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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分卷阅读30

  符钱已把车靠边停下。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这腿是我撞的,我负责带你治好,但别的就不归我管了,知道么?”
  “怎么就不归你管了?你把我撞折了,我就是你的人,你得管!”
  符钱笑:“碰瓷也不带这么狂的,赔你医药费足够了,还得管你后半生,我可没这么大能耐,下车吧听话。”
  她跟车里磨叽一会儿才下车,走前又说:“反正你没女朋友,我还不信我追不到你。”
  符钱不急不恼,脸上始终带笑。
  他问项林珠:“她在你们宿舍也这么狂?”
  项林珠避而言其他:“你脾气真好。”
  “人嘛,总得有点儿好处。”
  项林珠有些心烦,好长时间不见路之悦,还未把之前的不愉快忘掉,现在她又出现了,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事儿来。
  符钱领着她推开包间门时,刚巧撞上谭稷明从里面出来。
  他极短暂和符钱虚打了招呼,捧着项林珠的脸,埋头先亲了亲,惹得一屋子人热火朝天地叫着起哄。
  重抬起头来,他眉眼带笑看着她:“先坐着,我去车里拿酒。”
  张祈雨已挽着她的胳膊往里走:“好妹妹,快跟我说说,远房亲戚是怎么转换成男朋友的,赶明
  儿我也找个亲戚试试。”
  桌上的人一阵哄笑。
  她知是调侃,一抹红晕爬上耳根。
  吃饭时谭稷明不住给她夹菜。
  白杨喝了点儿酒,醉眼朦胧问他:“什么时候结婚啊?”又看着张祈雨,“你掐_0_wo_0_gan什么,随便
  问问也不行?”
  张祈雨回他:“喝大了就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谭稷明开口:“反正份子钱少不了你,急什么。”
  有人接茬儿:“人阿珠还念书呢,念完书还得安顿工作,怎么着也得工作落实以后吧。”
  “工作有什么好干的,姑娘家不早晚跟家相夫教子,挣钱是男人的事儿。”
  “看看人谭总,这才叫爷儿们!”
  他们说着,又喝起来。
  项林珠心上一浮沉,抬头,正对上程书颖的眼。
  ☆、26
  这二人自上回关于谭稷明的不愉快谈话后没再碰过面, 项林珠依稀记得上一次见面也是在这家饭店。
  饭后她和谭稷明说了些很有分量的生分话, 隔天谭稷明就和她表白了……
  后来两人在一起,她也没回忆过和程书颖具体说过什么, 只知道是不稀罕谭稷明的话。那会儿她因吉纲擅作主张把她当女朋友的事儿生气,正赶上谭稷明凸显自身优势,她稀里糊涂半推半就地就答应了。
  这会儿看见程书颖, 想起之前那番不屑, 她有一种被打脸的窘迫感。
  这感觉没持续多久,手机忽然响了。她接通电话跑出去,原是舅舅王军打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徐慧丽难得主动抢了手机和她说话:“阿珠你快订票吧, 快过年了票难买,听说网上订票方便得很,你就在网上订吧。香肠腊肉我都腌好了,还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油团, 就等着你回来哩。好了不和你多说了,长途费贵,快回来啊。”
  挂掉电话, 她在廊道的窗户口站了会儿,却不是感悟徐慧丽的热情, 这两天她刚寄了一笔钱回家,她的热情在预料之中。她将手机揣进裤兜, 正要抬脚离开,却听见拐角处有动静。
  谭稷明和程书颖跟三层小阶梯的大理石柱下站着,脚下是红色地毯, 他的皮鞋在那毯子上来回走了几步。
  “真那么喜欢,一会儿不见都不行?”
  谭稷明回头:“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是来传话的。”她说,“年底了,你妈叫你回家过年。”又说,“你这情形怕是不能回了吧?”
  “到时候再说。”
  她顿了顿:“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哪好,你看上她什么了?”
  “哪好哪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吧,咸吃萝卜淡操心。”
  “也就是你,换别人我才懒得管。总之玩归玩吧,注意分寸,你爸最忌讳公私不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专程来给我找不痛快的?”
  她看他上火了,就瘪了瘪嘴不说了。
  阶梯上的身影在灯下晃了晃。
  谭稷明眼尖,往前走了几步,抬头冲她笑:“干嘛去了,这半天不见人影儿。”
  项林珠也笑了笑,携着他的胳膊没说什么。
  饭后他们在杜尚定了个包间,恰巧符钱有朋友就在隔壁,说了好几回介绍他们和谭稷明认识,这
  下总算有了机会。谭稷明跟着他露了个面,也只是虚打了招呼,他其实没什么兴趣做新生意。
  项林珠从洗手间回到包间时,好巧不巧地又撞上路之悦。
  她腿上绑着石膏,正捡了果盘里的西瓜往嘴里塞。
  “唷,几天不见,只爱看书的好学生也学会到这里玩乐了。”
  项林珠找了个离她稍远的位置坐下。
  路之悦转头问程书颖:“我不是早就给你情报了么,你怎么不治她?”
  两月前在北京,被禁足的路之悦巧遇程书颖。路之悦一直以为谭稷明跟她妈面前告她一状,是因为项林珠给谭稷明吹了枕边风,见到程书颖时才想起她和谭稷明关系匪浅,于是添油加醋把谭项二人的事告诉程书颖,这才有了程书颖空降公司帮忙拿下第一个展柜的事情。
  其实那会儿,他二人还没有什么关系。
  “晚了。”
  程书颖说。
  “怎么就晚了,收拾_0_jian_0_ren多晚都不算晚。”她又看着项林珠:“一土包子还想攀高枝,攀就攀了吧还不承认,看你那副清高样儿,背地里什么没干过。往衣柜里藏现金,还偷我钻石项链,对了,我的项链呢,是不是被你卖成钱寄回老家养你那小表弟了?”
  音响里的伴奏还没开,一帮人正三两一堆聚着闲聊。
  她这一嚷嚷,动静实在不小。
  项林珠喉头发疼,不愿和她一一解释,又不知该怎么回击。正沉默着,只听那推拉木门砰一声被
  踹开。
  谭稷明抬腿往里走着,盯着路之悦的眼睛如冬月寒潭。
  白杨立即圆场:“你这丫头好好的话儿都不会说,非要拐个弯冤枉人,你爸怎么教育你的?”
  路之悦怯怯不敢直视谭稷明,嘴里却小声道:“别提我爸,要不是她我爸也不会关我两个月不让出门。”
  “两个月不够,我看你是想跟家待两年。”谭稷明看着她,“谁带你来的?”
  她立即找救星般指着符钱。
  符钱一脸无辜:“可不是我,我一来就和你去隔壁见朋友,哪来的工夫带她。”
  程书颖开口:“都是朋友,来就来呗,发什么邪火。”
  他挨着项林珠坐下,回击程书颖:“丫闭嘴,就你有理,装什么大尾巴狼。”又看着路之悦,“下回说话过过脑子,不会说话就当哑巴,今儿要不是人都在,我他妈早揍你。”
  她吓得揪住符钱的袖子往后藏。
  符钱甘当和事老:“行了,就一不懂事的小姑娘,你和她计较什么。”
  她闻言高兴极了,紧紧箍着符钱的胳膊,符钱性格好,看她一眼不说什么。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晚上回到海峡国际,谭稷明蹬掉鞋子就往沙发上躺着,一身的酒气。项林珠跟在后面,替他把鞋子摆正才跟着进去。
  “喝水吗?”
  他应了一声,她便去倒水。
  把水递给他时就听他说:“越来越不能玩了,和他们一闹就累,我是不是老了。”
  “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以前挺喜欢。”他喝着水,扒了扒后脑勺的头发,“头发长了,明儿一堆事也顾不上剪,你先
  替我推一推。”
  她轻轻扒拉他的脑袋看了看,确实长了。
  “还是去理发店吧,这个我又不会。”
  其实上回替他推过,那天刮大风,俩人贪懒都不想出门,谭稷明又不愿将就,死活想收拾收拾头面,他便让她试一试。项林珠虽然学习能力很强,但给男人推头这事儿她也没研究,一边思考一边运作,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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