气过重,望以表字中和。”
虞小满明了地点头,又默念了几遍,心想都好听,我都喜欢得紧。
然这两字笔画少,难突出汉字建架结构与笔锋的重要,既然答应教了,陆戟就没打算敷衍,就着交握的姿势问:“还想写什么?”
他的唇与虞小满的耳相距不过寸余,每每出声便令虞小满心神战栗,面颊飞红。
脑中再也正经不起来了,什么红袖添香、松萝共倚……近来新学的词儿蹭蹭往外冒,生怕嘴巴秃噜瓢惹陆戟生气,虞小满抖着嗓子道:“都、都行。”
反让陆戟犯了难。
抬眼扫过上头虞小满描的那行诗,再掠过虞小满藏在如墨发丝间红嫩欲滴的耳垂,心间泛起浅浅悸动,许久无人造访的静谧湖面盈盈坠入花瓣一片。
半晌未等到回应,虞小满忐忑不已。
就在他坐不住,想说“我还是自己写”时,握着他手的干燥大掌忽然动了。
竖钩一撇复一点,第二个字更溢着水汽,像极了季夏的织雨如丝,滴滴点点,腻腻黏黏。
收笔的瞬间,不安尽数化作不舍,虞小满窸窣眨眼,只觉得太快了。
快到他还没瞧清楚,“小满”二字就落在“启之”二字身旁,如同栖息池沼边的一对鸳鸯鸟,又似绿水青荷上的一枝并蒂莲。
作者有话说:
小满写的是: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陆戟跟的是: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第21章
这晚,虞小满睡得很安稳。
早上起身后,趁陆戟去耳房净面,虞小满把昨夜写了名字的纸仔细叠好,藏在柜子的最底层,那件绡纱薄裳的下头。
陆戟回屋用饭时,目光数度在他身上徘徊,虞小满以为被发现了,咬着筷子憋红了脸,刚打算从实招来,听陆戟问:“身上好些了吗?”
原来是问他发烧的事,虞小满松口气:“好多啦,已经不烧了。”
陆戟点头。
提到这茬,虞小满后知后觉想起昨日沈暮雪新婚,昨晚陆戟回来的时候他稀里糊涂没顾上问,这会儿才猛一激灵,磕巴道:“昨日……是虞桃说我病了,把你叫回来的?”
“不是。”陆戟将自己跟前的菜包子夹到虞小满碗里,“无事可做,便回来了。”
虞小满将信将疑,又开始咬筷子,想问他为何不去喝喜酒,难道不想见沈姑娘吗?
还想问他是不是很难过,他本该骑着高头大马迎娶京城第一才女,现在却是一条目不识丁的笨鱼坐在他面前。
纠结到饭毕都没问出口,虞小满生怕勾起陆戟的伤心,亦怕听到回答自己伤心。
垂头丧气地将陆戟送出门,临到大门口,陆戟止了步,扭身看他。
“忘东西了吗?”虞小满问。
陆戟摇头,仍看着他:“今晚家里可有饭吃?”
眨几下眼,虞小满忽地想起前日为不让人晓得他生病,曾叫虞桃去练武场带话让陆戟别回了,理由是家中无饭可吃。
面颊噌地红透,被拆穿的虞小满慌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期期艾艾辩解了几句“不是”,感觉越描越黑,又垂了脑袋不吱声了。
原以为会等来一番质问,或者按陆戟的性子多半懒得说什么,径直拂袖离去。
谁知等了一会儿,耳边传来陆戟并不含任何斥责的声音:“今后几日空闲,若是方便,还望多留一口吃食。”
堂堂陆府大少爷,在自家用晚膳竟要拜托夫人为他留饭。
晌午未过,这事儿就在陆府上下传开了。大伙儿多信了陆戟被乡下渔村来的夫人迷住的说法,虞小满往太夫人院子去的半盏茶功夫,只觉无数好奇的视线汇集在身上,快把他盯成筛子了。
爱嚼舌根的则暗嘲陆大少爷惧内,一个曾在战场杀敌无数的将军,到了后宅竟沦落到怕老婆不给饭吃的地步,着实跌份儿。
虞小满慌了。
他自己怎么挨嘲讽都无所谓,就是听不得旁人笑话陆戟,遂开始琢磨如何澄清此事。
过得几日,真叫他寻着机会。
七月暑气未消,陆家二公子陆钺的婚事提上日程,两家议了个良辰吉日,由陆家长辈携庚帖登女方家的门,将这门亲事正式定下。
这种事合该长辈出面,许是见虞小满待在家无聊,太夫人把他也一块儿捎上,说:“你与启之婚姻美满,带去讨个吉利。”
虽不知外头怎么就把他和陆戟说得举案齐眉如胶似漆了,虞小满还是乐于当这个吉祥物,颠儿颠儿地跟到刘家,被刘家姑娘正式改口唤了嫂嫂,中午米饭都多吃了半碗,佐着咸鲜可口的紫菜汤。
午间小憩后,同辈的女眷们转移到花厅喝茶话家常。
除了陆家的几个,今日刘家还来了不少凑热闹的亲朋,其中便有几个来自官宦商贾之家的贵妇小姐,虞小满一个男孩混在涂脂抹粉的姑娘里头,浑身不自在,寻了角落的位置坐下,掰着手指静待时间过去。
姑娘们聚在一处聊的无非那些,刘家姑娘和几个未出阁的小姐凑在一块儿聊绣嫁妆的心得,剩下几个也凑了一堆,分享近来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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