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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是你-分卷阅读58

活的手指打了一个蝴蝶结,余下的轻纱和微卷的长发一起在初夏的风中张扬飞舞。
  她步履轻快的往前走去,谢知南跟在身后,抬眼正望见她随手扎的马尾。
  迟意猝不及防的转身,抬手拍拍耳畔的头发,眨眼笑问:“好看吗?”
  谢知南微愣。
  迟意眼中的笑意竟比正午的阳光还要明媚自由。
  迟意被他专注的视线看得有些害羞,尴尬地拍拍手,胡乱讲话:“我们去那边逛逛,我想买条裙子。”
  谢知南跟上,188的身高比168的迟意,足足高了一个脑袋多。
  他单手拎着两个购物袋,另只手适时地握住迟意的肩膀,将她从人群里隔离开来。
  迟意只觉得胳膊一烫,心尖儿也跟着烫起来了,就像软软的雪糕被阳光照化了。
  每次他细微的护着自己,迟意都想去看他一眼,偏偏他的手很快又放下。
  不经意的温柔,只是礼貌的照拂罢了。
  迟意买了两条连衣裙,去旁边男装店看了看,照着谢知南的真人比划,送了他一套。
  这次倒是迟意结账,美名其曰:“粉丝送偶像,常规操作啦。”
  谢知南没什么表情,都是自己拎罢了。他淡淡地看向迟意:“买这么多东西,看来你已经打算好在这里住很久了?”
  迟意脸上笑容piaji一下没了,“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她视线扫过周遭,在落后的街头,最后看向不远处简陋的广场,有父母带着孩子在破旧的基础设施上玩耍,也有年轻人坐在台阶上唱歌,老人坐在一排排靠椅里……没有镇外的混乱。
  却也正是如此,才让迟意顷刻间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
  这里有多正常,躲在这里的人就有多害怕外面的动荡。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迟意沮丧着道。
  谢知南沉默了片刻,迟意固执地望着他,似将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不对,迟意一直将自己当成救命稻草,虽不知这种盲目的认知从何而来。
  对着那双无助的眼瞳,谢知南开口:“我会想办法。”
  迟意道:“两天后,我们可以回去吗?”
  这次,谢知南没有回答。
  迟意心里的期望有多大,这一刻往下坠落的就有多快,惶恐地抓住他的胳膊,摇了摇。
  谢知南不说话;迟意晃了晃,他还是沉默。
  迟意希望他能回复一句,哪怕只是最敷衍的‘嗯’,他偏偏没法给出她最渴望的答案。
  “你为什么不说话,”迟意小心翼翼的追问,“明明说好一周后会有航班的,你跟我说好的,谢知南。”
  “局势有变。”谢知南道。
  除了这四个字,他也说不出其他的安慰之词,至少迟意现在没有受到伤害,剩下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我想回家!”迟意声音高了一些,双手握拳,彷徨的双目凝聚起一抹坚定的神采。
  她朝谢知南激动道:“东部机场如果一直没法使用,我们现在就去圣山城,希伯堡还有斯罗玛,那边都有机场,我们飞欧洲转机不就好了吗?”
  “回不去。”谢知南道。
  迟意此刻的眼神充斥着最后的脆弱希望,眼底泛着清浅的水光,在太阳下折射的光刺痛了谢知南冷漠的双眼。
  “回不去?”迟意仰头睁大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了情绪,再看向从头至尾表现的异常冷静的男人。
  “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已经不是东区和几个城市的_0_you_0_xing了,公路被人抢占,机场暴.徒占领,到处都是_0_ba_0_gong_0_you_0_xing的人,我跟你说过的。”
  谢知南抬头望向遥远的天空,碧蓝清澈,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要变天了。”他说完。
  “那我们怎么办?”迟意又摇了摇他的手臂。
  “再等等。”
  迟意双手一卸力,装着衣服的纸袋就落在脚边,情绪的崩溃乍看起来就在一瞬间,实则经过漫长的等待与煎熬,最后是没有答案的无尽等待。
  又回到了原点,焦虑。
  她蹲在广场对面的街角,视线在眼前经过的模糊景象里,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跟着广场上摔倒的小女孩一样,哭出了声。


第35章 035 灿烂是你
  谢知南站在迟意身旁, 看了眼蹲着痛哭的女人,视线落在了对面的广场上。
  平静又简单的快乐。
  迟意望着同样的地方,想起了曲州的世纪大厦广场, 小时候父母带她去表演小提琴,参加乐团演出,买过路边的圣代, 走累了休息。
  后来她长大了,带着迟遇去广场拉提琴,买圣代……越回想种花家的和平美好,越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她疯狂的想要离开这里, 外面是枪.林弹雨。
  如果不是亲身走了这一遭,她也不会知晓,在经历过七年前的危险后,面对同样不安混乱的险境时, 她表现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镇静, 依旧是贪生怕死的很。
  如果没有谢知南, 迟意没法想象自己会处在何种境地。
  迟意朝旁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谢知南的裤腿, 死死地攥在手心里。
  谢知南视线扫向抓着自己裤腿的小手,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不动声色地将裤腰往上拎了拎。
  他等着迟意平静下来。
  嘈杂的街头,传来弦乐声, 迟意耳朵追寻吉他声, 眼睛再次朝对面广场望去。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流浪汉,衣衫褴褛,枯瘦的身躯。他坐在一只断了脚用石头垫起来的靠椅中。
  流浪汉有一张暗棕色的脸庞,长满浓密的络腮胡子, 整张脸被脏污吞噬,留下一双深深凹陷的双眼。
  他佝偻着上身,抱着掉漆的吉他弹起,目光望向不远处玩闹嬉戏的孩童们,深邃的眼眶里泛着微光,轻轻地哼唱。
  那群无忧无虑的孩子,还不知晓外面的世界,活在当下的安稳里,有母亲的陪伴,有父亲的保护,和同样不谙世事的小伙伴。
  流浪汉的歌声变得低沉,絮絮绵绵,像一支走在黑暗的忧郁中的船只,依旧热切的期盼黎明的情诗。
  迟意听不懂歌词,音乐却没有国界。
  广场上的大人在旁边小摊买食物,交到孩子手里,小孩很懂事的将食物和几张纸币放到了流浪汉的靠椅旁。
  音乐戛然而止。
  流浪汉从脏兮兮的袖袍里伸出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祝福你。
  小孩子露出单纯天真的笑容。
  被这一幕共情,迟意感受到的唯有悲哀无奈。
  她听懂了旋律里的忧郁和痛苦,真诚的期盼和救赎的热望。
  要多少年后,此时天真的孩子也会经历和自己一样的流离失所,沦为无依无靠的难民,又在哪个小镇的夕阳下,唱着沿途学来的歌乞讨谋生,看见孩童时也曾欢快的自己。
  音乐最能共情,迟意心如千山万石抵压,松开抓着谢知南裤腿的手,捂住了低声呜咽的嘴巴。
  以为自己不幸,不幸者又何止自己。
  作为一个种花家的人,她由衷的感谢自己能生在种花家,感激种花家给了自己和迟遇安稳的童年和不会辜负的未来,也真心期盼阿洛塔的孩子们能健健康康的长大,有朝一日能远离战火的侵扰。
  谢知南复杂凝重的目光从流浪汉身上移开,回落到蹲在一旁的迟意身上。
  她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谢知南心想。也总是让人心生无解的烦躁,仿佛是因为自己没将她照顾好。
  谢知南沉默地站了许久。
  久到迟意哭完又听流浪汉唱了两首歌。
  Yesterday Once More。
  迟意杏眸红肿的连双眼皮都叠到了一起,湿漉漉的瞳孔亮晶晶的,好似雨后晴空,一览无余。
  她站起身来,腿脚酸麻的差点摔倒,好在谢知南搭了把手,这才站稳了。
  两人离得极近,四目相对。
  迟意回想自己因为回不了国而悲伤,蹲在路边哭的场面,在谢知南看来一定很可笑。
  迟意眼神尴尬地望向他处,想抽出被他握着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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