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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分卷阅读122

也不利于养胎,您以前既然说过让妾身有话直说,那这回妾身就直说了,凶手是妾身放走的,但妾身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无法出堂作证。”
  言下之意,韩霜会死这件事我知道,但我不说,我帮着凶手动手,但这事与我无关。
  李景允被她气笑了:“爷让你有话直说,与爷敞开心扉,你便是这般趁机杀人,胡搅蛮缠?”
  花月摇头:“妾身没有杀人。”
  “帮凶也是凶,你若是被押去公堂,也与凶手同罪。”胸口起伏,李景允放了筷子,“你就这么容不下她,非得取人性命?”
  “公子明鉴。”花月平静地道,“妾身没有杀人的理由,只是欠了人情,所以帮人一个忙。韩家小姐与公子青梅竹马,曾也算妾身半个主子,妾身不会因妒对她动手,没那个资格,只是她欠了债,有人要找她还。”
  李景允查这案子好几日了,知道有可能是冯家寻仇,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他还是觉得生气。
  “这么大的事,你不会同爷先商量?”
  商量?花月疑惑地抬眼:“妾身若是先与爷商量,爷会放任韩霜被刺?”
  自然不会,李景允抿唇,于情到底是一块儿长起来的人,不喜欢也不会看着人去死,于理他还有很多事没弄明白,要靠着韩霜来解。
  他没出声,花月也算是知道答案了。放下汤勺,她笑:“先前公子与妾身坦诚相待,妾身很是感激,也曾一度将公子视为最亲近的人。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哪怕是夫妻,立场不同,您的刀子也早晚会横在妾身的脖子上。与其到时候撕心裂肺,不如早些清楚明白。”
  清楚什么,明白什么?李景允气了个半死:“这世上多的是双全法,你做什么非要去走独木桥?是不是非得爷将你按去公堂上,你心里才舒坦?”
  狡黠一笑,花月摇头:“爷现在按不了妾身了。”
  “妾身是您将军府的少夫人,怀着您的亲骨血,您眼下就算去太子面前说妾身是前朝余孽,也只能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您手里有妾身的秘密,妾身也捏着您栖凤楼的账本。”
  栖凤楼背地里做的勾当实在太多,无法摆上台面,哪怕粉饰得干净,她这种精通账目的人,也能看出许多门道。
  指节捏得发白,李景允满脸阴霾,站起身看着她:“爷拿心窝子宠你,你往爷心窝子捅?”
  “公子恕罪。”花月低头,“妾身说的只是您先舍弃妾身的情况,您若不卖了妾身,妾身自然会把那些东西一直藏着直到带进坟里。”
  好个殷掌事,好个西宫小主,真是半点不肯被人拿捏,始终要为自己留足后路。李景允怒不可遏,只觉得自己满腔心思都喂了狗。
  “您喝口汤吧。”她低声道,“妾身只是同您坦白落水之事,并不是要与您决裂。”
  这同决裂有什么区别?他挖空心思想了解她,想替她兜着收拾摊子,想与她走一条道,结果这人倒是好,三言两语就与他划清界限,再不愿意沾染。
  李景允觉得殷花月像只蜗牛,看着慢慢吞吞的,也温柔,可你只要一不小心碰着她点儿,她就立马缩壳里去,摆出一副风月与我无关的姿态。
  什么毛病啊这是。
  深吸一口气,他道:“爷养不住你这样的人,你若实在觉得与爷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便搬去先前那个小苑住吧。”
  没有人会愿意被人抓着把柄,花月说出这一番话,就做好了要离开将军府的准备,反正庄氏不在了,她搬出去住,还不用天天面对李守天,顺带也能有自己行动的自由。
  只是,起身朝他行礼道谢,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就一丁点的难受。


第69章 怀孕傻三年
  作者:白鹭成双|发布时间:06-21 16:50|字数:3074京华的天渐渐转凉,风拂鬓边,触碰生寒,人在庭院里坐,得裹上厚厚的毯子,再捧上一盏热茶。
  花月将自己裹得很是牢实,半倚在长椅里,安静地听着小采说话。
  “三公子最近似乎心情不好,常去栖凤楼,他身边还是那些人,没听着议论什么宫里的事,只有一回听见温御医说这个月东宫有宴,要去一趟。”
  “嗯。”花月应声,捧着热茶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氤氲的白雾,微微有些走神。
  来这小苑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倒是比想象中更加清净自在,李景允没有来找过她,只给她包了三百两银子供开销。
  这是大梁人养小房的做法,把霜降气得够呛,直说要回去找他说理。花月劝了她半晌,她还是哭道:“您这怀着身子,在这冷门冷院里怎么过?”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眼泪,花月实在没好意思说,就是要在这冷门冷院里她才能过得舒坦,不用受着李景允忽冷忽热的恩宠,也不用再想些有的没的儿女情长。
  按照常归的意思,花月安排好了人。只是时间仓促,他那几个人也只能在东宫附近巡逻,算不得东宫禁卫,也只能自己想法子找机会行刺。
  安排是安排了,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宫里守卫森严,就算常归手下那几个人神功盖世,也不会取得了周和朔的首级,顶多会给李景允惹出些麻烦。
  先前常归说她是因为李景允才不愿意在宫里动手,其实非也,馊主意就是馊主意,她只是不认可常归那颗被仇恨冲昏了的脑子。但惹出麻烦来,似乎也能帮她一把。
  ***
  “还真就是倒霉,手下的人乱调度,引狼入室,伤了太子的姬妾。”温故知长叹一口气,“谁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三爷管那么严,还敢乱塞人。”
  几个人坐在栖凤楼的露台上聚会,一边喝酒一边吹风。苏妙坐在柳成和旁边,闻言眨了眨眼,问:“太子怪罪了?”
  “这还能不怪罪?皇城里出的事,连陛下也会听见消息,就算那日三爷不在宫里,最后罪名也得分他一份。”温故知皱眉,看她一眼,问,“表小姐最近可见过嫂夫人?”
  苏妙点头:“表哥将她养在小苑里,我去看过一回。”
  “那——”他试探着问,“嫂夫人最近可好?”
  “挺好的。”苏妙道,“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去小苑了,但脸色养得不错,比先前瞧着水润。”
  温故知沉默,一双眼微有暗光。
  “你又琢磨什么呢?”苏妙不悦,“桌上这么多人,就数你心思最多,跟表哥似的,想到什么也不肯说。”
  “没有。”垂下眼,温故知道,“我就是看嫂夫人和三爷像是吵架了,三爷一连几日都寝食不安的,瞧着真让人心疼。”
  若只是单纯小两口吵架,那还好说,就怕这里头还有别的猫腻。
  “诶,说起来,表哥人呢?”苏妙左右看了看,“不是说好今日来尝栖凤楼的新菜,他怎么还没到?”
  柳成和唏嘘:“都说宫里出事了,三爷哪里还出得来?少不得要给太子殿下交代一番。”
  “只是交代?”苏妙皱了皱鼻尖,“不会挨罚吧?”
  “这谁说得清?”温故知摇头,“东宫最近本就事多,太子心情不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话说回来,就三爷那性子,即便挨罚也是不会同咱们说的,咱们还是喝酒吧。”
  要是她还在沈知落身边,这时候定能听他透露几句东宫的情况,可惜她已经是个弃妇,表哥就自求多福吧。
  摇头饮下一盏酒,苏妙看向远处皇城的方向。
  李景允站在周和朔面前,已经做好了被问罪的准备,毕竟太子爷最近屡遇糟心事,有个由头送上门,他借机发泄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他朝上头行礼半跪,周和朔竟是笑着扶起他,不责不怪:“是底下人疏忽,还让你受累跑一趟。”
  “臣请殿下宽限几日,臣必定将那几个刺客的来历查清上禀。”
  “哎,不用麻烦,闹大了给父皇知道,又要睡不好觉。”周和朔宽宏地摆袖,“本宫没伤着,刺客也都已经畏罪自尽,这事就交给下头,你且将歇。”
  突然这么大度,李景允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但转念一想,太子最近正当收势之时,少不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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