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不训之臣-分卷阅读85

要游出几十丈远潜伏在水中,凿船亦是不现实。”
  一旁,闭目假寐的裴敏笑了声:“依我看,不如火攻。”
  李孝逸原本与她就有过节,此番见她插话,不由哂笑道:“一介妇人,妄论军事!水克火,船在江上,如何火攻?”
  裴敏道:“火烧连营,不也是在江上?”
  贺兰慎撩开营帐,看了眼外头的日光,片刻道:“观天象,七日内都不会降雨。秋冬本就天干物燥,江面风疾,火攻未尝不可。”
  贺兰慎作战经验丰富,他既是发了话,李孝逸便再不服也只能忍着,登时一张黑脸憋得酱紫,大步走开不再言语。
  李孝逸虽然不喜裴敏,但对贺兰慎这个小辈却是极其尊敬的,特地给他在城中安排了上好的客房休息。
  回房的路上,贺兰慎依旧不主动与裴敏说话,只是步履不自觉放慢了些,方便体弱的裴敏能顺遂跟上。
  进了院,到了客房门口,贺兰慎这才驻足回身,清冷的眼睛落在裴敏身上,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裴司使的营房,不在这边。”
  “天色晚了,实在没力气折腾,我看你这儿就不错……”
  “我让朱雀来接你。”
  “哎,别!”裴敏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放软语气叹了声,似是无奈又似是讨好,“阿慎,都两天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她的指尖冷得像块冰,即便是裹着斗篷也没有丝毫暖意。贺兰慎心中酸涩,下意识想将她的手拉到自己怀中仔细焐着,然而手臂动了动,只轻而坚决地拂开了她的手。
  对上裴敏欲言又止的眼神,贺兰慎抿着唇,喉结几番滚动,方迈入房中自嘲道:“裴司使一言不发离开长安,连陈若鸿都知晓你将南下,唯独我一人蒙在鼓中……于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呢?既是走不进你心里,我生不生气又与你何干?”
  裴敏跟着进屋,关上门道:“阿慎,你非得这样说话么?”
  贺兰慎背对着她,背影从未有过的萧索孤寂。
  裴敏隐约察觉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可她不后悔。想了想,她从背后拥住贺兰慎道:“我错了,不该瞒着你……可那绝对不是因为轻视你,而是不想让你卷入朝局争斗的漩涡。若你知道我南下,定会_0_qing_0_ming一同前来,这场平叛之战无论胜负与否都是史书上的罪人:胜,你会因替天后办事得罪李唐王室;败,你亦会因平叛无功而得罪天后。”
  贺兰慎背脊僵硬,许久,才哑声道:“你大概忘了,我是一个男人,不需要你的保护。当初我们表明心迹时不是说过吗?你我之间需要的是相互扶持、相互成就,而非打着‘保护’的旗号束缚彼此。”
  他挣脱裴敏的拥抱,显然心中怨愤难平。
  裴敏并不死心,再一次拥住他。贺兰慎再挣开,裴敏再拥住……
  如此数次,贺兰慎抿着唇,狠下心将她的手扳开,裴敏后退一步,忽的捂住嘴呛咳起来。
  她身子弱,经不起大怒大悲。
  贺兰慎心中一紧,强撑的冷漠瞬间崩塌,忙蹲身扶住她道:“怎么了?又吐血了吗,给我看看!”
  他强硬地拉开裴敏的手,扳过她的脸颊看了看,在她带着笑意的眼中发现了些许狡黠。
  她又骗他……
  未等他反应过来,裴敏已乘势勾住他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住了他的唇。
  偷袭来得太突然,唇上湿热辗转,贺兰慎怔了会儿,而后扭头欲躲开她的吻。
  裴敏却不给他逃离的机会,在他下唇上不轻不重地一咬,眯着眼低笑道:“上次才开了荤,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
  贺兰慎僵住不动了,睁着深沉的眼,呼吸明显变得凌乱起来。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既是如此,没有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我也是一片好心办坏事,看在我是初犯……”
  贺兰慎目光一沉,裴敏想起当初顺水推舟借告密风波送贺兰慎去边关时,也曾瞒过他一次,便讪讪改口道:“看在我是二犯的份上,再原谅我一次?今日要打要罚,我悉听尊便。”
  指尖一挑,斗篷如云般散落在地。
  她顺势攀附向上,细碎地咬着,慢慢地磨着,致力于击溃贺兰慎最后一丝理智,笑得好不放纵恣意:“阿慎,你是最好的,是我心尖上最干净的朱砂痣,我怎舍得将你扯入炼狱之中?”
  贺兰慎眼睛发红,额上隐隐有青筋显出,低哑道:“你总是这样……稍稍示弱,我便怨不起来了。”
  下一刻情势反转,两人调转方向,变成了贺兰慎在上裴敏在下的姿势。
  情动的贺兰慎是极具侵略性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少年佛僧,更像挣脱束缚后恣意掠夺的修罗神。
  “敏儿,你高估了我的定力。”他一身铠甲沁骨冰冷,盯着她似是警告。
  暮光从门缝中投入,落在裴敏眼中,晕开窄窄的一线惊艳。
  “来渡我,阿慎。”她笑着道。
  

第66章
  夜已深了, 淮南水乡寒气弥漫, 裴敏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只蚕茧,坐在榻上看贺兰慎整理战袍甲胄。
  “差点忘了问,你怎么会来这儿的?”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交战,裴敏的嗓音显得慵懒而餍足,眯着眼分析道,“你是先帝身边的武将, 天后一直对你生疏防范, 不可能主动派遣你来督战, 更何况还有黑齿将军领兵挂帅,就更不需要你前来了。陛下的话则更不可能了, 他手中没有实权, 无法越过天后调动你……”
  “肚子饿么?”贺兰慎整理好衣裳, 衣襟下隐约可见一枚清晰的咬痕,除了眼中还残留着些许温情,嗓音已恢复惯有平静,“想吃点什么?”
  这几日都没有吃过一顿囫囵饱饭,大多是匆匆几口干粮就冷水,何况方才消耗极大, 裴敏当然饿。
  她忙不迭点头道:“饿!随便整点热乎的就成。”
  贺兰慎将散落一地的衣裳捡起来,挑出裹胸及亵服递给裴敏,后知后觉的红了耳廓,低声道:“穿上里衣,当心着凉。”
  裴敏从被褥中伸出一只冷白如玉的手来, 却不接那裹胸亵服,只习惯性地托着下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她侧首乜视贺兰慎,腮上留着情动后的一抹血色,笑道:“我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这衣服是谁解下的,自然就要由谁帮我穿上。”
  贺兰慎对她的恃爱生骄极具包容,只是略微顿了一顿,便依言单膝跪下,揽住她纤弱瓷白的身躯,替她一件件将衣裳穿戴齐整。
  裴敏不许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太多淤痕,他记着了,这次果然很小心,能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至于看不见的地方就另当别论了。
  被心爱的小郎君伺候着穿了衣服,裴敏在他眼角的朱砂小痣上轻轻一吻,弄得他睫毛颤了几颤。贺兰慎大多时候都是安静淡然的,不说话时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唯独在某个时候凶野得很,判若两人……
  “若是难受就再躺一会,我去给你做吃的。”贺兰慎温情的话打破了她的遐想。
  直到他起身推门出去,裴敏才猛然想起:方才问他的问题,他还没回答呢!
  十一月初,徐敬业叛党果渡江宣战。
  有了贺兰慎和魏元忠这两名左臂右膀,李孝逸总算收拢不臣之心,积极应战,趁着连日天晴干燥,听从贺兰慎和裴敏的建议以硝油火箭攻敌,先烧粮草,再毁战船,徐敬业大败于高邮,烧死溺死者近万,损失惨重。
  经此一战,叛党军心涣散、元气大伤,粮草和战船、兵刃皆烧毁沉江。次日,左鹰扬大将军黑齿常之率军驰援赶到江淮,围攻叛党,总算是彻底扭转了局势。
  徐敬业见势头不对,竟抛下部将,率妻儿轻骑逃往润州。
  营帐内,贺兰慎指了指海图某处标红,沉声道:“润州临海,东去可逃往高句丽。”
  “徐敬业是要渡海潜逃?还以为他是个枭雄,却不料这般胆小如鼠!当初我便猜到这乱臣贼子难成气候,果不其然如此!”李孝逸脸上显出不屑的神情,急功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不如人从三方包抄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