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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分卷阅读16

,“我跟韩霜没法过日子,奈何我爹娘硬是要定这门亲事,先前还让我陪她去逛庙会,还要送什么玉佩。”
  周和朔眼皮微动,轻声问:“你送了?”
  “没,那天我没见着韩霜,玉佩也不见了。”
  周和朔沉默,目光落在面前这人身上,三分猜忌,七分困惑。
  东宫遇刺,发现的玉佩是宝来阁的,一问去向,他气了半宿,以为李景允要冲冠一怒为红颜,与他作对。
  可眼下一看,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四月初二那日。”周和朔开口,顿了顿,又缓和了语气,“那日夜里月亮又大又圆,本宫在宫里瞧着,倒是惦记起你来,不知你又去何处风流了。”
  “四月初二?”李景允茫然地掐了掐手指,“那时候我还在被我爹禁足呢,能去哪儿风流?”
  往椅背上一靠,他没好气地嘀咕:“美酒没有,美人也没有,就府里那条狗还算活泛,我陪它逗了会儿就去睡了。”
  似笑非笑,周和朔端起茶抿了一口。
  “殿下。”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三公子的朋友来了。”
  周和朔点头,放了茶杯起身道:“既是你们友人相聚,本宫就不打扰了,以免他们拘束,下头还有九弦凤琴,本宫且去听听。”
  “殿下慢走。”李景允起身行礼。
  等人走远了,他才褪了笑意,颇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徐长逸和柳成和进门来,看见他完好无损地坐着,不由地松了口气。
  “那位爷走了?”
  “嗯。”李景允抬眼,“怎么样?”
  门被关了个严实,徐长逸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他已经让人去过你府上,盘问了几个奴才,没人说漏嘴。”
  李景允点头,揉了揉僵硬的脖颈:“差点要了爷的命。”
  “也没那么严重,你行踪瞒得好,身边也没什么知情人,就算把鸳鸯佩摆到跟前来,你不认就行。”
  “想得美。”李景允哼笑,“真当吃皇家饭的都是什么好骗之人?但凡有一丝破绽,今儿个咱们谁也别想把脑袋安回脖子上。”
  徐长逸笑:“三爷无所不能,哪能在这小坎上摔着。”
  两人说了半晌,柳成和一直没吭声,李景允侧头看他,挑眉:“你想什么呢?”
  为难地皱眉,柳成和问:“三爷身边那个丫鬟,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起这茬李景允就有点烦:“她那是人吗?狗给骨头还会汪汪叫摇尾巴,她倒是好,爷救她一命她也不领情,防爷跟防贼似的。”
  想起那日她那躲避抵触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头火起,恨不得买上十根宝来阁的簪子,一根一根搁她面前折断,好让她知道什么叫生气。
  柳成和脸色白了白:“那完了。”
  “怎么?”李景允敲了敲桌弦,“你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太子殿下派去将军府上的人,不但打听了消息,还带走了一个人。”
  柳成和看他一眼,挠头补充:“您院子里的。”
  墨瞳微微一滞,李景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院子里会被带走的是谁。
  玉骨扇收紧,他沉了脸色,半晌,才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
  “做奴才的,能少撒谎就少撒谎,不然哪天突然惹上麻烦,主子也保不得你。”
  ——这是她教八斗的话,他当时就在窗外听着,气了个半死。可气归气,也没立马把她塞回掌事院。
  现在倒是好,想塞回去也来不及了。
  一甩袖口,李景允起身就往外走。
  栖凤楼是个大地方,三层高的飞檐挂着红底金丝的灯笼,堂子里莺飞燕舞,娇笑不断,打着算盘的掌柜戴着一溜串的金银首饰与他擦肩而过,轻轻撞到了手。
  李景允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到了二楼,翻转手掌,一把钥匙安静地躺着,恰好能打开面前的房门。
  周和朔在他隔壁。
  屋子里站着十几个守卫,气氛紧绷,周和朔倒也没着急,先将一盏茶细细品完,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问几件事,问完就放你回去。”
  面前的小丫鬟许是吓着了,匍匐在他面前,小小的身子抖得如风中枯叶。
  周和朔看得笑了:“别害怕,我与你主子是旧识了,断不会害了你。”
  温柔的语气在这样凝重的压迫感下,会下意识地让人想亲近和信任,这是帝王的权术,拷问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奴才最是有用。
  果然,小丫鬟安定了些,怯生生地抬起头,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软弱无助的眼神,像屋外清凌凌的雨。
  周和朔一顿,语气更柔和了些:“就三个问题,你答了便是。”
  花月垂眸,袖子里的手捏得发白。她万万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着这个人,更没想到的是,他如今看起来竟是慈眉善目。
  很久以前的红墙黄瓦上大火连绵,这张脸上布满鲜血,狰狞又癫狂。可时光一晃,他的眉目温和下来,笑着问她:“见过这个玉佩吗?”
  将白玉鸳鸯佩递了过去,周和朔瞧着,就见这丫鬟抬眼盯着它打量,眼里划过一丝惊讶,接着又低下头:“见……见过,是夫人挑给公子的。”
  微微颔首,他又问:“那你可还记得这东西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身子颤起来,说话都带了哭腔:“记得,这个玉佩奴婢记得最清楚。”
  李景允听得抹了把脸,就着墙上的小洞,将一把细小的弓弩对准了殷花月。
  他就知道奴才是不能相信的,甭管什么样的奴才,都会为自己的命出卖主子。
  东院不需要近侍,以前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抿了抿唇,他扣着机关的手指微微用力。
  “……那日与韩家小姐相约去上香,公子回来的时候,腰上就没了东西。”小丫鬟肩膀瑟缩,尾音满是惶恐,“公子以为是奴婢动的手脚,差点……差点将奴婢赶出东院。”
  又看了玉佩两眼,她委屈地小声喃喃:“原来是在这里。”
  “……”扣紧机关的手僵了僵,又慢慢松开。
  李景允怔愣地从小洞看过去,就看见殷花月怯弱拘谨地跪坐着,一双眼蓄了泪,无助又可怜,哪里还有半分在府上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女人的眼泪是最能迷惑人的东西,周和朔看得心软了些,低下身来蹲在她面前,摇晃着白玉鸳鸯问:“那四月初二戌时到亥时,你家公子可在府里?”
  认真地回忆片刻,花月轻轻点头:“在的,他在西小门逗狗……还差点被狗给咬着了,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奴婢也在。”
  心里的怀疑烟消云散,周和朔抿唇,自责地揉了揉眉心。他看了面前这丫鬟一眼,突然在她跟前蹲下,手指一松,任玉佩落进了她的怀里。
  花月一喜,伸了双手去接,手里一凉的同时,垂着的眼角也是一暖。
  不解的抬眼,她正好撞见周和朔那温柔缱绻的目光。
  “这点小事。”他捏着指侧揩了她眼尾的泪花,温和地笑道,“哪值得你哭。”
  穿着蟒袍的男人,在森立的铁甲刀剑之中蹲在她面前,像哄什么宝贝似的呢喃轻语。
  这谁顶得住啊?一百个奴婢站成排,太子殿下这一箭就能穿透九十九颗芳心,甭管吃的是谁家的饭,此时此刻,都愿意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和朔很自信,他这一招驾轻就熟,百试百灵,如此一来,这丫鬟就不会找李景允告状,他今日这一遭怀疑揣测,也就不会伤及两人交情。
  果然,面前这小丫鬟双颊泛红,再不敢看他,害羞地将头别去了一侧。本是该起身告辞的,可她也没动,就这么赖在他面前,想与他多待些时候。


第18章 正确的养狗姾势
  “贵客。”门外突然响起了栖凤楼掌柜的声音,“楼上的李公子给您送了酒来,是刚出窖的佳酿。”
  周和朔回神,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必了,我这便要回去,且将楼上的账一并结了吧。”
  “是。”
  护卫将她拎了起来,周和朔走到她面前,轻笑道:“你要乖,别同旁人说你见过我,不然……容易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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