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不训之臣-分卷阅读21

应过来,她朝前一步,伸手捧住贺兰慎白皙英俊的脸颊,踮脚靠近他,以一个近乎亲吻的姿势调笑道,“才半日不见,就思念至此,跟着我到这儿来了……”
  “裴敏,你!”
  呼吸近在咫尺,裴敏那张明艳英气的脸无限放大,连她脸上细微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贺兰慎才松懈下来的肌肉又瞬间绷紧僵硬,瞪大淡漠通透的眼睛,满脸都是惊愕和抗拒。
  见他伸手要推,裴敏反而捧得更紧些,几乎将他的脸挤压变形,倒显得异常滑稽可爱。
  只是此时裴敏没心思欣赏,依旧带着轻薄的笑意,压低嗓音道:“不想暴露身份就别动,那群突厥人发现你了,正在往我们这边看。”
  “……”贺兰慎果然站直不动,垂着眼宛若受刑,眸中浩瀚如汪洋暗涌。
  “咦,小和尚,你的脸怎的这般烫?”
  

第18章
  轻风拂动衣摆,裴敏站在枝叶疏朗枣树下,金粉般的阳光透过叶缝洒落在她墨色的眸中,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英气漂亮。
  贺兰慎生来性子平稳淡然,芸芸众生于他而言不过千人一面,并无美丑之分。直到此刻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裴敏的容颜,他却忽的明白了文人画师笔下的美人是何情态……
  今日的阳光是否太燥热了?
  贺兰慎正思索着自己那股陌生的不自在从何而来,便见裴敏凑得更近些,压低嗓音道:“别跟受刑似的,揽着我。装情郎会么?”
  “……”贺兰慎动了动手臂,复又放下。
  “你在紧张?”一声轻笑,裴敏眼中多了几分促狭,“不近女色的贺兰大人,似乎定力不够啊!还是说你嫌恶我至此,宁可被人发现你是在跟踪,也不愿与我作戏一场?”
  好在贺兰慎多年清心修佛,只是片刻的异常便恢复了镇定。
  “我已心若磐石,不会为女色所动,只是裴司使的法子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垂首与裴敏对视,眼尾的朱砂痣艳丽无双,“要打消突厥人的疑虑,并非只有假扮情郎这一种法子。”
  裴敏一怔,随即恶劣一笑:“的确有别的法子,可我偏想看你心旌动摇,想试试你的禅心是否也知人情冷暖。”
  贺兰慎听出了她话语中淡淡的嘲弄,不由皱眉,问道:“方才那家赌坊里,有你的人?”
  “何以见得?”
  “你和靳余却只赢不输,赌坊无利可图,若没有自家人坐镇,怕早被轰出去了。”
  “聪明。”裴敏忖度了一番,索性自己兜了老底,“那家赌坊最大的东家就是我,否则,你以为小鱼儿为何能一直赢钱?自家的赌坊,总不能让主人输钱罢。”
  “裴司使身为大唐吏,私开赌坊?”贺兰慎不知道裴敏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狡兔三窟,大抵如此。
  裴敏低声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明面上不说,朝中官员十之_0_ba_0_jiu谁没有弄一份私业?尤其是我这般的,手底下要养活百余口人,没有一点家业傍身早喝西北风去了。”
  两人以最亲密的姿态,远远看去俨然一对璧人,却是话锋藏刀,来往过招。
  一直窥探的突厥人似乎暂时放松了警惕,互相打了几个看不懂的手势,一同加快步伐拐过巷子口,很快消失不见。
  听到脚步声远去,而裴敏却依旧捧着自己的脸没动,贺兰慎浓密的眼睫几番轻颤,忍不住提醒道:“已经走了。”
  裴敏笑得轻漫:“我知道。”
  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贺兰慎眉头轻皱,抬臂将裴敏的手从自己脸上拂下去,转身望向空荡的巷口。
  裴敏的视线从他挺拔的肩背下移,落在他腰间的镂金蹀躞带上。他的腰劲瘦有力,腰带金扣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汇集着所有少年的英气美好。
  她懒洋洋靠着垣墙道:“他们已警惕,别再追了。像你这般样貌出众之人,只消一眼便难以忘怀,天生就不适合追踪潜伏的,若论跟踪,还需那些丢在人群中一眼认不出的平庸之辈才好。”
  贺兰慎不置可否,背对着她,肩背上承载着斑驳的树影,许久才按着刀淡然道:“方才,多谢裴司使解围。”
  “不谢不谢!”裴敏大度地摆摆手,“反正我也不曾吃亏,你的脸摸起来很舒服。”
  贺兰慎侧首,眼中似有不满,然而唇线抿了抿,终是什么也没说。
  裴敏乐此不疲地捕捉他脸上的一切反应,轻笑着追上他的步伐道:“贺兰真心,方才那些突厥人你有何看?”
  贺兰慎笃定道:“不正常。”
  “突厥四分五裂战乱不休,兴许是流落大唐避难来的,就像当初那些萨珊王朝的波斯人。”裴敏揣测。
  “不太可能。”贺兰慎否定了她的看法,“去年天子斩杀突厥降俘阿史那伏念,已是寒了不少外族的心,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外族投靠长安,多半是细作之流。追踪这块,净莲司是个中翘楚,还望裴司使多多费心留意此事。”
  裴敏哼笑一声:“你倒聪明,平日里对净莲司百般瞧不上,这会儿倒知道使唤起我来啦?”
  贺兰慎停住脚步,望着她一会儿,方认真道:“来净莲司之前,我的确信过传言,对裴司使心存偏见。但如今既为同僚,便再无半点不敬之心,更谈不上瞧不起你们。”
  他这般肃然的解释,裴敏反倒有些汗颜。
  春日缱绻,她懒得再多费心神想这事,干笑一声揭过去道:“我开玩笑呢!这事不用你说我也会查,只是看在我这般卖力办事的份上,能否饶过狄彪这回?”
  她锱铢必较,付出一分,便要索取一分。
  贺兰慎目视前方,嗓音好听且淡然:“裴司使所说的‘卖力’,是去自家赌坊消遣?”
  裴敏一笑而过。
  不过说起赌坊,她“咦”了声,沉思道:“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件什么事?”然而想了许久也没想起究竟忘了什么,只好作罢。
  而此时,靳余还孤零零地坐在“四海聚金”的石阶上,手中抱着一袋赢来的银子,挠了挠脖子愁眉苦脸,俨然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儿。
  思绪被岔开了,裴敏收拢心神,追问道:“所以,狄彪你待如何处置?”
  贺兰慎沉吟片刻,道:“停职关押,直到他认错悔改。”
  少年人做事一腔热血,就是不懂得圆滑变通。
  裴敏漫不经心道:“狄彪那般刀口舔血之人是过不惯平常生活的,若因罪被流放驱逐出净莲司,多半会落草为寇。再者,他若真杀了那雍州王岳,断不会傻到将证据存留,那张纸还在,则说明他并未来得及动手,而是在犹豫之中。既未酿成大错,你意思意思就成了,别削他吏籍。”
  贺兰慎不语。
  见他清正,裴敏决意攻心为上,遂停住脚步道:“贺兰真心,这样罢,我带你去个地方。”
  贺兰慎顿足回首。
  风撩起裴敏鬓角的碎发,她弯着眼道:“你跟我去后,再决定如何处置狄彪。”
  五色的纸风车在货郎的担子上转动,垣墙内间或有几只纸鸢歪歪扭扭飞起,小娘子的笑声如银铃清脆。风拂过陌上杨柳,蜂蝶萦绕于花枝,整座长安城都像是嵌在画框中似的,庄严繁华,美得不像话。
  长乐坊多酿造,还未进里门,便已闻到浓郁的酒香。
  裴敏将贺兰慎带去了长乐坊最东边巷子尽头的一家小院。
  小院有些年头了,门瓦陈旧,却胜在干净温馨,石阶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一点青苔杂草,暗色的大门上铜环光亮,张贴着褪了色的红色福字。从半开的大门朝里望去,可看见里头并不宽敞的天井小院,院中有七八个孩子在玩木马、放风筝,大的已近弱冠,小的才三四岁,吵吵嚷嚷一片。
  一个男孩儿不小心撞到了女孩,女孩子大哭起来,场面一片混乱。继而竹杖敲打地面的声音响起,一名十_0_ba_0_jiu岁的清秀少年敲着拐杖,小心地避开满地乱跑的弟妹,随即蹲身搀扶起跌倒大哭的女童,温声红道:“花奴勿哭,大哥给你呼呼,不疼不疼啊!”
  女童果然抽噎着止住啼哭,扑入少年的怀中。
  少年微笑着抬起脸来,露出一双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