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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57

中,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曲昭雪心往下一沉,急忙起身行礼,还未开口,便听得顾沉渊轻声道:“本官尽力了,但圣人的意思是,此案应当由大理寺管辖。”
  曲昭雪眉心一跳,抬眸看向顾沉渊的脸,只见他满脸疲惫之色,目光中满含着无奈,道:“圣人的意思,本官不能违抗,但是,汪海和柯遇定能定罪,云世子的状元之位也定然被夺,长安城的官场日后再也容不下他了。”
  “这是本官能以性命保证的……”顾沉渊在黑夜之中的叹息几不可闻,只能看到衣袍悄悄起伏了一下。
  “我知道了……”曲昭雪自嘲般地笑了笑,道,“这世上还有谁能越过圣人去呢?”
  “良国公与泰兴侯,于圣人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曲昭雪略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何顾沉渊会与她说这些,而顾沉渊也显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妥,略蹙了蹙眉,又移开了目光,道,“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望你见谅……”
  曲昭雪却很感兴趣,想让他继续说下去,谁知顾沉渊立刻转移了话题,道:“本官已经差人将玲娘子送回了云想楼,也差人暗中保护着,等天一亮,便差人将你们送回宣阳坊中。”
  “你放心便是,此案长安城中诸多人已经知晓了,大理寺白正卿为人也颇为正直,该定的罪自会定的。”
  顾沉渊话毕便又叹息了一声,盯着曲昭雪的头顶望了一会儿,便道;“你好生休息吧。”
  曲昭雪见顾沉渊转身欲走,又将他叫住了。
  曲昭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总觉得顾沉渊像是比自己更加难受似的。
  他身在官场,只怕比自己有更多的身不由己,而他还能坚持这般赤子之心,属实难得。
  曲昭雪向他深深地行了个福礼,道:“多谢王爷。”
  顾沉渊的身子似是顿了顿,脚步却并未停留,举着那灯笼,步履不停地从院中走了出去,好像只留下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
  顾沉渊从院中离去,便前往京兆府牢中,其在牢房外,看似悠闲地望着牢房中那个一身缁衣的圆润男子,只是手指紧握着茶杯,看起来倒像是略有些紧张。
  他的另一只手中放着一个木盒,其中摆放着两颗断裂的佛珠和一些白色药粉……
  而牢房中的僧人静静地盘腿打坐,看起来面容平静,双手在胸前合十,嘴里默念着佛经,此时却突然显现出些超然物外之感。
  顾沉渊深夜来此,已经在这里陪他_0_jing_0_zuo了许久,牢房之外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这僧人却一语不发,固执得很,只是摆出一副超然物外的神色……
  过了许久,寂静的牢房中突然传来了“咕噜”一声,顾沉渊抬了抬眉,见元坤的肚子滚动了一下,便知他应当是饿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元坤此时终于停下了念经,轻轻叹了一口气,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道:“可否请王爷给贫僧些吃食?”
  “元坤师父终于不装了?”顾沉渊抬了抬眉,一边吩咐人去拿些吃的,一边道,“本官还以为元坤师父是仙人,每日饮些露水即可,不必食五谷杂粮呢。”
  “王爷说笑了。”元坤仍然面不改色,刚想要继续念经,却听顾沉渊道,“这佛珠里的□□,元坤师父是从何处寻来的?”
  元坤扭头望了一眼那木盒,却并未言语,又重新在胸前合掌,开始念念有词了。
  “看来元坤师父不想谈论□□,那不如跟本官说说,一个在掖庭为奴的名为月娘的女子吧。”
  顾沉渊话毕,元坤身子剧烈地一颤,扭头看向顾沉渊,猛然扑到了栅栏前,双眸中满是惊恐,道:“此事与她无关,你莫要伤害她!”
  顾沉渊的眼神忽而变得凌厉了起来,双腿交叠在一起,但语气依然平静如初,道:“本官查实,你出家之前俗姓赵,长安人氏,家中有个妹妹名为月娘,如今在掖廷为奴,可是真的?”
  “可是你妹妹在宫中做奴婢,为何你却出家了呢?这倒让本官有些不解了,难道说,她便是你在宫中的暗线?那证据便是她偷出来的?”
  “不是,不是她!”元坤看起来彻底慌了,依靠着栅栏向外拼命伸臂想要触碰到顾沉渊,却只是徒劳,忍不住像狼一般呜咽几声,道,“王爷,求您了,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顾沉渊闻言起身,飞快地来到他面前蹲下,一手拎起他的衣领,道:“是谁在用月娘的性命威胁你为他做事?还为你备好火油以放火脱身,你只要将实情如实告知本官,本官保你妹妹不死!”
  元坤看起来痛苦万分,在顾沉渊的钳制下却毫无还手之力,眼角滑下了两滴泪水,叹息了一声,道:“没有人威胁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我趁着入宫祈福的时机潜入六部将证据偷了出来,没有旁人帮我。”
  顾沉渊闻言一松胳膊,那元坤便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只见顾沉渊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本官向来很少用刑,本官再给你一个半日的时间,若你还是什么都不说,本官只能大刑伺候了……”
  元坤不住地摇头,似受伤的野兽一般呜咽着,顾沉渊丝毫不为所动,如同看蝼蚁一般盯着元坤,道:“本官给过你机会了,你可要好自为之……”


第44章 寒窗 十九   第二日,曲昭雪与焦家……
  第二日, 曲昭雪与焦家娘子几人回宣阳坊中之时,在每条街道上都能听到关于昨夜案情的议论声,都在说良国公府世子云修竹科场舞弊, 抢走了江南西道焦桐疏解元的状元之事。
  而且大理寺的效率也极高,当日下午便将公告张贴满了大街小巷, 曲昭雪携着焦家娘子前去看了, 果然如顾沉渊所料, 礼部尚书被降职,主考官被夺职,云修竹的状元之位也被夺, 焦解元被杀之事由汪海与柯遇一力承担,被判了斩刑,却在狱中自尽了……
  事情算是就这样尘埃落定了,焦家娘子也执意从曲昭雪家隔壁搬走,何家夫妻又给了曲昭雪一贯钱,曲昭雪觉得受之有愧,并不愿意收下,焦家娘子却硬塞到了落英手中,对曲昭雪道:“曲娘子, 能有如今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是满意了, 若是没有你,不可能让取我夫君性命又夺我夫君功名之人伏法, 请你务必收下。”
  曲昭雪见焦家娘子执意如此, 也只好收下,在巷子口目送牛车走远了,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曲昭雪手里握着那贯钱, 心中十分复杂。
  此案不是满盘皆输,倒让她心中十分安慰,但是良国公府与泰兴侯府,也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顾沉渊无意中说出的那句话,倒让她心里有了些底。
  这世上绝无什么不可替代,圣人之所以放过良国公和泰兴侯,绝非因为他不知道此案与他二人有关,相反,他心里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所以放过他们,只是觉得他们的罪行比不上他们曾经的功劳,也动摇不了他帝王的地位罢了……
  她一个小小的讼师能做什么呢?
  只能慢慢蛰伏等待机会,最终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
  良国公府中,云修竹躺在床榻之上,满脸烧得通红,双目紧闭在不住地呓语着,梳着妇人发髻的江问蕊正跪坐在一旁,不断地用布巾给他擦拭着。
  而云夫人正在房中不住地踱步,一边揩着眼泪,时不时地心疼地跑过来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生气地瞪江问蕊一眼,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嫁进我们家来当日,修竹便出了这档子事,真是晦气!”
  江问蕊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一边流着泪一边给云修竹擦拭着,还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却听到他在梦中不住地呢喃着:
  “我没有舞弊,我就是状元……”
  江问蕊只觉得心如刀割,怎么也想不到,她这般谋算来的婚姻,还尚未开始,便成了这副模样。
  她要成为全长安城的笑柄了……
  还有这撕破了脸皮,对她各种不满的婆母……
  江问蕊吸了吸鼻子,却听到云夫人又怒道:“你怎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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