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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67

太子妃均感念江侯爷大义……”
  殷忠话毕,又向江富兴微微颔首致意,江富兴听到此处,彻底没了顾虑,松了一口气,道:“国公爷太过客气了,请坐吧。”
  此时江富兴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向勇国公府倾斜了……
  对他而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损失也不能挽回了,那便只能设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至于此事,真凶是否是殷尚学尚未知晓,若他执意要与勇国公作对,那就是与太子作对,若是最终判定此案与殷尚学无关,那他岂不是彻底将这几尊大佛得罪了……
  最关键的是,圣人对此案的态度尚不明朗,他如今的一切荣华都来自于圣人的宠信。
  上次圣人虽然保了他与良国公府,可是这次牵扯到勇国公府,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不能冒这个险。
  再者说,如今儿子还未转醒,等儿子转醒便知晓真相了,如果真是殷尚学所为,自己手中也就握有一个对付勇国公府的筹码了……
  对他而言,并不是件赔本的买卖……
  至于儿子,好生养着便是了,他再张罗着纳两房妾室,倒是不愁没有人替他传宗接代……
  思及此,江富兴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此案既是国公爷的家仆所为,那也不是国公爷能控制之事,国公爷实在不必自责,相信京兆府的襄郡王定然能查明案情,将真凶绳之以法的。”
  殷忠闻言,明白江富兴是买了自己的这个人情,放下了一半心来,缓缓坐在一旁,蹙着眉道:“那令郎的伤势如何了?可需要殷某请太子妃寻几个太医来瞧瞧?”
  江富兴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多谢国公爷好意,不过江某已经请了郎中,郎中说并无大碍,就不劳国公爷费心了……”
  殷忠摆摆手道:“那宫中的医术最差的太医也比长安城中医馆的郎中要高明的多,还是请太医来瞧瞧放心些。”
  江富兴急得额头上有些冒汗了,深知儿子不能人道之事绝不能被旁人知晓,便道:“国公爷,请太医就真的不必了,犬子身子一向强健……”
  江富兴一边说着,便见殷忠起身后走到门口,开始唤自己的随从,江富兴急得一跺脚,便走上前去想要阻拦殷忠,谁知门突然开了,殷忠的随从正立在门口,一副满头大汗的模样。
  江富兴感觉自己的胸腔有那么一瞬停止跳动了,以为勇国公已经将太医请来了,大脑一片空白,双腿险些支持不住就要歪倒,谁知那随从一脸焦急的模样,道:“国公爷,府里有些不好,请您快些回府……”
  殷忠见随从这副神情,深知事情重大,将差遣他前去请太医的话咽下,双拳在身侧攥紧,愤恨地暗自啐了一口,闭了闭目,才转身向江富兴告辞。
  江富兴则是长舒了一口气,将殷忠送走之后,便仔细琢磨着,该如何将儿子的伤势掩盖过去。
  ……
  勇国公府位于长安城中的光禄坊,是朱雀门大街上距离皇城最近的坊之一,这府邸便占了整个坊的八分之一,宏大又气派。
  可这勇国公府中西北角,却有一间并不起眼的小佛堂,里面住着的,是尚未剃度却已信佛多年的勇国公夫人宋氏。
  宋氏已经四十几岁了,虽然皮肤白皙,但是眼角已经爬满了细密的皱纹,但是满脸凄苦之相,身上穿着缁衣,一头青丝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正闭目对着香案上的佛像,左手盘着一串佛珠,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的。
  在她身后跪着殷尚学……
  殷尚学身高八尺有余的男子,在她面前十分乖巧如家犬,低垂着头,喃喃道:“阿娘,儿子知错了……”
  宋氏不答,仍在那里盘着佛珠念经,殷尚学悄悄膝行上前,扯了扯宋氏的衣角,道:“阿娘,您若是生气,便打我骂我吧……”
  宋氏忽而转过头来,紧握着手里的佛珠,一挥手臂便要落下,却生生顿住,眼眶中蓄满了热泪,又叹了口气,落在殷尚学后背的拳头轻了许多……
  宋氏忍不住开始抽噎,道:“你去那种地方鬼混就罢了,还将人打伤了,阿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就跟你父亲学坏了!”
  宋氏一下一下地捶打着殷尚学,殷尚学也不敢反抗,受着这轻飘飘的力道,辩解着:“阿娘,您听儿子解释,不是儿子动手的,是马三他……”
  “你还说谎!”宋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着牙道,“你怎么就随了你父亲!你怎么就随了他!”
  宋氏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两句,直到打累了才放下手臂,身子脱了力道,直直地坐了下来,神色看起来十分凄楚。
  殷尚学不忍,又膝行着上前,摇了摇宋氏的袍角,道:“阿娘,您放心好了,此事寻不到儿子头上了,儿子今后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让儿子往东,儿子绝不往西……”
  宋氏眼眶中蓄着的泪珠一滴滴滚落下来,不住地轻声重复着“太晚了”,而殷尚学则握住了宋氏的手,道:“阿娘,此事一出,父亲一直在为儿子奔走,您就看在这份上,与父亲和好,然后……”
  “绝不可能!”宋氏猛然甩开了殷尚学的手,道,“什么样的恶人,会陷害自己的岳家!你父亲就是这种恶人!你外祖一家便是被他陷害的,儿啊,你要让阿娘说多少遍……”
  殷尚学在宋氏用手帕揩眼泪的时候,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这话他听过无数遍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父亲虽然严厉了些,但也绝非无情之人,看这次他这般用心地救自己便能知晓……
  殷尚学放下手臂乖巧地跪在那里,等着母亲的训话,自小他便学会了两头讨好,对他而言,将母亲哄好也不费什么功夫。
  宋氏似是又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边抽噎着一边道:“我阿耶,我阿兄阿弟,还有我那个三岁会背千字文的侄儿,都失了性命,还有我那勤劳善良的阿嫂和乖巧伶俐的侄女,也早已不知被卖到何处了……”
  殷尚学并不喜欢外祖家的人,总觉得他们一副老学究做派,总是让他读这本书,学那门学问,无聊的很,可是母亲犯病时总喜欢念叨他们,他只能在这里听着……
  宋氏似是念叨累了,这才伸手抚摸了一下殷尚学的脸颊,道:“儿啊,你以后要乖,要听话,莫要再出去惹是生非了,不能爬墙爬树,不能舞刀弄枪,你可记得了?”
  殷尚学知道,母亲应当是又有些犯糊涂了,笑嘻嘻地哄着母亲去内室休息着,待母亲乖乖地往床榻上闭了眼睛,殷尚学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准备去自己的院子里好生躲起来装病。
  谁知刚出了母亲的院子,便见几个家仆一脸焦急地围了上来,为首那人是勇国公府的管家盛叔,急忙拉过殷尚学的胳膊,道:“世子爷,您快些躲起来。”
  殷尚学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来,便见盛叔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渍,接着道:“京兆府和大理寺的人来拿世子爷了……”


第51章 云泥 七   殷尚学一惊,不知道为何……
  殷尚学一惊, 不知道为何自己刚从京兆府走出来,那京兆府的人又来捉拿自己了。
  而且还有大理寺的人……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的罪行暴露了?
  殷尚学下意识就想将自己的刀取出来跟他们拼了, 可是突然想到他如今是带病之人,怎么能拿起刀剑跟人拼杀呢?
  而且……大理寺真的行动了, 是不是意味着, 圣人知晓了?
  那他可真是躲无可躲了……
  殷尚学脑中一团乱, 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盛叔急道:“世子,他们已经往您院子里去了, 罗讼师正在拖住他们,您还是回夫人院子里躲躲吧……”
  殷尚学这才如梦方醒,急忙转身往回走,却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大理寺官兵看到了他的身影,正快步向他这里走来。
  他好像是逃不掉了……
  为首的男子身材高挑又纤瘦,看起来年纪颇大了,但是双目仍然有神,身穿一身绛紫官袍, 颇有威严地唤了一声:“来人,将殷世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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