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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爱情 (高H, 骨科)-分卷阅读49

叨着,把那只表拿起来,想要给严越明戴回去。

赵文嗤笑一声,严越明声色俱淡,仰起头,对宋知雨却笑了一下,眼睛黑亮,“没事。”

宋知雨索性坐在严越明旁边看牌。严越明踌躇着,手指在一列牌前滑动,身边一只手却已经点在一张三筒上,轻轻的,像背着人说悄悄话,气音柔淡暧昧,“打这张。”

严越明侧着头,笑了笑,“好。”

赵文狠咬一口烟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宋知雨一眼,话里有话道:“一人一副牌,怎么变两人一副牌?”

小钱见势搭话:“对啊,这夫妻牌可不合规矩。”

宋知雨闻言,脸色登时通红,羞赧又倔强,咬着嘴唇,白牙齿都羞于见人,只好侧过脸,躲在了严越明宽阔肩膀后面,像只避雨的幼雏。再避,避不开了,因为严越明已经在牌桌下抓住了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细腻柔嫩的手腕皮肤,不为人知地调情。

宋知雨又瞪严越明一眼,抽出手腕又躲进了厨房。

小钱老婆笑了:“爷们儿要帮你验验这男人好坏。”

宋知雨盯着高压锅上呈直线状的白色水汽,“你们都知道了啊。我......我喜欢男人。”

她笑了:“早就隐隐知道了,怕你顾忌没跟你说。”

宋知雨无措:“......哦。”

高压锅气漏尽了,旋开盖,捞掉那层浮在晶莹汤水上的血沫和油花,把排骨倒在大碗里,汤底煮面,面是小钱老婆带来的手工面,煮五分钟,再掀开锅,雪白面条在沸腾的水里鼓动,再倒入排骨,煮一两分钟,出锅前撒香油葱花。另卧几个荷包蛋,汤清肉酥,几朵金色油花漂浮在汤上,转瞬又被吸进荷包蛋里。

再出去,严越明已经把表戴回腕上,赵文脸色不太好,摸裤袋里的打火机,随手扔出张牌。

下家正是严越明,严越明轻轻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赵哥,在家里,还是不抽烟了吧。”

赵文心里臭骂他,还是没点烟。

中场休息,大伙儿直接在桌上吃面。

宋知雨在厨房里洗杯子,门推开,不声不响的,宋知雨却听出来是严越明。

“怎么了?”手直接从后面抱住宋知雨的腰,收紧了,在小腹上交叉锁住,整个人又腻上去,微微发烫的脸颊埋在宋知雨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发出了成瘾后类似于_0_shen_0_yin的性感鼻音,仿佛这一刻已出卖灵魂。

宋知雨察觉到严越明的失语低落,想到他们在牌桌上怎么嗟磨他,心疼得要命,懊悔自责:“今天不该让他们来,你工作一天,是不是好累了?”

“赵文记恨我。”严越明轻轻在宋知雨的脖颈上嘬了一口,不留印子,只有浅浅的水痕,宋知雨哆嗦了一下,但是没忍心推开他,又听严越明低声道:“的确该不待见我。我对你说那种话。”

宋知雨垂下眼睫,表情深凝,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忘了。”

严越明愣了一下,他知道,宋知雨忘不了。一桩桩,一件件,那些尖酸癫狂的话,那些肢体相挟的逼迫,宋知雨雪白皮囊下早已千疮百孔。

只是因为爱他,所以宽恕他,所以才对自己撒谎,所以才说忘记。

“哥。”严越明抱紧他,他第一次觉得拥抱比接吻和_0_zuo_0_ai更舒服,因此想要长长久久地抱着宋知雨,“排骨面真好吃。”

他眼神闪烁,央告着问:“蛋每个人都有吗?”

“排骨呢?”他晃了晃宋知雨,“也一样?”

宋知雨没理他,自顾自地洗刷杯子,流淌水声中,严越明听到他说:“你比别人多一块。”

严越明心花怒放,竟然因为一块排骨尝出被偏心的滋味,他俯首快速地在宋知雨耳朵上亲了一下,啵的一声,幼稚得像孩子献吻,“我知道你疼我。”

严越明又转身回到牌桌上。宋知雨坐在他旁边,捧着杯子慢吞吞喝水。

赵文心里不痛快,打牌带戾气,手里劲道过大,一张牌飞出去,赵文起身去捡,鬼使神差的,往桌下看去。狭小的空间里,严越明那厮的脚夹住宋知雨那只没穿袜子的雪白脚踝,紧紧贴在一起,简直像缠绵的天鹅颈项,或者交尾的鲜艳昆虫。

不对,这是不知道掩人耳目的_0_tou_0_huan。

诶哟_0_wo_0_cao!赵文心里哀叹一声,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他这趟就不该来!

赵文回到牌桌上,恹恹的:“打完这一圈,回家睡觉去。”

严越明打出一副清一色,爽利潇洒地推牌,算了算兜里的钱,赚了两张红钞还有一张十块钱纸币。

赵文推牌,皮笑肉不笑,“新手光环很强啊。”

严越明优哉游哉地笑了笑,眼俊神飞,“读了好几年数学,能推算出一点门道来。你们指导得也好。”

最后三局他好像心不在焉,连输三场,钱送回另外三人的兜里。

赵文最后打出一副十三幺,咬着烟张狂大笑,从桌子上窜起来,结果一推严越明的牌,该碰的不碰,该杠的不杠。赵文登时明白,这家伙藏拙,也不好意思赢其他几个人的钱。为什么不好意思?因为他们是为了宋知雨来的。

赵文悻悻地站起来,蛮力打在棉花上一样不得劲儿,看自己的拳击手套也有些傻里傻气,“走了。请你们吃烧烤,想吃的来。”

宋知雨立刻站起来,看来脚已经从严越明小腿间抽出来了,脸上淡淡绯红,有种欲盖弥彰的躲闪,“我就不去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去,留下宋知雨和严越明。宋知雨把麻将牌收拾好,严越明单手撑在牌桌上,侧着头看他,另一手指尖夹着一张薄薄纸币,摇了摇,仿佛夹着张金钞,浪荡着:“赢了二十块,带你吃冰,去不去?”

宋知雨故意逗他:“就二十块。”

严越明“啧”一声,阔气道:“二十添作百,随便你点。”

宋知雨和严越明出了门。附近商圈就有一家冰室。他们索性步行过去。今天太阳落得格外迟,临近七点半,霞光在苍穹燃烧,边缘淡淡的浅蓝,融入灰白城市的空隙里。玫瑰色霞光落在身上,热气未褪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有几个背着双肩包的学生走过,可能是去下一个补习班。一只黄狗躺在树下,懒洋洋地吐舌头。

“我喜欢夏天的黄昏。”宋知雨轻声说,“影子特别长。”

严越明向地上望去,两个人的影子被最后的余晖扯得很长,叠在一起,延伸至远处,像深夜水面上倒错的塔影。

宋知雨又说:“夏天快结束了。”

走进冰室,点了草莓冰,打包带走,两个人这才觉得自己傻,揣着随时在融化的草莓冰,手牵着手,两个穿衬衫西裤的成年男人,像少年一样沿着街道的树荫疯跑,快快地跑,赶在太阳熄灭之前,赶在冰融化之前,跑回自己小小的房子里。

两人钻进房间,忙不迭打开空调,扑进客厅沙发,拆开包装袋,已经化了一半。宋知雨立刻拆开勺子,递给严越明一把,“快吃!”

一大份的草莓冰,冰顶上点缀的草莓有种被热融的黏糊糊媚态,没人管它,只是用勺子大口大口吃冰,冻得牙齿上下打颤,冻得心胃清凉。

宋知雨的嘴唇被冻得通红,冰化成水,看起来比那颗草莓要可口。

他夸张地用舌头拨弄被填进口腔里的冰沙,囫囵咽下去,转眼看到旁边的严越明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漂亮纯粹的比夏天还要炽烈的少年的眼睛,宋知雨失语,有点傻乎乎地回望他。

情动前的沉默最让人心惊胆颤。

窗外浓绿在夜的影子里缄默,水管里水声通通地流动,像是一道温柔缓慢的闪电,从顶楼劈到最后一楼。

电光火石的瞬间,严越明已经凑近了宋知雨,脸对着,不够匀缓的吐息出卖心动意志,心跳轰隆的时刻,吻已经不容回避地在严越明和宋知雨的嘴唇之间诞生。

唇瓣贴着,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小心温柔,蠕动着,缓慢笨拙地触碰,上下嵌在一起,像是早该合拢的山水缝。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像是第一次学习接吻的男孩子,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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